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安妃,即使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似水。

你有没有听过杯酒释兵权这句话呢?’凌简的嘴角上扬,半眯起深邃的双眸,完美的容颜充满了自信。

颜露。’蓝清寒拿起石桌上被凌简饮用过的空无一滴酒的金丝杯,将它放在自己的手中把玩。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正闭目低喃的凌简。凝尘,这次有些玩的太过了,或者说,她玩的一直就很过。蓝清寒轻叹了一口气,凝尘,你让本宫如何说得,如何做得?!

画,不是像你这么画的。’月季花盛放的季节,洛颜歌的房间里,齐倾舞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她。手握画笔,洛颜歌有些紧张的盯着自己尚未完成的画作,齐倾舞的手就在那时覆在洛颜歌的手背之上,细腻的触感,清冽的芳香,让洛颜歌的脸就那么不经意的红了。

是么?’皇后冷笑一声,说道:‘你哪里是愚笨,你可聪明的紧呢。愚笨的是本宫,是本宫太过疏忽,太过大意。’

现在就要走吗?’

估计还在石像后面躲着。’凌简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个人,人长的倒是又高又帅,可是这胆子实在是胆小如鼠这词,说的就是他们。

慌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借着月光,蓝清寒和苏阮欣蹲在洞外往里面望去。‘师傅,是你吗?’蓝清寒问道。

殉情?!谁跟你殉情!!

苏阮欣用自己的碗盛了些许鸡汤,学着蓝清寒那般送到了凌简的面前,温柔的说道:‘凌简昨夜那么累,这鸡汤可要多喝一些呢。’

如此说来,她没来过了?’

咳咳慢慢学嘛,有目标才有动力。’凌简一脸奸笑的凑到特尔耳边,说道:‘你们放心,等到了洞庭阁,我保准他乖乖躺到你们的床上嘿嘿嘿’

有阵阵清风吹过,让许灵若的大脑清醒了些许。两个金碧眼的男人并肩走着猫步从雾里走了出来,长长的卷,一身有些破旧的宫廷服饰,那般白皙的脸,苍白而邪魅。绅士似的笑容挂在两个俊美男人的脸上,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唇如同被露水打湿的粉红花瓣,那模样许灵若似是无意的扫过凌简一眼,对方那混血儿般星耀的容颜,和眼前这两个手上不知拿着什么奇怪武器的男人竟多少有些相像。

往轩来客栈走来的一对儿身穿紫衣的璧人惹来人们阵阵的感叹,望向昊麟的少女们纷纷将目光定格在前来的那位身穿淡紫色锦衫的公子身上,若男若女的绝美容颜,恍若自阳光里走出的天神,眉宇间的温柔却只是为身旁的人展现。同样身穿淡紫色长裙的女子面无表情的与紫衣公子并肩而行,自她周围散出的冰冷气场足以将所有人冻僵,却偏偏存在着些许温热小心的呵护着身边的紫衣公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凌简匆忙的跪在地上,低下头不敢直视男人,即使男人的脸色已然日渐苍白,但眉宇间的龙威尚在。

怎么?姐姐是要当着她的面杀了妹妹吗?’碧馨的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俯身趴在凌简身上,在她耳边用蓝清寒能听见的声音对凌简说道:‘凌简,你瞧,姐姐要杀我呢。你再不醒来,恐怕人家性命不保呢!’

公主,我’月如被迫仰起清秀的脸蛋儿,低垂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突然的,月如屈膝跪在了蓝清寒跟前,带着些许哭腔说道:‘公主,月如不是故意的月如只是看不惯那个混蛋让公主难受所以月如’

我陪你一起。’蓝语晨勾住凌简的手指,有些担心的望住她。

几位客官,菜来了。’围着白色围裙的店小二儿笑盈盈的端上几个色香俱佳的菜,接过许灵若赏给的一锭银子后识趣儿的退到老远。

凝冰?’安妃皱紧眉头吐出两个字,她惊讶于凌简居然直呼蓝清寒的公主闺名,女子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

嗯好,正好让她老人家知道知道,你这徒弟的眼光有多么好。’凌简嘿嘿一笑,脑海中出现了一位鹤童颜的老者。

那我走了’凌简起身,说道:‘我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见安妃还是没有说话,凌简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赶紧离开了寝宫。一边走一边对自己说道:‘你个色胚,不就是女人吗?没见过啊?!至于这么大反应吗?!败类!呸!鄙视你!’

还能有什么啊哈哈哈谁让他说我是狗奴才的谁让他看你的眼神那么让人起鸡皮疙瘩啊’凌简抓住蓝清寒拍着她背部的手,说道:‘我不过是加了些混合了情药和泻药还有痒痒药的药粉而已嘛。’

凝尘,小凌子要随本宫去内务府,改日再聊。’蓝清寒冷冷的说道。

我本宫有些药理方面的问题不大明白,特地过来和小凌子研究研究’蓝清寒面无表情的编着话儿,轻瞥一眼坐在她旁边的凌简。

呃二公主,奴才奴才吃不下啊。’凌简皱了皱眉头,刚才实在吃的太多了,现在看见吃的简直有种想吐的感觉。

那就好,后天起奴才会每日按时过来为安妃娘娘您施针治疗。’凌简直起身子朝她作了个礼说道:‘安妃娘娘好好休养,奴才告退。’

能,公公让我重做,我哪敢不听公公的话呢?’凌简堆着笑,趁中年太监不注意的时候白了他一眼。将那些做好的薯条全部倒掉,重新起刀,将削好皮的土豆切成均匀的条状。刚要将它们过油炸就听见中年太监在一边喊道:‘哎哎哎!这油已经用过一遍了,给杂家倒掉!’

当然可以,奴才随时恭候二公主的大驾。’凌简抱着吉他微笑道。

走走走,别又在我这儿烦我!’楚太医小孩子似得咧嘴一笑,继续磨着他的中药。

匆匆赶到染黎宫,凌简完全无视掉宫内的其他侍婢和太监直奔安妃的寝宫。床上,安妃脸色煞白的躺在那里,几日不见,安妃变得更加消瘦,原本粉红如花瓣的嘴唇有些白。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安妃,凌简突然在脑海中蹦出了病西施一词。

凌简,替我上药。’蓝清寒坐在圆凳上,指了指摆放在柜子上的几瓶药说道:‘是中间的那瓶。’

那回马车,我’凌简望着蓝清寒右臂上的伤口,说道:‘我帮你包扎伤口去。’

她正在茶棚内等咱们呢。’碧馨撩起布帘瞥了眼窗外,在看到茶棚内坐着的其他打扮奇异的男人后勾起一丝半冷的笑。

凌公子,碧馨实在饿的紧,所以才’

咳咳纯属误会,你可以直接从大脑过滤掉这段。’凌简再次轻咳两声,在心里不停的骂着自己,我让你手贱,我让你没事儿乱捏人家手!‘这个糕点实在不错,呵呵呵呵。’凌简快的瞟一眼碧馨,装傻充愣的往嘴里狂塞糕点。

公主,你真的没事吗?’凌简怎么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这还是她所熟悉的面瘫吗?那个冷的要死没事找事又高贵不可亵玩的面瘫?

凌公子的娘子好生貌美。今日凌公子是碧馨所选的入幕之宾,既然凌公子想要在我们这住上一夜,那碧馨就依凌公子所说。’碧馨顺着凌简手指的方向望去,在见到冷着脸的蓝清寒后,在面纱下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头牌花魁选入幕之宾?’凌简顺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望去。果然,不远处人潮拥挤的地方搭着一个极其华丽的舞台,隐约可以看见上面站着些人,看那身段应该都是女子。

公子,你没事?’望着凌简呲牙咧嘴的样子,老者关心的问道。

抓紧咯。’凌简直起身子快的向前沿着小路向前走去。蓝清寒的体重比她想像的还要轻一些,这让凌简省了不少力气。她小心的用双臂固紧蓝清寒,不让她因为颠簸而从自己的后背滑落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蓝清寒有些乏力的将头贴近凌简的肩膀,甚至能听见凌简急促而厚重的呼吸声。时不时的,当蓝清寒现凌简的视线被头遮住时,她总会轻轻的替凌简将头归拢到耳边。这还是蓝清寒第一次如此体贴的对一个人,至于原因,她为自己想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这是做为凌简背自己的‘报酬’,是的,是报酬。

哇,好漂亮啊。’站在洞林湖边,凌简张开双臂深深呼吸着清爽的空气,清风拂面而来,像温柔的少女轻轻抚摸着凌简的面庞,再没有什么能比大自然带来的美景更让人感觉心旷神怡的了。

凌哥哥,我好生想你。’蓝语晨有些激动的抱住凌简,她才不要管那些奴才会在私底下说些什么。皇姐足足关了凌哥哥一个半月的禁闭,不让凌哥哥出来也就算了,还让自己以后少跟凌哥哥来往。这个,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本宫想罚就罚,还需要理由吗?’蓝清寒冷着脸,继续说道:‘本宫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奴才就是奴才,这后宫之内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想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本宫又没有对你怎么样,本宫只是想要跟你玩儿游戏嘛。’蓝若依的嘴角勾起一个娇媚百生的笑,继续说道:‘第一个问题,本宫好看吗?’

小凌子,本宫等你回话呢。’见凌简迟迟不回答,蓝若依更加靠近凌简,温润的气息轻吐在凌简的脸上,弄得她心里痒痒的。凌哥哥,凌哥哥你不能去。蓝语晨在心里说着,望向凌简的目光里有关心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