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方平之所以毫不迟疑地作出了这个回答,是因为他知道,云门涧在吴国有着相当大的潜势力,如果他有心的话,绝对可以现席方平第一次是出现在青狼镇的,也可以猜到席方平是在青狼山找到的朱果,因此,倒不如光棍一些,直接说了了事,也可以博得这个老家伙的好感。而且,席方平并不担心王姓修士会找到浑元宗所在地的,那里离青狼镇起码上千里,王姓修士真要找朱果的话,方圆一百多里的青狼山,就够他找的了。

十天里,席方平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打坐练功。为了保持最佳的状态,他连自己最喜欢的牛Rou都禁了,整天只以赤阳蜂浆为食。他现,赤阳蜂浆虽然不会对提高他的修为有太大的帮助,可是,却能让自己保持着充沛的精力和注意力。席方平预测,自己与黄江的战斗将会一开始就火花四溢,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结束,到时候,能否集中注意力,会相当的关键。

两轮战罢,强弱分明。收徒大会已经进行了数千年,各个门派对制度早就已经了然于胸,他们在排兵布阵上花费了巨大的心思,以确保实力较强的选手不至于在前两轮相遇。因此,两轮战罢,几乎所有的十层修士和九层修士都进入了前八,还有一部分八层修士进入了前八。至于进入前八的七层修士么,数量少得可怜,满打满算,也没有过十人而已。

席方平努力地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脸蛋憋得绯红绯红的,用不好意思的口气说道:“我、我没有灵石,买不起法器,就连报名的费用,也是我把十几年来采到的草药卖掉了才凑起的。在没有成为修士以前,我曾经押过好几年的镖,这狼牙棒,就是我押镖时所用的兵器,也是我唯一的兵器。”

席方平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苦笑,凡事有好的一面,必然也有坏的一面,这种情况,席方平早就已经习惯了。席方平淡淡地说道:“凡事自有机缘,不可强求,晚辈能够进入修真界,使自己的寿元从不到一百年提升到两百年左右,已经是邀天之幸了,晚辈不敢奢求太多。”

收拾好东西后,席方平走出了旅馆。他在镇上溜达了一阵之后,走进了一间看起来相当豪华的修真用品店里面。这个店真的够大,占了七八个铺面,外面的牌匾写得相当漂亮,还镀上了金,显得格外的气派。

只有修士们才知道,这毒雾是云门涧的高阶修士搞的鬼,就是为了防止凡人们误打误撞,走到云门涧的山门处了。这种毒雾,对凡人来说是致命的,对修士们来说,则半丁点儿作用也没有,当时只有两层修为的那个小修士,也不会大大方方地走到其山门处了。

席方平走到三颗小树边,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后,脸上露出了狂喜。金刚木,这三颗小树竟然是金刚木。金刚木可是修真界难得一见的炼器材料,长势相当的缓慢,百年才能长出一尺来。这玩意儿,相当的沉重,硬度也相当的大,一棵高达一丈的金刚木,重可达万斤以上。更重要的是,以这东西炼制出来的兵器,可以把修士注入其内的灵气全聚集起来,以行致命一击,如果应用得当的话,甚至可以让一个修士的杀伤力提高一倍以上。

那个小修士一愣,苦笑了起来:“道友,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我高兴得过头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去问一下,我只知道,这个大瓶里面装的是天茴草的种子,起码有几千颗呢。”

算了算,手头上还有一百四十块灵石,十年来,这可是席方平最阔的时候。想了想,席方平决定只留下一定数量的灵石,其余的全部花出去。席方平把储物袋挂在腰带上,把狼牙棒、所有的灵石和那柄飞剑都塞到储物袋里面,这才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走出了屋子。

席方平想了想,说道:“既然道友不大方便,这样,我把这块黄精送给道友,只希望道友能够告诉我有关各大门派收徒大会的事情。”

说真的,把赤精果拿出来卖,席方平是有点儿舍不得的。不过,席方平知道,赤精果这玩意儿,虽然对引气期的修士极其有用,可是,不能多吃,吃了两颗后,第三颗以上,效力就会逐渐减弱,倒不如拿两颗出来,换点儿灵石花花。

席方平一睁开眼睛就现,他面前的一朵赤阳花上,停着一只长达一寸的蜜蜂,浑身雪白,正用那双偌大的眼睛直盯着自己,那脑袋瓜还一晃一晃的,极是可爱。

前游了几十丈后,席方平终于现了天池内波浪翻滚的原因了。在池底,有一个约一丈见方的洞口,大量的水从洞口里面急冲出,冲到池面,掀起了阵阵波浪。席方平并没有马上去探那个洞口,而是在洞口周围转悠了好一阵子,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把池底一寸一寸地搜索了个遍,可就是没有现那怕是半棵有用的药草。

“对啊,四十斤,我没说错啊,”席方平苦笑了起来,每一次他到酒店点菜的时候,总会遇上这种情况,自己的胃口,是不是好得过份了:“快点儿,我要赶路。”

现在,亲人没了,家没了,天下之大,那里又是他席方平的栖身之所呢?席方平呆呆地坐在众兄弟的墓前,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既然逃不过,就只能硬拼了。两个修士咬牙切齿地挥动着手中的法器,迎了上去。战斗才不过进行了几息,两个修士就处于了下风。红衣女子掐着法诀,长枪脱手而出,围绕着两个修士不断地动进攻,势大力沉,度飞快,打得灰衣修士和黑衣修士叫苦不迭;白衣女子则祭起了两块盾牌,两块盾牌迎风变成了三尺高,围绕着三个人不断地打转,接下了灰衣人和黑衣人绝大部分的进攻;但是,对灰衣人和黑衣人来说,威胁最大的来自黄衣女子,她躲在白衣女人的盾影后面,那条彩带就象毒蛇一下,一会儿从空中击击下,一会儿又从脚底下钻出,每一次出击,都搞得两个男修士手忙脚乱,有好几回差点儿就被彩带卷住了。

“老大,有点儿不对劲,”席方平指了指密林:“里面好象有人。”

此次与孤独久之战,在武林中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一个才不过十**岁的小伙子,竟然硬生生地把一个先天高手给砸死了,能不引起轰动才怪呢。席方平由此大名远扬,连兄弟镖局也名声在外,生意越的红火起来。可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太过于出名了,麻烦自然源源不断地找了上来。

道路的中央处,一个看起来比席方平整整高了两个头的大汉大大咧咧地站在那里,头上戴着遮住了大半个脸的斗笠,身上裹着一条大大的斗蓬,那谱儿,摆得还真是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