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这样,每当郑晨说在写文章时,她都是默默地等待。她不愿意去打扰他,她担心扰乱了他的思路,误了他写的某篇好文章。也不知多少次,她在想象着郑晨伏案写作时,还总会幻想着,她就坐在郑晨的旁边,捧着郑晨的书阅读。某时就轻轻地起身,踮着脚走过去,拿过郑晨的茶杯续茶。郑晨就会看着她感激地一笑,他俩再相视笑笑,而后她又坐到旁边继续去看郑晨的书。

但她却没告诉郑晨她是怎么样嫁给党振峰的实情,也没说党振峰大她十多岁。她怕说出来,郑晨会因此而讨厌她,就如人们常常讨厌第三者那样的讨厌。

但是,夏梅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是,党振峰在和她领取结婚证的前晚对她说的话:“你要知道,党振峰在蟠州,不管红道还是黑道,都是响当当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要记住,你是我党振峰的妻子,那也是要能够出得了场合的,你要是给我的脸上抹了墨,那也就是要我党振峰在蟠州没办法混了。”尽管党振峰只说到了这,夏梅的心里也明白,党振峰所说的没法混了会是个什么概念。

“你就是问了又能怎么的?还是别说的好。”

夏梅的心又慌了,惊问道:“还去?”停了一下话,又说:“哎呀,你说你,老是瞎琢磨什么呢?人家孙昊都回来了,不就说明你接的那个电话是假的。”

悠忽间,她的脑中闪现出一个画面来,心就咯噔了下,脸色就突变,身上也惊出了冷汗来:“那个女人要真的是彭雅,张静雯又怎么能经受住这份灭顶的打击?”可她立马又暗自责怪自己:“那次你肯定是看错了,怎么还往那儿想?”

夏梅直愣愣地看着张静雯,轻声说:“静雯,那要这么说,咱这是去捉奸的?”

憋屈!颤栗!煎熬!努力!再努力!依旧无济于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某些事夏梅虽然已经在心里确定,但还是要问一问郑晨,好像,只有得到他的肯定后,才能够最终确认。

此时夏梅的心就更乱了,她在想像着就要出现的后果时,头皮有些发麻,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就又在对话框内打上:“晨,我们姐妹几个,从初中就相处得跟一个妈一样,我怎么都不敢相信,彭雅能和孙昊有那种事。郑晨你说,静雯要是知道了,她怎么能经受住这份打击!”她本来不想说出名字的,可这时候的她已经无法控制。

“梅,都时隔两三年了,你今天又提,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