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替他脱了鞋,给他盖上被子,看见他冷得抖。等他闭上眼,不再说话后才叮嘱:“那我离开了啊,帮你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桌子上,你醒了后喝一点,就没事了,一切总会过去,太阳和月亮照常升起呢!”

“反正我爸的意思,是让我回去从头再来……”阿小低声说,顿时满脸挂泪:“有点对不住哥们了,他说我再考不上大学,就把我的腿打断……”

“大水了,你自己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否则一起被淹死。其他人,我管不了,不可能都得到拯救的,上帝也没这么宽容。我挂了啊……”

“还是别……现在欠的钱就够抵我大学欠的学费了。要再这么欠下去,我连毕业证都拿不到。”花村几乎要哭出来。

“真臭屁!没听说过!是你自己独创的吧!”哥们儿见苏娴来了,就有意损他:“真哥,你今天牙齿怎么有点黄啊!”

斯人独憔悴的都市,是理性的岛屿。他认为,携着丽人一起走过,世界才会变得感性。

“我想想,我去她上课的教室外等着她,上自习时坐在她身后或旁边,每天给她信息说对不起……呃,那三选一,最后一项比较容易实现。”他的神情,不像是信口开河。

曼妙的身材如同玻璃窗橱里的女模特一样。

苏娴靠在铺着白布的病床上,默不作声。静木流露出来的情绪是内敛而冷淡的,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觉得我喜欢的人,一定会只喜欢我一个,别人他看都不看一眼。”

“为什么?”

两人一起抱在床上睡,苏沫仿佛觉得床要变成大海,她飘到海水中,总是半夜梦悸一样抓住姐姐的手大喊:“救命!救命!”世界没有安全感。

另外三人都惊诧,问道:“你要凑成一桌打麻将的吗?”

“狼也是珍稀动物,我们犯不着用言论武器将它们一棒子打死。”

“酒精都有度,工作却是无底洞!”苏沫苦笑。

结果不出意外,她还是迟到了!气喘吁吁地,竟然还是和领导同时进办公室。真倒霉。领导的嘴上似乎残留着早餐的气味,自己却腹中空空。

活着就像是一直在挥霍时间,任何阶段都仿佛是过渡期一样。尤其在城市,无论是那些为房子和车焦虑的人们,还是那些拼命要求加班的公司,都实质是在……为更少的时间挣更多的钱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