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娃就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张纸条,对麦红说:“这个学期老师的派饭要轮到我们家了,这是老师给你的条子。”说完,就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麦红。

碾完了猪饲料,之后几天,麦红一边和富贵打闹着一起去地里除草,一边去了一次自己的娘家,当着兄弟媳妇的面,向娘家妈借了几斤棉花,给孩子做了几件棉衣,之后才感觉到了累,在家里好好地睡了两天。

麦红把上午去狗拽家的话都给富贵说了,然后生气地说:“我就不相信,***他能把我们憋死了。”

听了富贵的话,麦红急了,立马竖了眼:“你不听人常说的‘人勤地不懒’的话?眼看着庄稼就要熟了,我们在这紧要关头要是松下来,谁知道会损失多少粮食?再说了,现在全队里就我们家单干着,要是我们的收成不好了,你叫我以后怎么面对村里的其他社员?”

爱平知道其中的原委,所以也没有和天娃客套,就把那东西提到了里屋,出来了,再坐在天娃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拉着闲话:“最近干起来还顺手吧?有没有社员给你出难题?”

狗拽笑了笑,说:“也是,不过今天咱们不拖了,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你就当个畜牧队长吧,把咱们队畜牧那摊子收拾起来,你看看怎么样?”

芙蓉声音一大,天娃有点害怕了,也就回缩,愣愣地看着芙蓉,不知道说啥了。看看天娃冷静了下来,芙蓉趁机劝他:“你忘记你年轻的时候了?怎么到现在还犯这个错误?就说你就不能好好地做人,也人模人样地娶个媳妇过日子?”

虽然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到,二喜还是朝芙蓉的屋里看了看,他总是担心孩子会起来了。芙蓉知道他的意思,说:“没事,那两个东西,睡着了和死猪差不多,有啥话你说吧。”

狗拽叹了一口气:“没影响倒是没影响,就这我都担心社员不同意,你不看他那个样子,那纯粹是自己把自己糟蹋了,成天穿着那一身旧衣服,好像几十年都没洗过了,那一头乱,简直和个要饭的差不多,你说,他怎么做队长?还有,他要是得寸进尺,问我要芙蓉做媳妇,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狗拽本来是心情不好,看见爱平这样不知进退,随口唠叨了几句,不想爱平火了,狗拽也就不想和她计较,只是用受指了指爱平的前胸,颇觉害臊地转过了脸,就想出门。

要说这芊芊的话也够毒的了,她不这么说还好,一经这么说,丑娃再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馍馍,还真就像那东西,这么一看,丑娃脸就红了,感觉受了很大的侮辱,想要教训教训芊芊,可是看了看她后面的谷子,丑娃知道自己势单力薄,目前不是芊芊的对手,就忍气吞声地去了。

说起来这事,不光是麦红气得坐卧不安,就是带着丑娃的张老师也是哭笑不得。早上她起床后,先来到教室里等着学生来学校,谁知道她就看见自己的讲桌上不知道谁拉了一坨大便,看着那恶心的东西,张老师的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想收拾了,可是想了想,感觉不给这个坏学生一点颜色,下一次他还不知道怎么欺负自己,所以也不管学生的闲话了,等着大家都到校了,她就一个一个询问,最后甚至用了吓唬和察言观色,最终,她现丑娃的袖子上有一抹颜色和那大便的颜色差不多,就把丑娃做了重点审查。叫找老师没想到的是,没有三言两语,丑娃很痛快地就承认了那大便是自己拉的。

别看富贵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可是他什么时候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他看了看面前诱人的饺子,再看了看满面幸福的麦红,知道那不是挖苦的意思,就把那碗推到麦红面前,说:“忙了半天了,你也要饿了,还是你先吃吧,等着两个娃回来了,我陪着他们一起吃。”

麦红今天好像吃了炸药,也不管人多人少了,眼睛瞪着狗拽,说:“什么大家的意见?我看就是有猫腻!”

二喜还没开口,天娃先说话了:“二喜啊,我可告诉你,该说的我早上都给你说了,现在你啥话也不要说了。”

“你放心好了,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

刚刚坐到了板凳上,二喜还没想着自己早上吃什么东西,忽然看见富贵走了进来。

二喜嗤之以鼻:“还咋办?投票的时候你写个不愿意不就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