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解开了,这就是法宝。

其实永乐皇帝并不常常住进这座新建的陪都,他喜欢住在军营里,为军队所环绕拥护,直到正统皇帝入住紫禁城才正式诏告天下定名京师,将南京降为陪都。

“谢侯爷赏赐,小可也敬侯爷,还不是仰仗侯爷威名,交游广阔,才能把东山给弄出来。”刘东山笑容一现就止,说太多了牵动脸上肌肉了,痛得直颤。

“啪啪”拍门声又起,紧接着外头传来侍婢的娇呼:“侯爷,候爷,胡大总管说是有要事紧急求见。”内宅是不容许有男人存在的,除非得到主人的许可方能进入。

这就是现状,一直没有得以彻底改变。

“可是大人您跟他们一样啊,您……”

“幸好,那些风宪官虽然个个手快嘴利,喜欢抓小辫摆弄是非,但就是没长一对顺风耳,真是可惜了。所以呢刚才谁说了什么,我可以权充没听见,你呢也可以把话收回去。”

“你肯定是在前半夜?”

“此种风气辜且不论,但在此前探视牢狱时,我抽隙向司狱问及过郎中一事,而司狱的回答是有所闻但未见及,可见司狱是在事时对此事一无所知。死囚牢犯重地是何等重要的所在,在未获典治刑狱掌印正官及或佐2官员的同意下,此人竟敢不向上面作报批就私下带人进出,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刘进此人是何等的跋扈嚣甚。”

6炳被逗乐了:“伙计,你这一顿马屁,可把我拍得晕淘淘,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甘勇放声大笑:“鹏远老弟,你我之间的争辩看来毫无意义,怎么争也争不无结果来,我看还是去问问大人为好。”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在旁边侍立的司狱应喏着急忙上前:“小人在,听候大人吩咐。”

能活一日算一日,苟活下来比什么都强,说不定还有出去的希望,有罪的人可以乞盼老天爷开恩,国家遇上丰庆大喜,朝廷上表皇帝作宽宥,进而下旨大赦天下,那样就可以像人一样走出去重见天光;无罪真有冤屈的,指不定可以等到贤能官员前来,理听狱讼,平反冤狱,说不定还能翻案还予清白。

“吉人自有天相,文明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甘勇庄重地说。

6炳这似笑非笑地轻噢一声带过,并未在原来话题上多加追问,说:“看来这桩生在十六年前的悬案,透着玄机内幕重重呀,事涉如此多的衙门,不是置若罔闻就是公然藐视国家法度,案情也由下至上转了一圈,最终的结论却依旧是这样荒涎不经,并且令人疾痛心地是,如此明了地冤假死案竟然生在堂堂都城,简值是可笑,可悲之极,不知各位有何感想。”

“可是大人,我就是张定边……”

一个干瘦的老头被领了进来,步健耳聪,眼无昏花,屈膝便要拜倒。

真难为商大爷了,养尊处优惯了,家财万贯,有事自会下人出面,所练防身之技早已是筋骨久弛,哪还用劳动手指。

“老二,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这人心叵测,止不定他把什么事都说了,再使个苦肉计。”

张氏兄弟年轻时就有同样的渔色喜好,喜欢聚在一起饮美酒,一起鉴赏收藏中的美女,临到老来儿孙满堂时更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往常的这时候,通常会在内宅的朱坍玉池里笙歌燕舞,躺在金玉财宝间,大开无遮无拦大会。

已是宵禁时分,大街两头栅门早已合上,交通断绝,街内有当地居民组成的民壮进行巡逻,“叭”房顶突有碎瓦声传出,轻轻地异响在寂静的环境里有如轰雷在耳。

“大人,且听属下把话讲完。”甘勇低下头,沉思片刻:“从逻辑上分析,假设周玉山确实死了,然后又复活,这叫死而复生;但若是周玉山根本没死,只是在表像上呈现出一种死亡的状态,而让人们误以是死去之人,然后突然间又活了过来,大人觉得,这前后两者间,何者可信呢?”

“高参赞,你看卑职不顺眼,卑职可以理解,是在下无能,咎由自取。”林文强压下一口闷气,转过脸向6炳大声申辩:“但高参赞无缘无固,一而再,再而三地无端对卑职指责、污蔑,卑职实在不服,分明是高参赞倚势作威,心中对卑职早有成见在怀,请指挥大人明断。”

“前脚后步,刚才我打他下去用晚膳了。”6炳冲了晚膳直摇头,倒不是嫌弃,实在没有胃口。

眼见6炳面上有愠色,医官停顿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讲:“大人毋怪,小的只是凭经验实话实说,但依小的感觉来看,这位周大人定能逢凶呈祥化危为安,渡过这些生死堪节。”

张定边一呆:“大人的意思是?”

6炳了然于心,心一动,微笑点点头:“哦,牛大嫂,你回想一下,那天你去当那耳坠时,那和成当是何人当得值,就是谁接待的你,谁接下了这单买卖。”

“就是那种神韵气质,那位姑娘与这画卷上的姑娘很想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刘二急忙忙地说。

马队有组织一分为四,拔草纵马,向四方搜索,越追越远,后续的人马源源不断到达。

丢下同伴是无奈,死一人,总比全军覆没要来的好。

“好像似曾见过,但……”甘勇想了想,还是记不起。

和平时期,军人犯罪通常需要经过军管衙门审理,最后才进行量刑治罪,非常时期才需要这种按律定刑的严酷方式。

“不错,在下正是这个意思。”

甘勇行礼欠身:“大人,属下说完了,请大人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