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微翘的头很飘逸。

社会给每个人的机会是一样的,在校园里整日为考证之类的学业愁,还不如早点开始创业挣钱。所以他不喜欢呆在教室里,挤牙膏一样咬文嚼字做论文,而只有当思谋创业时,他本能的那些奋斗的活力,才会被唤醒。

“我要做女、主、角。”

“那你给我打多少分?”苏沫又问她。

“一定是变态大色魔在楼下盯着我们的窗口,赶快把电视机和灯关了,躲在床底……”她口中叫嚷,又不敢动。

妹妹也不让,说:“我要生个既聪明,成绩又好的,老师们和女孩子们都喜欢的男孩子。”

她又翻过身趴在床上叹气:“心慌意乱,毫无所得,这就是我的全部生活!我不能幸运获得偶像剧里的爱情,也没有职场升迁的机会!我说自己是小蚂蚁,但也许蚂蚁过得比我还自由充实……谁能想象,这个时代多么令人迷茫!我们前脑勺想着工作,失去对时间的自由支配;后脑勺被情感或生存所困扰,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和父母疏远了,和不在身边的人也疏远了,和同龄人彼此复制着对方的生活……手机、电脑、办公桌,这就是我每天双手触摸的。没有方向,没有幸福,也没有安全感,有的只是潮水般的寂寞一阵一阵袭来!”

“童话里的小美人鱼相信……呵呵……”

他又说:“这些是什么?我看见办公的地方到处贴……本来我大脾气,想着怎么严厉处置这事,结果我儿子却说你,嗯,这个人有意思,很有独立精神,挺欣赏,挺认同的。咳!”

她挤在闷热的车内,眼光投向窗外,却看不见天边漂移的绯云,那就像他,她无法靠近。他们在这个城市里漂移,不知何时能相遇。

尤其当她站在公交车里面和拥挤的人群做摩擦运动,闷热得像被装在封闭套子里,手向上伸,扶着栏杆时,身边人贴着她起伏迭荡,那感觉有时令她直泛恶心,像碰到性骚扰党。

如果我有一辆奶白色的小汽车,我一定希望外面的世界整天整天的下雨,我只需要坐在车内,环绕整个城市;

所以他向来觉得女生是很好哄的,她们的表情肤浅虚荣,常群体疯,像舞厅彩灯闪烁,她们的光就是那样疯狂而幼稚。

一般的女生,他从来不多看一眼。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他才不屑,那些渴望亲近他的女生,他也不多看一眼。他觉得那些女人就是电灯泡,出干巴巴的光,吸引不了他注目。

他也不喜欢野蛮女友,觉得她们没有女人味,嘴巴如刀似枪。他对那些女人只能出萤火虫般的光的兴趣。

这是个大男人主义的“王子”,喜欢女人崇拜他,如果她有公主般的长相和身材,他就可能爱上她……老婆是公主,才能驱使男人不由自主的爱。彩灯,滚吧!电灯泡,滚吧!萤火虫,滚吧!像苏沫那样的女孩,喜欢胡思乱想,不太成熟,那时要是出现在他面前,就像是彩灯或电灯泡……

他惦记着那娴静的槛菊。在他眼里,苏娴像看上去甜美的葡萄酒,表面上有一层柔和的眩光,实则不依不饶的烈性。葡萄酒香槟一样的美女,捧着她真有挑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