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一愣,但还是带着丝丝担心问:“二少爷,您的脸色苍白的厉害,三少爷似乎一早就被莫家的两位少爷请走了……您真的不需要大夫?“说着,他眼珠一转,又带着扭捏,脸色微红道:“二少爷,要不然我去找三少爷去?”

又是一队侍女进了大殿,手上也捧着各色衣物,只是托盘换成了木盘,众侍女微微给我打了个万福后,这才恭敬低着头不语。

我连忙拱手:“草民不敢。”

我摇着头,拱手高声对陛下说:“陛下,今日吉庆,何必动刀剑,不如就比拳脚功夫。”

我冷笑了几声,瞬间分析了一下他到底在想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问:“太子殿下想到了什么?”有琴容轩一愣神,复又笑道:“没什么……”复又转头对门口说道:“敏敏,你听够了没有?”

一瓶醋进到胃中立马醒神,我只觉三魂七魄已经全部归位,连忙暗自戒备。

林瑾思索了一下我的话,也淡笑点头:“未阳那个小子也算识时务,这么早就过来澄清自己的意向。”

我和林瑾目送这几辆马车远处视线后,这才转身回府。

只见他身着金色毛边箭袖短衫,披着一个纯黑大毛翻领斗篷,头戴镶金镂空七星高冠,显得俊美高贵,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见到他了,此时他似乎身量又高了些,抱着胳膊歪着头笑眼弯弯看着我。

我倒是听过他一个趣闻,有小道消息传言莫石离年少时喜欢自己一人在家以手弄阴,有只大花猫蹲伏在旁,见起伏颇大,以为是戏耍,就跳到了莫黎鸿的膝上,哪知他受惊过头,竟再不得射,生生的被吓的痿了。不过他早就成婚,听说夫妻伉俪情深,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有琴容轩本自含笑的嘴紧抿,狐疑地打量了我半天看着我,霎时冷了脸,肃杀之意立起。必然他察觉到了那个家丁的话中有话,我斜眼瞥了她一眼,又装作不动声色向那些家丁一抱拳:“在下苏铭瑄,是林仲茗的同胞兄长。”

林瑾微微一笑:“二皇子,这确实是我二哥。“我笑了一下,打断林瑾的话:”不错,在下苏铭瑄。”

禁军乃城防人员,人数最多。

跟他在一张桌子上的人则一拍脑袋,迎合道:“是不是就是那个一门三将军一下死了俩的林家?”

姜六娘神情严肃点点头,一会便想到了什么,开口问我:“可是……公子……林叔宜知道你的计划吗?”

心中不觉好笑至极,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也不知能不能被人识破,我点点头,姜六娘又说道:“先,公子你的手就泄露了你的身份。”皱着眉想了一会,确实,当时在船上时有琴容轩也是认出了我手中的茧子,姜六娘见我皱着眉深思不语,微微一怔:“难道已经有人认出公子了?”

倒是姜六娘上前打了个万福幽幽说道:“公子做事既仁慈又狠辣,六娘佩服。”

我沉默不语,思索了一下,还是说:“叔宜,你先退下,我跟他们说说。”

爹也骗我,呵呵,我笑了几声,原来爹这么多年都疼爱我还是因为我是他最思念的人的儿子,是愧疚还是有其他?

我挥舞着那把匕一一躲开三剑,腿一横就打算攻萧静之的下盘,哪知萧擎山一下子又嘣了一个音,胸口处突然传来剧痛,只觉血气上涌,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喷了一口血。萧静之一个箭步上来就点住了我肩头的穴道,手一抖,那软剑就缠上了我的脖子,似乎只要一用力,我的头就能绞下来。

苏姚沉吟了一下:“哦?是当朝太子害你?”

这几日睡的不是很安稳,总是被噩梦惊醒,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阵强烈的反胃感搅醒。我挣扎着爬起身来想往门外冲,朦胧中见一个痰盂伸到眼前来,于是就着铜盆呕了起来。过了一阵才看清是林瑾一手拿痰盂,一手拍着我的背顺气。末了,又递了茶碗过来,让我漱口,这才端着痰盂往外面去。

难道他只是为了我的一具皮相?内心暗暗摇头又嗤笑不已,林仲茗,不曾想你还是红颜祸水,竟引得林瑾如此大动干戈,又是还魂又是换身,真是难为他了。

我不禁大怒,把我当成买卖东西不成?

小瑾弯起嘴角笑了一阵,也不说话,竟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块扁平的黑色石头。我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萧擎山咳嗽着哈哈笑了一阵,扭头对偏房高声说:“小弟,快出来,贵客来了。”

萧擎山摇摇头,起身随意得靠在亭柱般,望着天幽幽地说道:“林仲茗是一把双剑。”我皱了一下眉,心中嗤笑不已,只觉汗毛倒立,肉麻至极,但还是面上绷着脸,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过了一会,我才说:“我不相信。”

苏姚立马暴跳如雷,指着小瑾大骂:“小王八蛋!我就说林家没有一个好东西!看看林宗业那个老王八蛋养的好儿子!竟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龌龊事来!你就不显给你林家丢脸?”

小瑾皱了一下眉,过了一会拉起我的手,低声说道:“不行。”

中年人已经坐到了主位上,元谋关好房门后,中年人这才冷哼了一声说:“三清那个老混蛋只收了一个徒弟,想必这位就是林叔宜了。”

那老者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这才嘿嘿一笑:“你又是何人?”

我没好气的摇摇头,无奈的跳下马,直视着蒋容轩的眼睛:“我不是。”蒋容轩冷哼一声,抱着胳膊摸着下巴,我摇摇头:“蒋容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就是仲茗,但我不是。”我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远处的萧氏兄弟俩,明显那俩也在偷听,我微微一笑,继续说:“蒋容轩,我不知道你跟仲茗的关系到底如何,不过我知道你和那群妖魔鬼怪必然有联系。”

我连你是谁都记不得了,还说什么恨你?

蒋容轩满脸惊讶:“没有通报官府?”

我和萧静之双双停下,我看了萧静之一眼,萧静之则向天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我哥就是这种人。”说罢则抢先一步又攻了上去,我笑了一声,不知这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攻了上去。

萧擎山一挑眉:“夏城离这里不远了。先生明日就能到了。”

我观这人虽雌雄莫辩,但轻功绝佳,看他刚才使得功夫,似乎习过什么高深轻功。

我又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我还真是那南宣的后裔不成?爹继续叹息道:“你爹也知道宣国腐朽至极,必然会灭国,平日也无心朝政,最喜每日舞文弄墨,我与他仅一次见面,就互为知己了。哪知天有不测风雨,玄曦得了肺痨,竟英年早逝了。”

小瑾这时却神情平淡的慢慢说道:“爹,娘,这一辈子我没有做过自己想做的一件事情,小时候非要把我送到道观学武,长大后又执意让我弃武从文,就连这个工部尚书,都是贵妃娘娘非要我做的……”

那曼盈冷笑了一声,便顺手拿出一对峨眉刺来,我哈哈大笑:“怎么,曼盈?”那曼盈咧起嘴角一笑:“我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说罢便攻了过来。我暗道不好,这曼盈也不知道学的什么功夫,轻功绝佳,还得时不时的防备从她头里、指甲中?、甚至是绣鞋中散出的带着各种颜色的毒气。

那林瑾又笑着狠狠的亲了几下我的嘴唇,才问:“茗,喜欢吗?”

那温太后拍了拍洛皇的手:“皇帝,林家势力如此大,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时辰的朝会时间竟没有一人弹劾林瑾或者是林老将军。林瑾微微皱眉,总觉得心里越来越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瑾嘴角一弯,也不说话。我直直的看着他。不一会感觉力气回复,温暖强劲的内力开始循环大小周天。循环一圈,我将剑一挥,觉得全身轻松,通体舒畅。我看着林瑾:“林瑾,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着急起来,小瑾为什么要这么大的毒誓?他疯了!我连忙骂道:“林瑾!你这个混账!先不说我爱不爱你,本来我就是个男人!怎可做妇人之姿嫁给你!”小瑾哈哈大笑起来:“嫁不得?我们走着瞧!”我冷哼一声:“林瑾,世间本就阴阳双合,你我之间必定没有什么好结果,老天都不允许这种事!……”小瑾立马哼了一声:“天若不能尽人意,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心底一片难过,儿时许许多多的记忆立马浮现在我心头,少时小瑾要看皮影戏,我偷偷带他出去,回家半路上小瑾累的走不动,耍赖蹲着不走,是我一路背回去的,最后被爹抽了一顿;我有了自己的第一匹马,小瑾撒娇非要骑上去,我把他抱上去他却掉下马来,是我护住了他让他安然无恙,而我则断了一条腿,还被爹狠抽了一顿,要不是娘护住,可能早就废了……

有琴子轩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娶自己的亲哥哥?表兄你可真行。”

小瑾问道:“是何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