“娘娘,您皮肤可真好,又白又透的,蓝心怎么看都觉着好。”乾隆来到明玉的卧室外,听到里面蓝心笑嘻嘻的说道。乾隆他脑中立马浮现出明玉红着脸道谢的样子,微微一笑,心里只觉得暖烘烘的紧,然后轻手轻脚走出卧室招呼着下人为他来洗漱。

明玉蹙起眉,不愿再多想,真相往往在不经意间就呼之欲出,明玉这样聪慧的人,自然是已经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明玉也没有打算像紫苑她们求证,只是在心里悄悄的记下了。

“都聊了些什么呢?竟然能够说上一个上午,这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了。”乾隆优雅的吃了一口饭,微笑着说道。

“哥,我知道了啦,我会小心的,这次我们来只想解决一下你的问题,咦,对了,柳青和金锁呢?”小燕子显然依旧没有把箫剑的话放在心里。

乾隆也不管,只顾着自己柔和的说着:“这《长生殿》啊,讲的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想必玉儿一定知道,玉儿你也一定会喜欢的。来,我来带你一起过去。”乾隆显然不管明玉的僵硬了,起身一把横抱起明玉,向外走去,他在努力,努力使明玉能够原谅他,努力使明玉能够喜欢上他,他真的是一直努力着。

“尔康,你在做什么?!”乾隆冷冷的沉声道,那满是威严的冷漠至极的声音瞬间将尔康击醒,但即便已经醒来,尔康还是那般直愣愣的,几近贪婪的望着那从不曾忘却的面庞,即便午夜梦回,他从心底念起的,也仅有的这么一张脸庞。

所以,无论怎么说怎么想,明玉也都不想管了,就算不得不管,但至少现在的明玉只想顺着自己的心,对着那满脸期待与微笑的看着她的乾隆摇了摇头。

“你叫富察明玉?明瑞那孩子新认回来的妹妹,是吗?”老佛爷问道。

明玉笑了笑:“我没事,你去准备,等紫苑回来了,让她给我穿衣服。”

“啊。”紫苑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楚蓝心在说什么,纯属当做是非题答了。

仔细的将明玉安顿好,又叫来胡德开为明玉诊断了一番,之后更是亲手喂着明显还有些恍惚的明玉喝了红糖姜汤,还有一直备着的药膳,乾隆这才用着极尽温柔的声音对着已经躺在床上的明玉说道:“玉儿,朕今天一天都没有处理国事了,现在得赶回去处理国事,等朕处理完了,朕便过来陪你。”

“绛珠儿,过来呀,齐哥哥在这里呢,齐哥哥陪着你呢,不要哭呀,不过绛珠儿哭的最好看了……”

乾隆心痛至极,痛到深处却被一直压抑的乾隆此刻更是怒火高涨:“朕哪里比不得那个死人,和朕欢好竟让你难受的想要自杀?!朕不许你死,你知不知道,不许你死!”

于是又是恍恍惚惚的一口一口咽下乾隆喂过来的粥,直到自己的胃开始抗议,明玉才反应过来自己出神的过头了,于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再吃了。

“神瑛哥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下了凡尘吗?”绛珠儿眼睛瞪得大大,吃惊极了。

“尔康最近还好?”永琪带着些担忧的问道。最近他倒是一直在家坐着护小燕子的事情,对于小燕子那毛躁的性格,他真是担心小燕子把会那孩子给摔了,于是都不怎么出门了,也就没有怎么关心尔康他们的事了。

“诶,没事就好。”那太福晋心里只觉得一松,在紫苑的搀扶下坐在明玉的床边,看着床上明玉那白皙到透明的脸孔,却又是一阵叹息。她是富察?傅文的嫡福晋,她只有一子,便是去年刚钦封的伊犁将军明瑞,她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奈何她的丈夫傅文早死。但是现在上天又给她送了一个这样纯澈的女儿,她真是欢喜的紧,虽然这个女儿是当今皇上安排他们认的,她自然也是知道她的女儿将来会是怎么样的命运,但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喜欢。

终于,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脸上滑落,然后静静的在她身下齐莫那污的皱七皱八的青衫前襟上染上殷红的画卷……

“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把紫薇交给你们的!”齐莫越的抱紧怀中的紫薇,眉头拧的愈的紧,但是话却依旧说的分外狠绝。

那个晚上,我还是被齐莫拉了出去,做最后的告别。因为明天,我就要离开大理了,去寻找我的从小失散的妹妹,还要去手刃我的仇人。

“有什么事等你们分开了再说!”乾隆看着紫薇蹙着眉的清丽脸庞,挑眉道,“陈提,动手!”

而马车上的齐莫却是一直被晃的迷迷糊糊,明明拼命的想要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只有他环抱着紫薇的手却从来没有松开过。

但是此时,齐莫看到紫薇从房顶上摔下,更是顾不得自己靠凝功丸才能够勉强提起的功力,也顾不得凝功丸下强行加大运行内力造成的对自己筋脉的损伤,猛然提起内力,以比原先快上几分的度,猛的接住下坠中的紫薇,紧紧拥住,然后一个转身,将自己垫在下面,哐咚一声,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同时,那口憋了已久的鲜血,终于沿着齐莫的嘴角蜿蜒流了出来,绽开一朵殷红的血花。之后,齐莫便晕了过去,只是那拥着紫薇的双臂却依旧是环的紧紧。

“柳红,路上可还好?!小燕子他们出去玩了呢。”紫薇转头微笑道。

所以箫剑看着紫藤架下坐着的清丽人儿,老毛病不知道怎么的又犯了,轻手轻脚的走了上去,在紫薇身边静静坐下。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一刻,齐莫连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像话都不知道,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怎么就对医那样感兴趣,这一刻,齐莫想,他一定要研究出一种吃了能让人哭的药!

“一路上是他照顾我,而且我生病,他很着急,还红了眼。”紫薇想了一想道。

屋里正在喝药的紫薇猛然听见屋外传来的嘶吼,差点就呛死,结果虽然有惊无险,只是那口中不断蔓延的苦味,却让紫薇连鼻子也皱了起来。

可是,不要哭啊,紫薇,朕会好好疼你的,朕不会让你痛的,朕会好好呵护你,所以不要怕啊。乾隆呢喃着,也亲吻着。只是他身下的女子却猛然一僵,牙齿更是突然咬到了乾隆的舌头,痛的乾隆猛然惊醒,而他这才现,他身下躺着的衣衫不整的女子竟然是那大清朝第二尊贵的女人,本该在坤宁宫而不是出现在乾清宫,更不该出现在他的龙床上,甚至于她的身下的皇后!

紫薇听罢,伸手过去,然后便觉得有一只温凉的手搭上她的腕,间隔地清点按着。

紫薇听罢也是点点头,只是想到前头箫剑说要娶她的话,于是说道:“我要嫁给尔康的。”

“是,小民去看诊的时候,那位姑娘是痛的说不出话,小民为她诊脉时,还是一旁的壮士给小民将那位姑娘的手掰出来,那位姑娘的病,小人认为是心疾,只是比一般心疾来的重些,只要那位姑娘过得心情舒畅平静,小民认为是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的,可是他们都不听,只让小民为其施针缓痛,只是心疾又哪能用针灸呢?只是说来也怪……”

可是箫剑却不干,红着眼睛指着床上的紫薇,就朝着永琪吼道:“爱新觉罗?永琪,你哪知眼睛看出来她没事了,她是你妹妹,你……哼!”总算是在回头看紫薇的时候瞟到小燕子时找回点理智,没有继续说下去,回身又对着紫薇做回了原座,敢情他还就是打算赖着不走了。

“那饿了吗?我去给你端些吃的?”尔康又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就是就是,要是你惹出了祸自己都不知道那更惨。”金锁也是笑着点头,柳红在一旁笑着摇摇头,便随着金锁一起动手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箫剑却是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摸了摸自己前面光溜溜的脑袋,说道:“那你坐在我前面,我护着你,可好?”

箫剑看了看坐在远处的尔康,沉着脸点点头,跟着柳青走了出去。

乾隆二十六年四月初八,众人来到了一个叫做正义村的地方,落榻东升客栈。

紫薇看了身旁的尔康一眼,也就在福晋的搀扶下顺势起了来,然后又将福晋扶回椅子上做好,这才又回到尔康身边,静静在站在一旁。

而紫薇在尔康撕开她衣服的瞬间,终于想起了原来曾经在一旁的箫剑,清丽柔和的嗓音终于奋力喊了出来:“箫剑!箫剑……”

“好啊,那你说我们有什么错!”小燕子甩开永琪过来拉她的手,抬起脸来愤恨的看着紫薇道。

“好了,你们出去。”乾隆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而恍惚中的紫薇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拉着箫剑的手没有放开,赶忙歉意的一笑,放开了箫剑的手,让箫剑和尔康换了位置,毕竟尔康才是她的未婚夫,而箫剑却只是一个外人。

果然,紫薇又蹙眉:“他们说谎,被皇后买通了的。”

“将其他人押回牢房,将夏紫薇押到乾清宫,朕要好好问话!皇额娘,儿子告退!”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慈宁宫,带着后面御林军押着的紫薇大步向着乾清宫而去!

乾隆二十六年三月二十五,小燕子,紫薇,金锁,永琪,尔康,被传慈宁宫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