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要不是夏其昌忽然生病住院,花光了妈妈留下的所有钱,学习成绩一直居于前茅的弟弟夏雨也要休学,夏梅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辈子会跟大她十几岁的党振峰成为夫妻。

夏梅慌忙说:“不得的,我跟我爸爸说这事。”说完这话,心里又直说:“哎呦,这样的事,我这个做女儿的,可又怎么张口和自己的亲爹说啊!”又想:“不说也不行啊,这么下去,早晚得出事。”继而又想:“以后可怎么办?有了这次,那也就难免有下次。那么,她还能留在这儿吗?”

“刚才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可能是听了我给你打电话,我挂了电话,他就出去了。”

夏其昌早被单位除名,自出狱也不能自食其力。夏梅刚上高中一年级的那年,妈妈又因的单位裁员而下岗,无奈捡起了年轻时在外公处所学的烧?汤手艺,用下岗费定制了鲜紫柳木箍成的甄锅,每日中午起就开始把老母鸡、猪骨、麦仁投入熬煮鹇猪骨的甄锅,武火煮熟,文火再煮至凌晨四点,加入淀粉煮沸,一大早推着特制的架子车,到五六百米处的巷子口,跟一个同样是下岗后,卖煎锅贴饺子的姐妹搭档出生意,生活也勉强过的去嘀嗒小说网推荐小说。可也就在夏梅高二下学期前的那年暑假里,妈妈却在一天的傍晚,突然晕倒烧汤的厨房里,脑溢血去世。

电话的铃声把夏梅从忆思中换回,一个女人电话里问:“你过来趟行吗?”

夏梅笑着摇了下头,说:“跟你们在一块,嘴里就离不了这逼逼吊吊的事。唉,我这么纯情的女子,咋就能跟你几个混一块。”

夏梅在西坐下,几个套着各式珍珠钻戒的白嫩手弹琴般地抓牌,刘太太边起牌边说:“党振峰这狗东西一天吃几条狗鞭啊,咋就那么好的力气?几次?”

尽管她有时在回味中也感觉好笑,毕竟天各一方,毕竟只是说说话,偶尔视频而已,怎么就能有这样的感觉呢?但这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

登陆了另一个qq号,依然未见有好友加入,心又瞬时凉下了半截。

实际上,去年彭雅就跟夏梅和张静雯说起过这个谭林的事。谭林是在南京读的三年大专,毕业后没有去任何单位应聘,非要来彭雅的公司。只是夏梅猛一听说谭林这个名字,没有立马想到就是那个小林子。

但她也清楚,她无能为力过问党振峰的这些私生活,也过问不了。只是,党振峰虽说不算老,但四十余岁的他常在外面与别的女人做那种事,自然就不能经常顾及到她。即便是党振峰还会想到顾及她,但他在那些女人身上享受的乐趣,也不是能在自己妻子身上领悟的。再说,他的精气也是有限的。

“人家电话里要不这样说,静雯也不会坚持过去。她是谁?”

她于是板起了脸,高声道:“你这是没事找事啊!就为了一个电话,要跑那么远去查查人家的住宿登记?人家还说今晚孙昊和什么女人还要住在一起呢,孙昊不是都回来了!都到了现在,你怎么还不相信是恶作剧呢?再说了,你去了人家就能让你查那个住宿登记?静雯,这可不是个近路,折腾个来回,至少要到下半夜。要去你去哈,回去我把车给你。晚上我还得陪我那两个儿呢。”说完话,没敢再看张静雯。少顷,见张静雯还是不言语,就转头说:“静雯,你别生气,我就是觉得,咱没有必要再过去。”顿了顿说:“会不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故意折腾你的啊?”

张静雯重叹一口气,说:“但愿吧。”

夏梅的话没说完就被张静雯打断了:“人家都把宾馆的房间号码说了,我怎么还能不相信?行了,别再耽搁了,开车嘀嗒小说网推荐小说。”见夏梅没动作,就又说:“你是不想陪我去?你要真不愿意陪我去,那我这就给彭雅打电话,让她带我去。”

夏梅起床后打扮完毕,开着她的银灰色丰田轿车,驶出别墅区。

“我大三那年就开始了。”

“你大三那年?这么多年了?”夏梅非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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