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抬起了大手,晚清飞快的闭上了眼睛,她害怕,惊恐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会抽打她吗?以残暴的手段虐待她?

“大哥,能不能帮个忙啊……”晚清拉住了肖均益的手,摇晃了起来,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一般都十分的奏效。

“我见到他了,他表现不错,已经改判了……”

“我只是个实习医生,马上要回学校了,照顾妈妈是你的责任……但是我答应你,我会抽时间去看她的……”晚清紧紧的抓住了电话,迟疑了一下,有些结巴了“你说……你是……冤枉的,既然是冤枉的,为什么……不珍惜生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她的咽喉断开了,那几乎一刀致命……

此时的她处于恍惚之中,似乎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选择来到这里,什么力量让她迈进了这个大门,作为一个实习的医生,她没有必要那么做,可是面对的一个垂死的母亲,一双期待的目光,她心软了,竟然答应了她,来看一个缓期执行死刑的杀人犯。

她抬起了头,寻找着那声音的来源,她真的看见了,松枝上挂着一串心形的风铃,血红色的桃心互相撞击着,这风铃是哪里来的,她不记得了……

她使劲的用雨披裹着身体,吃力的伸手摘下了那个风铃,在风铃的中间现了一个字条,她借着昏黄的光线,展开了字条,上面赫然的几个大字。

“给我心爱的天使……”

天使?那个男人阴暗的声音仍旧响彻在耳边,他鄙视她,嘲笑她想充当天使,然后他无情的夺走了她作为女人最宝贵的一切……

“啊!”晚清尖声的大叫了起来,狠命的将风铃扔了出去,那鲜红的桃心让她惊恐万分。

晚清在草地上拼命的摸索着,终于摸到了她的小皮包,她用雨披遮在了脸上,轻声抽泣了起来。

肖晚清在松林里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整个身体变得僵硬麻木,她找到了自己掉在松林里的背包,颤抖的手拨通了大姐的电话,当她听见大姐温柔的声音后,忍不住大声的哭泣了起来。

“姐……我遇到坏人了……”

当肖晚宁和肖家三兄弟跑进了公墓松林里的时候,肖晚清已经失去了知觉,她整个人裹在雨披中,面颊淤青,头散乱,肌肤泛着青色,手里仍紧紧的握着那个红色的救命手机。

“晚清,别怕,姐姐来了!”肖晚宁轻轻的梳理着晚清的头,拉下了晚清身上的雨披,用一张毯子裹住了晚清,然后将她搂入了怀中,痛惜的抚摸着晚清的面颊,那淤青的手印,让晚宁震惊了,毫无疑问的,她的妹妹被人强暴了。

“妈的,我要杀了他!”

大哥肖均益使劲的挥着拳头狠狠的捶着松树,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肖晚清,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他的,他掏出了手枪,疯狂的松林里寻找着。

“大哥,不用找了,估计早跑了,还等你来打死他吗?”老二肖均寿没有那么冲动,而是从晚宁的怀里将晚清抱了起来“赶紧回家,一会儿事情闹大了,记者和警察来了,就不好收场了,毕竟晚清是个女孩子,这种事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我叫人封住道路了,谁***敢胡说,乱闹,我先干了他!”老三肖均延挥了一下手,一副土匪的样子,几个弟兄纷纷的跑出了松林。

十几辆轿车停靠在了公墓的外面,整个公墓的正面被封锁了,肖均延气焰嚣张的单腿支在车胎上,嘴里衔着一只香烟,摇着脑袋,傲慢的看着公路,几辆刚刚开过来的轿车,一见这个架势,也都掉转车头识相的离开了。

肖均寿抱着晚清出了松林,看着这个阵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将晚清放在了车上,走到老三的面前,使劲的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你做事不用脑袋吗?这不是告诉所有人,肖家出大事了,搞这么大的架势干什么?”

“二哥……”肖均延恍然大悟的笑了一下,将腿从车胎上拿了下来,又一挥手,那些人匆匆的上了车,十几辆车子一溜烟的开没了影子。

肖家为了避免丑闻,没有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