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道:“正是。”

“我明白了,我知道,你当日于东门外见了我妹……我后,觉得我与这‘先王后’相似,所以才一心想与我爹交换?”她口齿此时有些含糊,因为她觉得自己简直无法把这样肮脏的事实清晰地表述出来,她头疼欲裂,她很想闭上眼昏睡过去,醒来后,可以现这不过是噩梦一场!

抬头看到正门前一块檀木流金匾上书“正东厢”三字,她心中一喜,终是寻到了!

小丫鬟不知所措地点点头,连忙又摇摇头,颤声道:“我……并不怕……”

“我知道你今天会来,不过努赤大将有急事寻我,我在那边议事一时赶不及回来,现在才见你,你别见怪。”淳于铎声音浑厚,中气十足,吐字清晰,但细听之下,却仍能辨出一丝外族的口音来。

马车又行走了一个白天,当时近傍晚时,马车停稳了下来,花如言这时听得荆惟霖沉声道:“到了。”

映霏原是本镇莺咏楼的头牌歌伎,曲艺自是出众,她悠然坐定在姚中堂备下的古琴前,纤手如流水般轻轻拨动琴弦,醉人的音韵顿时如有生命一般于厅堂内流淌。连一向不露端倪的姚中堂,亦脸带陶醉地微微仰头,一边伸在两只手指在桌沿上轻敲着节奏。

轿子行至一半路程,猛地停了下来,他只听得轿夫一阵惨叫,正欲掀开轿帘看个究竟,便见到雪白的轿帘上被一道鲜血溅得触目惊心。他这下急了,心中大叫不好,连忙使内力把轿侧踢破,他从缺口跳了出去,落在地上时,竟看到轿旁围着几个持着刀的黑衣刺客!

任由他把自己扶起,她接过他递来的蜜饯,含在口中,酸甜可口,连带着心头的茫然失措也一并褪减了。

她睁眼看了他的后脑一眼,含糊地应了一声:“是的。”

道不尽的哀痛,到最终只不过是归结到“无奈”二字上罢了。

花如言苦笑。

花长兴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忤逆的贱骨头……”

马车还在平县的小道里前行,道路两旁是不断退后的树木,她一时看得眼花缭乱,视线在不知不觉开始模糊。

进入了西大厅,桌旁只有施芸和云映晴二人,荆惟霖却不在。

施芸点着头,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咳嗽着对花如言道:“四妹妹……你早点收拾好……早点休息……明日一早……上路……”

如果是别有内情,那当中又会有着怎样的蹊跷?

她垂下眼帘,小扇般的眼睫毛轻颤着覆住了秋水双眸内的脉脉温情,她的柔荑轻轻地握住了他厚实的大手,缓缓地将之往自己如玉凝脂般的脸颊上贴近,她的唇边由始至终都含着一抹暧昧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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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是你的……”如语把信递到如言跟前,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