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一切都按等级划分,等级越高待遇越好。

是天清门的传信符,叶卉移魂的那三年中见过。

马上又连续使出千云闪,离得那邪修远了,却是胸口一闷,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咦,怎么可能烧着,那袈裟可是天蚕丝制成的中阶法宝。”大和尚惨呼一声,满脸心疼之色,“小辈,你要赔老衲的袈裟。”

为什么她总是这样歹命,她跟高阶修士命理相克吗,飞云子,雍国南疆的邪修,一个比一个恐怖。天穹凡俗世界的筑基期修士不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引得这伙修仙者闯进客栈,堂堂筑基期修士跟凡人过不去?

把手环拿到眼前在仔细观瞧,见上面刻着几个小字,千云闪。

这个现让叶卉的心神怔忪不宁。

“为师还有事情需要处理,需要远行一趟。”楚泽衣道。他在九奇神君的留下的玉简上看到一段记载,在极北的冰川之地有一种玉精,经过寄炼后能隐藏修士身上的灵根,而且还能对使用天眼术的人进行防御。这种玉精对叶卉来说再好不过,比她现在带的紫玉佩效果还要好,紫玉佩虽然不差,但却躲不过天眼术的查探。可惜玉精极为难寻,要跳入万丈冰渊的底层寻找,那冰渊底层奇寒无比,就算金丹修士也难以忍受。九奇神君曾经去寻找过,但无功而返。

叶卉看见身前的一些岩石被一道道光幕扫开,楚泽衣奔过来,左臂一揽将她护在怀里,右手天元炫光剑暴出道道光幕,将四处激射的强光和不断落下的岩石扫开去。

夺宝期间各大派弟子死伤无数,后来,在御剑门最高峰展开一场最惨烈的决战。许多金丹及元婴修士都死于此战,九奇真人为保护妻子身受重伤,凤蕊真人最终落在大门派白宇宫手里,她不甘受辱,被虏那一刻自爆金丹而死。

天河神君得到消息后星夜赶路来探望妻子,赶到之后却是妻子过世的噩耗。原来妻子遇到仇家上门寻仇,为了保护女儿,便是用血禁之术与仇敌同归于尽。

“不……不行……”韦杰讷讷道。

“师兄,幸亏你来了。”丁氏姐妹跑过来。毕南风点点头,打量几眼,现六个天清门弟子,除了丁氏姐妹,余下几个都是男弟子,两个重伤,两个轻伤,丁氏姐妹还好,只是疲惫些。

楚泽衣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修仙者们一直追求不得的仙灵之气,但他至少明白她身上的精纯灵气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这样的女子被有心之人现用作炉鼎,该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危险。这个念头只是想了想,就抛开了,有没有危险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她师门长辈。

“红师姐,你说如果我救了毕南风,他会不会感激我?”如果救了他,因此多了一个拥护者有什么不好。

她精神一振,做了个随时冲出去的准备。如果恶人被杀,势必被人缴获了储物袋,而缴获的那人一定会打开来看看,那么是不是表示她有逃走的可能?

楚泽衣听了觉得好笑,看她娇俏的鹅形脸蛋,纤细的身材,应该十三四岁吧。这么小的年纪,就练气六层,在许多大修仙派也不太多,不知是什么来路。

无头尸喷出一米多高的鲜血,晃了两晃,倒血泊里。

楚泽衣伸手一指,天元炫光剑化身为二,劈向金碧如意。

“前辈,你是不是很无聊,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不拒绝就是同意了,那好我开始讲了。话说从前,不对,是以后……”叶卉顿了顿,道:“几万年以后,也可能是几十万年以后,洪水,地震,台风,火山喷无数灾难一次又一次的袭击了我们这个美丽的星球。嗯,就是我们现在居住的世界啦。于是大地的环境变得非常糟糕,灵脉,灵草,灵气统统消失不见,修仙者当然修不成神仙了,修成神仙的又都死光了。于是人们开始了另外一种生存的道路,那就是科学,至于什么是科学呢,机关学也算是吧,反正一切支配人们向前展的学问差不多都叫科学。那时候的人们明了一种交通工具,是一种很有趣的交通工具,像漂亮的房子一样,有大有小,大的能装千百人,小的能装几个人。这房子可以在天上飞,可以在6地跑,可以在水面滑行,当然也可在水下游泳。

“你倒是无所不知。”叶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她猜他必出身大族,也许是皇族。

“是啊!”叶卉点点头,心中一动,道:“听爹爹说哥哥是双灵根,很适合修仙,六岁就被就被一个小门派的修士带走了。”

叶卉掏出一颗草种子弹出去,种子落在一棵大树上,立刻疯狂生长,眨眼间把大树包围的密密实实,枝叶舞动,妖异无比。

被教训的小胖子是张地主的小孙子,张地主谁啊,就是十里村所有田地的持有者。这没什么了不起,但了不起就在他有一个在国师府当管家的外甥。国师是谁,就是广勤子真人,这位老道据说神通广大,不得了,整个雍国百姓都把他当成活神仙,就连皇帝也对他客客气气。宰相家奴七品官,国师的家奴自然有六品,国师府的管家少说也有五品。

修仙者还需要所谓的心性和悟性,没有心性和悟性,就算是资质好也没用,成不了大器。那些成功进阶的大多数是心性坚毅,悟性极好的人。

她坐在床头上托腮沉思,如果有外人在场看到这个小女孩做这种成年人的深沉状一定会觉得有几分怪异。

就在叶卉决定睡一觉的时候,天空划来一道虹影,越来越近,突然直直的坠落下来。扑通一声砸在叶卉的睡袋上,好在她还没钻进去,不然就被压成肉饼了。

施展瞬移比不上千云闪法器那样快,但两样被她合在一起用过那么多遍了,单独施展仍然快得不可思议。

只听轰地一声,尘烟暴起,树叶枯枝四处乱飞。前方数十米之内被封海山搞得一片狼藉,破败不堪。

他却四仰八叉趴在地上,全身破破烂烂,后背皮肉被剑气刺伤,丝丝血迹留出来。这还是叶卉手下留情,没有施全力,不然受伤更重。不过她也服气对方,只伤到几块皮肉,说明这人身体的防御能力很强。

功法中有一种炼体之术,把身体修炼得像铁板一样。不过都出自男修,女子爱美,才不会拿身体作践。

“老兄,你输了。”叶卉蹲下拍拍那人的肩头。

“我不会输!”封海山一个翻身立起来,道:“咱们再来打过。”

叶卉无奈地站起身,头疼道:“还要打?”

“对,还没分出胜负。”

封海山右手一指劈雷剑,一道巨大的光幕又扫出来,紧接着左手挥动,掌风激射,两股巨大的法力同时爆。叶卉身形一闪,从原地消失,继续用瞬移与他周旋,时不时地去几道剑气,但也不用全力,最多能让他受个皮肉伤。

如此一来,这座树林可遭了秧,周围百米之内,没有任何植物幸免,全是枯枝败叶,宛如遭了一场天劫。

二人你来我往,剑气纵横。

一个胜在气力浑厚,刚猛顽强。

一个胜在身法轻盈,出剑迅捷凌厉。

叶卉自筑基以来,还没有跟人过招,一开始出招有些生涩,渐渐控制自如,真元随意出,毫无滞涩,越来越行云流水般的轻松自如,心中越明白筑基那日不用筑基丹的好处。

这次她从中悟出了以快取胜的道理,既然从修为上比不上对方,但是自己身法快,出剑快,占绝对优势。

封海山越惊诧,看对方年岁不大,斗法这样强悍,自己掌风凌厉刚猛,劈雷剑更是威力绝伦,但连她裙边也没碰到。而且对方出剑之快令人防不胜防,自己浑身上下添了许多伤口。

伤的这些皮肉,对他来说不过是挠了几下痒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也明白对方是手下留情,不然绝对不止如此,这样一想,他老脸就有些红。

“停,不打了。”

封海山喊了一声,说不打就打,收剑回鞘,往地上一坐,盘膝闭目,准备恢复法力,也不管叶卉在旁边会不会对他不利。

他十万火急地从碧水潭学院赶来,浪费了不少真元,体力还没恢复又开始斗法,现在真元已经所剩无几,再不调理身体,恐怕连飞回去的力气都没了。

叶卉吃了两颗补灵丹,站在一旁,认命地给他当起护法。

过了半个时辰,封海山从地上起来,看了叶卉一眼,摇摇头道:“这样打不公平,你老是躲来躲去,根本不接招,不过瘾。”

叶卉鄙视地看着他,道:“明明是你出招慢,还强词夺理,说我不接招,我出的剑,你又何尝接招了,你一身的伤上是在地面打滚弄出来的,还是在柳树上学猴子爬树扎伤的?”当下学他的样子摇摇头:“这样打真不过瘾。”

封海山被说得面红耳赤,忙举起双手,喊道:“姑奶奶,是我说错了,我认输,我认输还不成吗?”

叶卉被他的样子逗得一笑,寄出彩云坞,向城里飞去,封海山一见,御剑随后跟上。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封海山问道。

“我叫叶卉,至于多大了,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也不能说,但可以告诉你我刚刚筑基不久。”叶卉瞥他了一眼道。

“啊,那不是很年轻。”封海山惊讶道,“你一定是大昆弥外出游历的大宗门弟子吧!”

修士没筑基之前跟凡人一样随着时间变化,容貌也会一点点老去。一旦筑基,容貌就会停留在那个时间点,只有在百岁以后才会略有变化。比如三十岁筑基,样貌就会停在三十岁。六十岁筑基,样貌就会停在六十岁。所以封海山才有此一言。

“怎见得我就一定是从大昆弥出来的大宗门弟子呢?”叶卉反问道。

“如果不是,你那么年轻就能筑基,你上哪弄筑基丹去?”封海山理所当然地问。他筑基的时候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最后太爷爷穿过十万荒原跑去大昆弥猎了十年妖兽,从仙灵坊市拍卖行花高价灵石拍到一颗筑基丹带回来,他才成功筑基。

那时候碧水潭学院还不归他们这一支管理,根本没办法在学院内部搞到筑基丹。大家族内部争斗向来惨烈,尤其是有着上千年历史的碧水潭学院这样的高级学府,家族内部派系多得数不清。

“谁说筑基就一定需要筑基丹?”叶卉再次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