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二人说得热乎,皇后就有些紧张了:太后一向对她更亲近,怎么这次回来,亲近的人却变成了令妃?

他辛辛苦苦积攒的一点家底,为此不惜背上抄家皇帝的恶名,被所有人认为暴戾也不在乎……这才多少年?竟然就被败得差不多了。虽说其中弘历的作用最大,但要说里面没有钮祜禄氏的缘故,胤禛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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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一个激灵,就注意到乾隆正兴高采烈坐在最高处,目光时不时从他的儿子们中间扫过。他也知此刻可不比康熙年间,摆出刚才那副脸色不合适,憋了很久总算憋出点小孩子模样来。

“那也得带上紫薇,她都好多天没见到尔康了!”

永琪伸到一半的胳膊犹豫了。

他们在这头说得兴高采烈,那头永琪也被乾隆交代要好好招待西藏来的客人。他照例带了福尔康和福尔泰在身边,无论宫里宫外,三个人下巴一律仰得高高的,每个人看到他们都得毕恭毕敬的。永琪飘飘然的想,自己果真是皇阿玛最器重的儿子呀!

胤禩更纳闷了。

“永璂?永璂?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呀,别吓唬额娘!”见胤禛始终没吭声,皇后急得不行,伸手又是摸额头又是掐人中,忙了个不亦乐乎。

“反正你功亏一篑了。”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令妃,方才永琪告诉我,小燕子不是我的女儿,紫薇才是我的女儿。”

福尔康吓了一跳,有点傻眼的赶紧往地上跪,“臣不敢。”他哪里看得出皇帝是拈酸吃醋?要知在他眼中,紫薇可是皇上的女儿!

永琪难得看到乾隆对永璂表现得这么慈爱,心里头不由自主的生出些许危机感,更多的则是忿然,插话道:“当然是将紫薇抓进来关着了!”

听说坤宁宫夜间遭了“刺客”,是早上胤禛把他从床上揪起来的时候。胤禩先是一愣,这场戏在自己的一手策划下,到底是开场了,继而却撞上了胤禛幽深的双眸,里面阴云密布。

胤禩则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胤禛干嘛这么咄咄逼人的看着他?他刚才可没找麻烦呀!胤禩正想说点什么来打破此时屋内凝滞的气氛,却听外面传来了东禄的声音。

比如说,这天小燕子拉着紫薇去五阿哥的景阳宫,在路上撞见了皇后身边的容嬷嬷。

乾隆心里就是一动。他近日时常觉得皇后少了曾经的尖酸刻薄,性子也变得柔和起来。尤其像是眼下这般,让他不得不承认,论起姿容,其他嫔妃还真没几个比得上皇后的。

“呵呵……”胤禩听了这出戏的汇报,忍不住笑道,“不知道老四你的孙女儿知道她皇阿玛说出‘什么紫薇不紫薇’这话,会不会伤心得晕过去啊?”

霎时漱芳斋里人人自危,全都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做声,纯贵妃也赶紧跪下轻言细语的劝道:“皇上息怒,说不定是格格贪玩没回来,底下这些奴才拿着鸡毛当令箭……”

接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就贴过来一个暖呼呼的小身体。右手同时覆过来一只手,比自己的手略微小上那么一点,手心有着与那个人表面上截然不同的温热,以至于胤禩一时间沉浸在错愕里,都没想到先推开对方。

乾隆扶起挡下花盆底的纯贵妃,见她被吓得脸色苍白,转过头就冲着小燕子怒吼:“小燕子!你这是干什么!”

这个人在振振有词的时候,眉梢总是会微微往上扬起来一点点,似乎隔了这么多年,换了个身体,都不曾变过。

剩下的时间过得很快,夜幕降临的时候,胤禩却不得不回去了。安抚好一听他要走就开始眼泪汪汪的小和琳,又给赶过来的刘全交代了几句,胤禩才一步一回头的被胤禛给拽走了。

这时胤禛又问了多隆一遍,“你同和珅关系不错?”

胤禩看了看连在一起的部位,不禁有一丝恍惚。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这么近了……这样分明就是不应该的呀……

胤禛说到这里语声戛然而止,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垂下的睫羽一下下的颤抖起来,然后他缓缓的在自己身前跪下,脊背也随之弯了下去,辫子顺着肩膀滑在地上。

“这个夏紫薇……”胤禩不禁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老四的这个孙女就这么没脾气?一个抢了自己信物乃至身份的骗子,她作为真正的金枝玉叶,竟然不打算追究了?

除了乌拉那拉氏,他或许还能尝试着取得富察氏的支持。成为永璂的这些日子,刻意的探查也好,无意的获知也罢,对乾隆后宫中的种种阴私胤禛可以说基本了然于胸。元后嫡子永琮的死,甚至是元后的死,这其中或许都脱离不了令妃的关系。有的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么?

“我?”胤禩不解。

“今儿还是我第一回看他来尚书房读书。”

闻声望过去,却原来是好些银锭子、珍珠链子和金链子,都骨碌骨碌地从小燕子的袖子里滚出来,散落了一地。小燕子一见这情形哪里还顾得上喊疼,趴在地上就拼命的往怀里捞。

乾隆还想说什么,撞上胤禛的目光心下却不禁一颤,决定还是先处理小燕子的事情再说。

“那是自然。”胤禩嘿嘿一笑,猛地顿住,扭头看向胤禛,“老四你刚才是在笑?”

胤禛沉默了一会,才道:“罢了。”

胤禩不置可否的笑笑,难得的没有火上浇油。

胤禩连忙道:“那可都是十二阿哥学的好,便是换其他人来当这个伴读,总也不能帮十二阿哥写字不是?”

离得越近,那边的声音听得越是清楚。

胤禩自己大约是唯一不动声色的,要去当一位皇子的伴读,当然是个不错的机会。但一想到那位皇子其实是雍正……感觉可就截然不同了。

“雄心?”胤禩缓缓重复了一遍,唇齿间弥漫起一丝苦涩,“雍正,你以为在经历了那么些事情后,我还能有什么雄心壮志?”

雍正元年九月初四,雍正因太庙油气薰蒸事命廉亲王及工部侍郎、郎中等跪太庙前一昼夜;十一月二十一日,雍正因良妃丧事奢靡责廉亲王。

当真是笑话!

“那倒不是。”兰馨虽说心思单纯,可从当初十二阿哥落水这事上也咀嚼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此时听胤禛说的紧急,连忙答应下来,“我这就去找皇额娘,十二弟你就放心。”

如果没有另一个名叫善保的人,那这个善保说的就该是八弟了。胤禛偏头看了眼乌尔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当抹去了两人目前针锋相对的可能后,胤禛反倒有些惦念起对方来。犹记得当初夺嫡之争还未挑明,二人年纪都还小,彼此的关系并不差。那位八弟本就是个会做人的,两人也曾不止一次的结伴来去。要不然,在出宫修建府邸时,他们两人的府邸也不会挨在一起了。

等跟着多隆往宿处——多隆的宿处跟他可不一样,他住的是这儿最差的房子且还在离学堂最远的角落,而像多隆这样的权贵子弟,则是三进的大院子,敞亮不说还紧挨在学堂边上——走,胤禩依稀听到旁边的墙后有人在喊:“见过五阿哥!见过福大爷!”

“嫉妒你?多隆你别说笑了!”富察皓祯的下巴仰得高高,“就你这种败类可谓是人人得而管之!我看你是想欺负这位贤弟!我告诉你,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走了几步,人群忽的朝这边涌来,一会的工夫,胤禩现路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定睛一看,他才瞧见旁边地下插了面锦旗,白底黑字绣着“卖艺葬父”四个字。

伙计毕恭毕敬的对他说:“说是来找掌柜的有事,只怕是找活做。”就差点头哈腰了。

“对!”

进保没有醒,细白的牙齿浑然未觉地咬住嘴唇,脑门上直冒冷汗。

不过再一想也不奇怪,如若条件不是这么差,小进保又怎么会是那样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呢?恐怕就是自己,也不会比他好到哪儿去。

乾隆:(继续飘)我很烦恼……

四爷:(继续按)……

八爷:(呆)……

乾隆:(再一次飘过)我很烦……

四爷&八爷:(踹飞)哪来的苍蝇唧唧歪歪的

不笨也有围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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