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朕的身边可是太过乏味?’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凌简亚麻色的头,用指甲触扫凌简头顶的丝,说:‘替朕去临如宫看看,那孩子到底是朕的女儿,朕不能去,你便替朕去。’男人站起来,将桌子上的奏折归好类,堆成山的奏折里皆是琐事。煕泽死了,断了那些臣子的念头,于是那些大臣们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上奏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自蓝清寒出征以来,到现在都没有任何音讯,男人的目光定格在奏折上,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皇上!您可要为煕泽做主啊!若是皇上不将害死煕泽的人正法,臣妾,臣妾便随煕泽一同去了!!!’沉默依旧的气氛终于爆,柳妃仰起哭的梨花带雨的容颜直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只手指向跪在不远处的两个人,语气里充满愤恨。

不温不火的体温让凌简感觉舒服,她并没有因为突然的倾倒而没有形象的大叫,反而安静的揽着对方细软的腰肢,将脑袋靠在安妃的肩窝闭目休息。

寝宫内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两个人相视无话,一个低下头不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另一个则不停的错捏着手指嘴唇微动却不出任何声音。沉默的时间过长,两个人的身体也略显僵硬。只是,谁都不愿意抢先开口,等待让沉默变成煎熬,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凌简只觉得食指和拇指被自己错捏的麻,这才妥协似的开口,说:‘天策诀的事情,我已经想好该怎么办了。’

凌简勉强用胳膊撑起身子,唇和唇之间相差不到一毫米。甚至,只要轻轻呼吸,蓝若依就可以闻到自凌简唇上传来的淡淡的清冽的味道,那是一种介于香草和薄荷之间的香味,让人在清醒中情不自禁的陶醉。‘那些蛇,是你搞的’凌简缓慢的开口,温润的湿气喷在蓝若依的唇间,暧昧十足。

睁开沉重的双眸,凌简费力的转动眼球环顾四周,原来刚才,自己差点儿深陷在自己的梦魇之中无法逃出。枕头湿了大片,凌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床上,明明刚才,自己还被那些没有温度的蛇群起而攻之,怎么现在会?那些蛇呢?

这便随杂家走,柳妃娘娘还在等着呢。’公公的语气不容置疑,让凌简没有拒绝和思考的机会,只得乖乖的跟在公公的后头,满脸的莫名其妙。

为什么他们能避过那些侍卫轻而易举的进来?’沉默了好久,凌简突然开口,摸着光洁的下巴自言自语:‘整个蓝朝知道我名字的人也是屈指可数的,他们居然知道我叫凌简?还让我交出天策诀?这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自言自语,话题转移了十万八千里。凌简打心底里佩服起自己的乱扯能力,居然把二公主给扯了进来。在一个妃子面前谈公主,那感觉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尤其是一个近乎妖孽的公主。想起蓝若依,苏妲己三个字直接蹦进凌简的脑中,千年妖孽,万年妖娆,蓝若依诚是如此。

喂!你干嘛啊!’凌简不满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充满哀怨的坐到床边,张开双臂,语气转了十八个弯儿说道:‘清寒啊,咱俩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说是不?人家的第一次都给了你呢要不要不就先给个亲亲好不?来,让你老公我好好疼你~’

望着蓝清寒不顾公主身份跪在地上拥住一个奴才,蓝若依的脸上浮现出暧昧不明的笑来。她并不多言,只优雅的坐到石凳上拿起自己的那杯酒在手中把玩。酒滴不小心滴落到她的长裙上,蓝若依轻轻弹指,将滚圆的酒滴弹离长裙,却仍旧留下一个不到不小的湿印。

不如,你便和我一般,改个名字如何?’齐倾舞将她压倒于床中央,指腹点点的流连于洛颜歌魅惑的锁骨,美眸含笑,朱唇轻启,微微吐出:‘不如,叫颜歌。倾舞颜歌,你我两两相随不相离。’

莫不是宫里实在寂寞?!皇后苦叹一声,盯着凌简看了半晌,才幽幽的说道:‘凝霜整日在本宫身旁念叨你,如今你回来了,便去玉霜宫看望她,她实在想你。’

果然,那双满是柔情的眸子在顷刻间蒙上了一层水雾。苏阮欣微微偏头触摸着戴在自己右耳的耳钉,同样的弧度却有着不同的意义。倾国倾城,那荡漾着幸福的笑意让凌简一时看呆。

啊啊啊啊!!!’布鲁斯突然打了个激灵蹦了起来,好一会儿才使劲儿揉了揉被凌简扯过的耳朵不满的踹了一脚未曾转醒的特尔。用极其沙哑的声音陈述道:‘喂,你的白马王子问你愿不愿意跟他交往。’

那我先好了。’许灵若叹了口气,随即将蔓藤缠在自己的腰际,又使劲儿拽了拽蔓藤,对上面的人喊道:‘可以了!’

噗~’许灵若皱着眉头吐出一口殷红的血来。毒已经被逼出来,只是短时间内她仍旧不能动用身体内的真气。

哼!算你聪明!’蓝清寒和苏阮欣两个人默契的同时冷哼一声,四目对视间,电闪雷鸣直让坐在中间的凌简亚历山大还好自己聪明,要不然的话估计就真的会变成一碗鸡汤引的血案。

阮阮欣我先回去了’凌简别别扭扭的从屏风后面出来,刚才躲在屏风后面她明显的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过,这要是再继续消失后果凌简打了个冷颤,面瘫的腹黑功力,不容小觑。

许灵若始终拿着剑站在船角,沉默的望着不远处的凌简。那人精致的侧脸在阳光的笼罩下恍若一幅华丽而艳绝的彩画,思念尤甚许灵若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脚步,那滴泪,是为谁而流?那思念又是为谁而生?

混血儿?!这么说,你也是英格兰人?!’两个男人更是兴奋,却在下一秒握住手中的枪瞄准凌简偶尔将目光定格在扶着马鞍的昊麟身上,两个人的脸上皆是一阵异样且花痴的表情。

切,跟屁虫!凌简白了昊麟一眼,轻轻拽了拽蓝清寒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跟那个跟屁虫说那么多废话。

父皇的意思是满朝文武皆要父皇您立皇子煕泽为太子是吗?’蓝清寒想了想,手指轻敲桌面小声的说道:‘礼亲王,武大将军。’

等下她就会醒了。’碧馨淡淡的说道:‘姐姐,妹妹这就走了呢。咱们还会再见的,姐姐可要替妹妹照顾好她呢。’碧馨说完,以蓝清寒来不及阻止的度在凌简的唇边轻啄了一下,蒙着面将寝宫的窗户打开轻巧的跃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在寝宫回荡:‘告诉凌简,我会小心,不会从墙上摔下来压倒那些花花草草。’

这月如不知她下午是跪在这里的。’月如拿着灯笼指了指凌简下午跪着的地方,光亮照在那滩快被雨水刷散的血上,让蓝清寒的心一下子悬的老高。

姜洛,你乖乖的好吗?把药吃了感冒才可以好啊。’凌简将感冒药重新捡回来,替她归拢好鬓角凌乱的,宠溺的抚摸着女人。

凌简在仔细的剥着醉虾的虾皮,当她将剥好的虾仁儿抬起时,无意中瞥见蓝清寒满是期许的眼神,这才想起蓝清寒是最喜欢吃虾的,于是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虾仁放入蓝清寒的碗中。‘清寒,你喜欢吃的。’凌简不自然的说道,还没等蓝清寒看清她的表情就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剥虾大业。

当然可以’凌简佝偻着身子走到蓝清寒身边,在她耳边轻语道:‘出去跟你说。’

我不希望你把心事压在心底一个人扛着,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不管有什么事情,至少应该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凌简望着蓝清寒双眸中一闪而过的忧虑,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额喜欢,我也喜欢语晨丫头你呀。’凌简宠溺的摸摸蓝语晨的脑袋,说道:‘皇后娘娘如今有孕在身,身边自然有侍婢贴身跟着的。如果我去玉霜宫做事的话,其他人一定会说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呢,那样对你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呃衣服脱了。’半天,凌简才吞吞吐吐的蹦出几个字,将针具摊开放在床边。

啊?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凌简讪笑了几下,跟在蓝清寒身后朝内务府走去。

这是这是本宫从内务府新取的正好要过来和小凌子研究药理就顺便带过来了’蓝清寒模糊的说道。

那,奴才就为二公主您唱上一曲。’凌简起身抱起吉他,指尖轻轻拨弄着吉他弦,一宝贝自她喉间缓缓而出,带着些许可爱的味道,自然而轻松。一曲歌罢,寝宫内不停的回荡着凌简圆润而性感的嗓音。‘二公主,奴才唱完了。’凌简抱着吉他说道。

起来。’中年男人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却并不影响他身为九五之尊的霸气。男人朝跟在自己身后的太监们打了个手势,那些奴才们立刻恭敬的低着头退到了离男人十米开外的地方。‘小凌子,朕原本想派人去坤宁宫寻你,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呵呵呵呵。’男人绕到凌简的身边,目光深邃的望着远处的风景,说道:‘朕问你,皇后给朕食用的伟哥丸可是你做的?’

罢了罢了,你给杂家重新再做一份儿。’中年太监说道。

你们几个,把这里好好打扫下。’凌简指着桌子下面的偏角对一边的小太监说道,皇后和婉蓉不知去了哪里,凌简往门口走了几步,说道:‘好好干,等皇后娘娘回来自然会重重赏你们的。’说罢,吹着口哨就往玉霜宫那边蹿。

是坤宁宫的小凌子,找大公主有些事情。’凌简捂着嘴努力不要自己打哈欠,从怀中拿出皇后给她的那枚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