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盒子?”苏娴回他。

“只有一条道路,赶紧成为成功人士,美女都是向成功人士投怀送抱!”朋友们建议。

她的身体凝固在课桌前的某个姿势中。

所有的年轻人都垂涎着老总或老板的头衔。何真也一样,甚至想避免自己一毕业就沦为佣工的命运。他想早一点“有出息”!

“我也是。你说我们会不会喜欢上同一个人,毕竟我认识的那些人,和你认识的那些人,总会有重叠的时候……哎哟!世界小小的!”苏沫脑子里,都是些感性的幻想。

“反正比我低。”

“不怕,变态大色魔只会欺负妈妈那么大的女人。”姐姐又安慰她。

来了第三个人,就说:“我要生个双胞胎,男的像你的儿子那样,女的像你的女儿那样……”

此刻,她觉得在城市巨大压力下,能去海水拂过的沙滩上赤着脚走,都是一种幸福。

“啧啧!以现代人的眼光看,小美人鱼都是插足者呢……王子和她有了暧昧之后,在公主和她之间,选择的又不是她。哼!我看唯一的爱情死了,暧昧当道!”

苏沫暗哼,这种行为,只不过是萤火虫微光一样的叛逆精神在作怪。

车外如长空般自由净朗,天是琉璃一样的纯净清蓝芬芳。

“在北京坐公交车,绝对是对人的耐心的极大考验。”同事上班时也深有感触。

如果我有一栋欧式的别墅,我一定希望外面的世界整天整天的下雪,任房子银装素裹,我只想和最亲近的人坐在火炉前,烤着香喷喷的鸭肉……

“我知道谐音……你真以为我把董成瑞当成国民党的。呵呵!瞧你还作诗呢,我看你那诗酸的,比酸萝卜还酸!要不来一,给嫂夫人见面礼。”何真是南方人,即便正常的说话,也会像火山爆,很冲。

“做就做,怕谁!曹植七步成诗,我张嘴就是:美女妖且娴,走路正道间,眼前飞来车,不是贼是真,正想要避过,爱情他没错……”辛弃疾顺口念辞儿。

“就最后一句我听懂了,爱情它没错,呵呵!……要我说,呃,爱情它妈的就是原子弹,扔在哪里,都是对正常人的毁灭。”何真笑道。

“哥,你这心语,比荷塘月色还煽情。”辛弃疾推推眼镜说。

何真和他们一起到学校附近的饭馆里,“说正事,咱们不是要集资嘛,你们把所有能想到的门道都抖出来,看我们开公司能有多少赞助,京话儿叫扎蛤蟆,也就是找投资客户……”

“多少才够数啊?十万?”花村问。

“多多益善。十万连有钱人一年的擦皮鞋费都不够。”何真鼓舞。

“那我去给有钱人擦鞋,把那十万挣来再说……”花村接茬。

“那你等到猴年马月吧!有钱人的十万擦鞋费要分给一万个人,不会单独便宜一个人,他让一万个人替他擦鞋,各赚十块,等于找到了一万个能提供服务,并获利的人……这叫银脉!银脉就是经营的鱼网,非此不能捕获更大的利益……”何真满满地装着自己的生意经。

密议间,苏娴一手拿着摄像机,一手用白色湿软的纸巾给他擦脸颊边的细汗。哥们儿盯着她柔婉细长的手指,更信服“真哥”不仅有生意头脑,对爱情的投资也如此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