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心跳的好快呀,你是不是很担心你的麻雀呀她该不会是大哥哥未过门的妻子吧”

李刻说完,左脚后撤一步,撸起左臂的袖子止于胸前,只见原本惨白的左臂周围附着了一层半透明黑色气体,这道气体犹如滚水沸腾一般,突涌翻腾,就像火山爆时吐出的炎气一般。最后,李刻的左手缓缓向前伸去,沉声喝道:

还?小小没想到李刻全然不理自己的关心,一心想着姐姐,不禁让她内心的失落略添几分。而这个还字,却让小小的内心隐隐一阵绞痛,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双手托着白喙麻雀递给李刻,一双天生媚色的丹凤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一脸冰冷的李刻,柔声道:

“好小子,竟敢如此嚣张,可是我不管你是人是仙还是妖,我都能腐食掉你全部的力量”

“这辈子,我只见过一次流星我便对着它长长的尾巴许愿道:恩泽苍生的上天啊,我是一只无名又无姓小鸟。只因我额头生出两团白色的绒毛,大家都叫我丑八怪可我并不因它们这样看我而心生悲伤,因为我希望我的这一生只为一个人而活着,我要这个人成为我的全部不管雨打风催,天上天下,闲言碎语,我都愿意死心塌地相伴其左右,只要”

“姐姐,你真的好美...”小小的眼神里溢满了羡慕,接着又坏笑道“特别是在想念公子的时候...”

“我的体内?!”顿时,李刻有些晕乎乎的,他都有些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了,最后淡淡道“我的身体到底是肉做的吗,怎么装下了这么些东西...简直就像一个堆满五谷杂粮的破仓库...”

这一整天,李刻都毫无食欲,一直静静的躺在铜皮大箱子里,呆呆的望着天空。这时,李刻正上方三尺开外的一根细树枝引起了李刻的注意,只见一条白色的毛毛虫遇上了一只黑色的毛毛虫,而纤细的树枝只能让一条毛毛虫通过,狭路相逢,两者谁也不让谁。

李刻来到参天古树上准备休息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今天应该是十五,只见一轮圆月静卧在半空中,皓洁的月光洒在李刻的脸上,他有些想家了想父亲了,这可能就是常人所说的睹月思人了吧但是,李刻很快振作精神,开始回想白天大战乌青巨蟒的情景。

眼见乌青巨蟒直起身来,猛然俯身下去便能将李刻一口吞了下去。霎那间,只见那只脑袋上生着两团白色绒毛的白喙麻雀猛地厉叫一声,如嘶吼一般。盘旋在空中的白喙麻雀群闻声后,立即排成两排相当迅猛的俯冲了下来。声势浩大的白喙麻雀群,一个接着一个撞击着乌青巨蟒的下颚。虽然它们并没有太大的力气,但是白喙麻雀的数量实在太多了,黑压压的一阵。乌青巨蟒触不及防的受到这一冲击,最后直起的身子竟被强压到下去。

数次远距离跳跃后,李刻便来到雀鸦山山林外围。当他飘然落定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空荡荡的一片。这时,李刻立即静心凝神,微微的他能感觉到这道结界中有暗流涌动,且生生不息。

“三天之后,我便会破掉你这道结界!”李刻很是不屑,即便他不知道这道结界是谁置放的,但是当他说完之后,一股雄心勃勃的气势灌满了他的全身,这感觉就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动力在牵引着他的**,一往无前。

李刻说完,又捡了几个扔到嘴巴里,硬逼着自己咀嚼了起来。这果子虽苦涩不堪,但是很脆爽,水分也很足,冒着白泡的汁水从李刻的嘴角溢了出来,但是他却没有去管它,因为真的很苦。

“看来我真的不是一般的饿啊吃的吃的我要吃的”

“哼,吸纳了我们三人的功力之后,险些破掉了我的??之印!”龙隐十道愤愤道。

紫竹签却不顾他们在说些什么,犀利的双眼注视着铜皮大箱子,忽的右手一挥,乒的一声脆响,一根紫炎青色竹签倏地斩断了捆绑在箱子上的锁链。三个人不再说话,纷纷毕恭毕敬的微躬下身子,像是在静候箱子里的神秘人物现身。

不等蒙面女子答话,龙隐十道疾步上前,一手奋力抓起铜皮大箱子,顺势扛在肩上。偌大的箱子压在他的肩上,却身形不改,笔直站立,这霸气凌人的感觉浑然天成。此时,蒙面女子见状,一个灵动闪到龙隐十道的身后,顺势甩开衣袖,探手去夺铜皮大箱子。

紫竹签微微低头不语,他不愿回想过去,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最后,冷冷道:“乐天侯,这箱子能不能当个人情送给我?”

荆天说完顿了顿,凝神注视着铜皮大箱子,片刻之后,指着箱子道:“恕小僧无为,小僧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妖邪之气!”

霎时间,整个广场内一片寂静。就在人们满怀激动,静待着屠妖大会开始的时候,军队从四面八方,浩浩荡荡向着广场压了过来。从这浩荡的阵势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前来观战的七位城主并不是独自前来,他们还带来了自己麾下的部分军队。这八个城的兵力加起来,有这阵势那就不奇怪了。众人见士兵们全副武装,一副恶战在即的样子,纷纷嘀咕着:究竟是怎样的妖邪,竟然还需要调动军队?

“勾魂刹,不要跟本宫兜弯子,你快直说!”圣女命令的口气道。

骊将军不再多说,立即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进了双子地牢。刚进到地牢里,骊将军便现有些不对劲,刚换班的狱卒竟然一个都不在岗位上。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小木盒,打开来是一副西域眼镜,透过眼镜镜片看过去,原本双子地牢的青铜色竟成了泛着荧光的绿色,地牢墙壁上的火把竟是冒着黑色的火焰。骊将军戴上眼镜,便能看到双子地牢墙壁上的隐形路标,顺着标记没走几步便现了换班的狱卒尸体。骊将军大感不妙,便直奔向李刻的牢房。在路上又遇到了几具干枯的尸体,死相很难看。在骊将军看来,这分明就是妖邪所为。依据尸体身上穿的衣服可以辨别出,他们便是白天进到地牢深处查看情况的那几个弟兄。骊将军眼见这里离李刻的牢房转个弯就到了,便惴惴不安地带人靠了过去。从牢房门口上的小窗往内望了望,李刻正躺在床上休息,感觉睡得很沉。骊将军不免松了口气,心里暗道:城主果然英明,看来妖邪真的来了,只要能抓住一个哼,这次定要让青冢当面给我赔不是!

“孩子,你在做什么?”

听坏大叔讲完双子地牢的建造工艺,李刻明显能感觉到他对天工双子绝世技艺的敬佩。可是这时,李刻有些不理解,道:“坏大叔,这几天我一直吸纳的是双子地牢的寒气,并不是双生幻界的尸气,这样一来并不能帮我化去我体内的寒气啊。”

男人怒火攻心,愤怒的吼叫着,只听见轰隆隆一阵巨响,不绝于耳。巨响声停息后,良久传来一阵阴笑。这笑声,让李刻听的有些憷,道:“你又在笑什么?”

这少年正是李刻,他回想到被曹府关起来的那晚,满脸堆笑的谢二端着饭菜进来,早已肚饿的自己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喝了碗汤后,便再没了记忆。

“就是啊,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都在这等大半天了。”有人接话道。

曹四爷略微感受到宋世奇有所苦衷,便叹了口气,询问道:“你说吧”

小伊明白曹天娇的意思,抿嘴笑道:“小姐,我听到老爷房里有人谈论关于黄纸高手李璜的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曹四爷终于站了起来,整整衣衫道“好歹我们夫妻一场,我还是给你磕三个响头,就当送你一程吧。”

谢二说完,便从胸前取出银锭硬塞给李刻,接着道:“待会儿你就负责烧纸吧,这事简单,烧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不见了也好,后人便落个清净!”李刻如实感叹道。

哎哟――还没等七杯半的豪言壮语说完,钵大的拳头便砸在了他的脸上。顿时眼圈乌青,鼻血直流,再加上他一脸的无奈,让李刻觉得这个叫七杯半的人,实在是太逗了,虽然是个不怎么靠谱的人。

蕙渊默许的点点头,往后退了三步,道:“现在老衲能看见它了,却为何摸不着呢?”

杏岚听后笑了笑,笑容依旧那样迷人,道:“没有最好了,是我多心了...打翻了你的黄纸真是对不起!”

故此,这就是为什么荆天觉得好笑的原因。大家盯着李刻半声不响,最后面面相觑:身为出家人,万物皆空,竟然差点就相信了这小子的谎话!

风过之后,李刻扭头四周看了看,九翅蝴蝶不见了!

“你说的对,这些都是值得的”

千秋皇话音刚落,瓦蓝城外走来了一位身着蓑衣斗笠,手提九尺长剑的男子。斗笠下男子的脸轮廓分明,左边嘴角的刀疤增添了几分绝世高手的韵味。此人便是号称七心剑神的李月杜。轿内人闻声,不禁啊了一声,显得有些惊恐,双手紧握的二尺商剑嗡嗡作响。当李月杜步入城内的时候,手里的九尺长剑也不停的抖动,出凄厉的唧唧声,着实让人心神不灵。

李刻大口的喘着气,他想催动灵气调息,但却毫无力气,最后恨恨笑道:“哈哈,你还真是看得起我,竟然在自己的山洞里放这东西,难道你就不担心自己的手下也跟着一起遭殃么?”

“要是能制服你还管得了他们那些贱命吗?”天山甲的语气显得极其不屑。

噗地一声,李刻忍不住喷出了一口浓血来,但是这时,他的脸色在瞬间生了好几次微妙的变化,最后竟佯装奄奄一息道:“把那女子还给我还我的麻雀”

“哈哈”天山甲厉声奸笑着,最后终于止住笑声,冷冷道“那女子么我已经让她尝到了真正作为女人的滋味,那欲仙欲死的感觉到现在还让她回味着呢至于那只麻雀难道你就没现那女子便是麻雀,你的麻雀便是那女子么”

“什么?!”李刻猛然起身,极其震惊,他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只见他的眼里溢出的阵阵阴冷杀意,直勾勾的掐住天山甲的颈脖。这时的天山甲,同样也面带惊色,有些不敢相信道:

“你你你怎么会没事?难道你也是妖”

天山甲的话还未说完,李刻瞬间闪道天山甲的面前,怒拳猛地击打在他唯一没有长鳞甲的脸上,顿时天山甲的脸凹进去一块,最后应声撞在石壁上。

“带我去见她”李刻冰冷而又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限的愤怒与自责。

倒趴在地上的天山甲忽的变成了一直细长无比的穿山甲,正准备挖洞逃走时,他忽感觉身后有一团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正准备随时扑向自己,这火焰所出的阵阵凄厉戾气,让他的魂魄都有些胆战心惊。

这时,李刻一眼无神的盯着自己的左手,面无表情,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若还想在死后可以转世投胎的话,现在就乖乖地带我去见她”

无奈,天山甲只好又变回人形,颤抖着站起身来,当他见到李刻左手附着的黑炎时,不禁瞪圆双目,身子紧贴在石壁上,像是只要稍微触碰到这黑炎,便会粉身碎骨永世不得生一般

“饶命饶命太岁爷这边请”天山甲尽量学着平日里二当家伺候他时点头哈腰的动作,样子显得很是狼狈。

最后,李刻又回到他原先注意的石壁前,还不等天山甲指引,李刻右手一劈,砰地一声巨响,石门顷刻倒塌,露出一间石室来。李刻强推着天山甲走了进去,天山甲一脸畏畏缩缩的表情,让李刻心里隐约感觉到,这石室内的景象绝对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