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纳西莎担心的说。

“这没什么,不过我还是不会告诉你古媚娃血脉的秘密的。”阿布拉克萨斯对她微笑,自真心的那种。

“我一回来……就听说你们都不在了……我觉得……很难过很难过……我就想……亲眼见见你们……哪怕是画像也好……”她断断续续的说,一滴眼泪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流了下来。

“未经主人允许?”她冷笑了一声,“我想没有弄明白的是您——马尔福家年轻的主人。当年,您的父亲给了汤姆——”她讽刺的看了眼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有一瞬间变得僵硬的卢修斯,“和我随时出入马尔福家的权利。今天,我只不过是在履行这个权利罢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场无比真实的噩梦;又好像传说中那个只因贪恋仙人的一局棋,下山时现千载已逝,只余自己形影相吊的可怜虫。

“谢谢。”邓布利多教授对父亲点点头,轮流看了看父亲和张叔叔,然后进门坐了下来。

我虽然能看懂这封信,但是却一点也不明白它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吗?怎么会有什么魔法学校这种奇怪的地方呢?难道是像中国的教派一样教人修行的地方吗?那又为什么要给我这封信呢?我是说,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呢?要知道,我甚至不是英国人。

但总的来说,这样的日子过得不坏,虽然英国人漠视我们,但是华人之间却总是很热情。更何况,无论英国是怎样冷漠的国家,毕竟也没有战乱,比起国内,这里实在安全太多了。

可是尽管如此,到了我这一代,我们这一支也只剩下父亲和我两个人了。

他听到邓布利多的声音响起:“自从你走后的第二年,他就再没用过汤姆这个名字,那之后——他都叫自己Vo1demort。”他强迫自己不要因为恐惧而打断邓布利多的话,他看向那个自称是他教母的女人,却只看到莲茉疑惑的看着那个名字,好像一点也不知道他代表了什么,他的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

“你的教母!”莲茉激动的站起来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说话,这下轮到斯内普惊呆了,他飞快的瞟了一眼邓布利多,满意并疑惑的现他也一样的震惊,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莲茉快步走过来抱住了他:“可怜的孩子,那么小就失去了母亲,如果我早知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认为一位私自闯入别人家的‘客人’也许更需要先解释下自己是什么人,或者你需要吐真剂的帮助?”男人似乎不耐烦了,仿佛下一秒就要用上一个恶咒。

吩咐家养小精灵送来早餐,邓布利多随手变出张小餐桌和三把椅子,示意两人坐下。

“莲茉,你看起来好多了。”邓布利多笑呵呵的说道,“这真让人高兴。”

“谢谢您,邓布利多教授。”莲茉礼貌的表示感谢,“对了,那天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如果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而且也要谢谢您带我回来。”

“这没什么,”邓布利多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你应该感谢的是波比和西弗勒斯,我不得不说那天你的情况糟透了,多亏了波比不眠不休的照顾和西弗勒斯费尽心熬制的魔药。就算这样,我们也没想过你能这么快就醒过来。

我得说,也许我那天实在太冒失了,不是吗?我应该多给你一些缓冲的时间的。”

“不,既然我迟早要知道这些,那么早些知道……也好。”莲茉的声音又有些哽咽了,但她很快忍住了,“我得谢谢您愿意告诉我,否则,否则我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

“不,孩子,我相信你总会处理好的,你一向是一个聪明、坚强、善良的好孩子。那么,我可以知道你一醒来就去了哪儿吗?要知道,波比半夜查房现你已经不在病床上,并不知去向的时候,差点拆了我得办公室。”邓布利多笑眯眯的样子,就好像在问“你吃的是什么糖?”

“是这样的,邓布利多教授,”莲茉的声音听起来脆弱而痛苦,“您说的话给我的打击太重了,当我醒来的时候还无法确定它是真的。请原谅,我不是怀疑您,只是——不想相信。”她含着泪水的琥珀色眼睛盈盈望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表示不在意和理解,于是莲茉又接着说;“于是,我去了马尔福庄园。”

“马尔福庄园?”邓布利多重复道。

“是的,我去了马尔福庄园。我只是想去确认——您知道的,阿布拉克萨斯,他就像我哥哥一样,而且他那么强大,如果,我是说如果谁还有能力活下来,那就一定是他。”莲茉飞快的说着,却露出一副绝望的神情,“可是……就连他也没能……活下来。”一滴泪水掉在她面前的餐巾上。

邓布利多的表情严肃了很多,“是的,莲茉,这很遗憾,老马尔福先生无疑是一位优秀的人才。可惜他跟错了主子。”

“是的,是的,”莲茉断断续续的说,“我跟他的画像谈过了……事实上他也后悔了……他说他一开始只是被汤姆迷惑了……后来,后来,当他认清了,现汤姆想做的只能毁了自己……想退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直到,直到他去世……”

当莲茉吐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好像终于受不了了,双手捂脸,大哭起来,一边偷偷从指缝间偷看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的表情。

庞弗雷夫人的表情很复杂,一时无法判断她在想什么,她只是安慰的抱了抱莲茉。

而邓布利多的表情看起来却像是有些怀疑,“他后悔了?”邓布利多问,“但是,后来马尔福先生,哦,当然,我指的是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的做法看起来可不像那么一回事。”

“可是那个可怜的孩子,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莲茉伸手接过庞弗雷夫人递过来的手帕,擦着眼泪说,“那个时候他又怎么能够反抗汤姆呢?他那么强大,而且大多数时候他都宁肯用夺魂咒控制那孩子。我相信,那个时候汤姆就已经不那么相信他了,一定是他察觉到阿布拉克萨斯不那么赞同自己了。您知道的,在这方面,汤姆他一向都是很敏感的。”

莲茉飞快的瞟了眼邓布利多,现他表情严肃的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右手的食指还在不停的敲动,仿佛在思量这件事情的真实程度。

“事实上,阿布拉克萨斯对卢修斯充满了歉意,他对我说,如果不是他一时糊涂,他的儿子怎么会过的那么辛苦……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都宁肯躲在画框里沉睡,也不敢出来看卢修斯一眼——他觉得自己没脸见他……”莲茉仿佛在为阿布拉克萨斯难过,又好像羞愧不已。

“如果不是汤姆,如果不是汤姆!……”莲茉仿佛痛苦到无法言语,可她却强逼着自己吐出那样的句子,“我永远也不能原谅他,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梅林啊,为什么是他……”

莲茉崩溃了似的用手帕紧紧按住自己的脸,扑到庞弗雷夫人怀里,无声的哭泣,她看起来是如此的痛苦,又是如此的绝望。以至于庞弗雷夫人恶狠狠的对邓布利多说:

“邓布利多,你明知道莲茉现在还虚弱的很,你怎么能还这么刺激她?我必须带她回医疗室了,她现在需要镇静下来,好好的睡一觉。你还想知道什么可以让你的魔药学教授去马尔福庄园问。”

“再等一下,波比,我只有一点事要与莲茉说。”邓布利多坚持道,“莲茉,我很理解你的痛苦,但是,孩子,生活总要继续下去。梅林知道,这是一件多么痛苦又多么幸福的事。

那么,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在知道了汤姆的所作所为之后。”

“不,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您如此残忍?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考虑这个,不,我一点也不想提到他。”莲茉痛哭着喊道。

“是的,是的,孩子,我知道这很痛苦,但是我们总要面对现实。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邓布利多面带同情却依然说。

“她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邓、不、利、多!”庞弗雷夫人爆了,“她现在不适合再这样激动下去了。”她半抱半拽起莲茉就要离开这。

但莲茉制止了她,她半靠在庞弗雷夫人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支持自己说出下面的话:“不,波比,邓布利多教授说的对。我总是要面对的。”她拿开手帕,露出泪水浸湿了的面庞。她此刻看起来脆弱极了,苍白的脸,失神的哭红的双眼,但她依然制止了庞弗雷夫人带她走的意图。

“可是,亲爱的,你现在需要睡一觉,等你醒来再想该怎么办不是更好吗?”庞弗雷夫人无奈却又不敢强行带走她,因为她的样子仿佛一碰就要消散在空气中。

“不,如果我现在不敢面对,那么等我再醒过来也是一样的。”莲茉虚弱的说,“我不能总是在睡眠中逃避一切,否则我就不该醒过来。”

“我很高兴你能认清这点,莲茉。”邓布利多说,“但同时也为你难过,可怜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坚持住。”

“是的,是的,邓布利多教授,我会坚持住的。”莲茉挣扎着说,“但我永远也不能原谅他。

那么多的朋友都因他而死,我再也没办法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