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十字交叉形的血爪印朝着李刻的咽喉闪电般袭来。只见李刻冷哼一声,露出轻蔑之色。就在血爪印距离李刻不到两尺时,他周身的灵气忽然倏地幻化成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掌,这只手掌猛地一挥,顿时间,风声呼啸,山林摇摆,血爪印也不知道被吹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小你别说了”姐姐一脸坦然,抬起头凝视着夜空,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懵懂少女一般的痴情与无奈。

“小小,别乱说...”姐姐娇嗔道,后又抬头望了望艾草丛,不禁又有些失落道“公子到底怎么了,想不到突然间沉睡过去,就不再醒过来,这一睡就是两年...”

“哼,想不到我一世英名,却毁在你这毛头小子身上...”

最后,黑白两条毛毛虫扭打在一起,黑白分明,很是吸引人。李刻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刚咧开的嘴角便立即凝固住了。

李刻想到这头巨蟒咬死了那么多的白喙麻雀,现在它们肯定是不愿再见到半点零星有关这畜生的东西了,便索性将剩下的巨蟒肉全部丢进火堆里一起烧掉。这样做,应该算不上暴殄天物吧,李刻心里默默道。

李刻心里很是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群白喙麻雀竟会冒着如此大的危险来救自己。倘若乌青巨蟒提前觉了它们的这一举动,那接下来的情景便是李刻最不愿看到的。

最后,李刻找到了只属于自己的答案,这个答案也可以说是一个极其伟大的梦想。而有了这个答案,这个梦想之后,李刻瞬时认为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悲,多么的庸俗一旦人有了梦想,便不会再迷茫,更不会矛盾。在李刻的内心深处,他坚信这个梦想会带给自己无尽的痛苦与欢乐。但是,只要一路向前,李刻相信终点就在会在下一个开满蒲公英的山坡上

随后,李刻顺着原路返回,不多久他便来到了青石坟堆旁。李刻望了望坟堆旁的参天古树后,朗声道:“几位前辈,晚辈李刻不才被歹人囚禁在这雀鸦山里...无处可去,便想前来与前辈们结伴同眠...晚辈借宿两晚后便会自行离去,若有叨扰之处还请几位前辈多多担待。”

涩苦的感觉让李刻错以为是误吃了苦胆,他连连吐掉嘴里的青果,故作生气,盯着眼前的这些白喙麻雀。而这些麻雀就像是诡计得逞一般,叽叽喳喳欢快的在李刻头顶上盘旋飞舞了一阵后,成群结队般列阵离去,就像受过谁的训练一般。

李刻竭斯底里的怒吼一声,这样泄一下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的猛然前倾下去。

两声厉喝传来,之后便是两声轰隆巨响,响彻山林,惊起阵阵雀鸦。雀鸦的叫声嘈杂一片,但是没多久,山林又恢复了平静。昏暗的山林里,一片漆黑,些微的有些阴森恐怖。

良久,铜皮大箱子依旧静静的架在墓碑上,紫竹签与龙隐十道不约而同的回头瞥了眼一念间。而此时一念间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乐天侯你”望仙城主陶然公子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愤愤道“我看你如何跟王交代?!”

“休想!”断了左臂的骊将军怒声喝道。

“哦?!这是为何?”

青冢太傅见到这阵势,不禁斜瞧了眼骊将军,因为出动军队这事,他并不知情。骊将军有所觉,便扭过头来,眼神流露出的意识很明白:青冢太傅,你就等着瞧吧

圣女闻言惊呼一声,身子微微颤了颤,薄纱内那张俏脸瞬间变得惨白。最后,竟有些哽咽,道:“李公子离去的时候,本宫分明见他已经有些清醒了,可为何勾魂刹,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骊将军心里得意,微微道:“小心,妖邪就在附近,你们一定得给我逮住一个”

“去了不就知道了!”骊将军哼哼道,认为他问的有些多余。

“这便是我高明之处,不过你若换做了别人,我的方法恐怕是行不通的!”坏大叔哼哼冷笑几声,有些得意,道“我完全是借用了天工双子的方法!双子地牢为何如此阴冷,我猜并非是地牢里常年累月不见阳光,而是双生幻界的灵气溢出所致,这一点我在双生幻界明显能感觉到,尸气越来越重,而灵气却渐渐淡去。而从双生幻界溢出的灵气夹带这尸气的阴寒,便使得双子地牢更加的阴冷了。而正是这一点让我想到,既然灵气可以出去,那灵气便也可以进来!如此,我便让你按照我的方法吐出你体内所有的灵气,这样一来你体内便只有了旺盛的寒气。因为你领悟了蚕半仙的汇境界,你便可以吸纳天地万物间不分五行属性的灵气,而灵气又是什么,万物皆灵性,尸气也能算得上是灵气的一种,只是修习者称它为浊气而已。而现在你只要循着地牢内流动的灵气吸纳双生幻界阴毒的尸气,便可清除你体内阴狠的寒气了”

此时,便听到男人怒喝一声,一阵嘈杂剧烈的撞击声传来,像是在拼命的挣脱什么。李刻能想象出他张牙舞爪的模样,便一阵咯咯的笑了起来。

只是后来依稀记得,经过一阵摇晃后,自己躺在一张不知道哪里的床上,朦胧间似有一位绝美的女子在喂自己喝药,她很像自己的母亲。虽然药味很难闻,但是女子身上散的阵阵幽香,却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

骊将军因受到城主的肯定,便乐呵呵的笑着。一旁的青冢太傅一脸冷漠,不表意见。乐天侯将鸟笼悬挂起来,默然半晌,道:“是福是祸,都躲不过。封城这件事就由太傅主持,飞哥传书给宗庆王告知这一情况。骊将军负责把手城门要道,挨家挨户彻查一遍...”

“那个时候,我们仅仅只有一家小小的当铺,但日子过的却大不同以前。”回想到过去四兄弟的日子,宋世奇很是感慨,顿了顿急声问道“在老大跟老三死了以后,我们的生意便越做越大,如日中天。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别院小屋里,李刻神情沮丧,他无法阻止自己不去回忆先前生的那一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被烧成一堆灰,这实在是太残忍了!忽然,屋外传来一阵说话声,不多会便有人推门进来了。

曹四爷说完便跪了下去,青青见状,媚眼弯弯,满足的嘻嘻笑了。一旁的曹天娇,气的直翻白眼。

“嘿嘿我说童大管家,这不是拿了您的银子吗。拿人钱财替人解忧,我们也都是尽心尽力办事的主儿...要是做得让您不满意,那下回...”一位老太婆一个劲的奉承,可不料想说漏了嘴,一脸谄笑。

七杯半摇摇头,道:“哪里来的清净。第一任小小圣仙七杯半便是在世人的鄙弃与嘲笑中,度日如年就这样,小小圣仙的名号便一代不如一代了!后辈所记录的也都是一些红尘琐事”

“不是让你们别打脸吗,好歹我七杯半也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书生被揍的有些恼了。

这下,李刻有些不解,眉头紧锁,最后兴奋道:“是不是因为禅宗您一直用世俗的眼光看待它了呢?”

最后背篓还是被小和尚们殷勤的哄抢了过去,李刻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小和尚们拿走背篓后片刻,杏岚柳眉倒竖,一个纵身,轻飘飘的落到小和尚们身旁。小和尚有些疑惑,问道:“师兄怎么了?”

斋饭结束后,僧人们都各自散去了,李刻摸了摸肚子,很满足。见僧人们不顾自己,纷纷离去,便慌忙拽住荆天的衣袖:“嘿嘿荆天师父教我新法术吧!”

想到李璜以前的提醒“颜色越花花的蛇越毒”,李刻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暗道:我可不想给这花花怪物蛰一下...

当李璜熄灭石灶里的柴火,端着素鸡切丝、葱爆小鱼干上桌的时候,李刻已经冲凉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了,来到桌前他有些诧异,心想:不对劲啊,爹不是现我今天没有按时打坐?按往常来说爹会罚我当晚不许吃饭的啊,怎么今天这么丰盛,难道爹是想独享美食,馋死我?爹这招太狠了,那我今天非得尝尝。

“混账东西!”轿内人斥道,倏地一声,一道剑光飞出。

李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知道那个时候要不是小白的出现,他断然是不会出手的。想到这里,李刻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最后强颜欢笑,如实道:

“姑娘,对不起...不过,你嘟着嘴巴的样子与你的妩媚冷艳一点都不匹配...”

虽然小小不知道李刻的后半句话是贬她还是夸她,但是她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高兴与兴奋,只见她脸上一阵晕红,不禁娇声道:“公子...”

这时,白喙麻雀像是察觉了什么端倪,蹦跳几下扑腾翅膀飞了起来,最后停在李刻的肩上。小小见状,粉嫩的脸蛋儿瞬间变得通红,半侧着的身影下,隐藏着无限的羞怯与尴尬。

而此时的李刻完全没有察觉到小小的异样,他只顾盯着肩上的白喙麻雀,一脸淡笑,道:

“呵呵,小白你终于记起我啦...”

白喙麻雀在李刻的肩上叽叽两声似应答。这时,小小扭身过来,眼神扑朔,极力避开与白喙麻雀的质问的目光,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