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过照片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后又还给了胖子:“她有跟我说过你们,那会儿多亏了你们照顾,不过很不巧小白不在家。”

胖子的判断是对的,没过一分钟我就听到头顶上开始传来沙土撬动的声音,刘三爷的经验太丰富了,对付流沙墓最好的办法便是先抽掉沙。而为了相对保存墓内陪葬品的完整又不能使用暴力,我们这俩个做了趟人肉点炮员的倒霉鬼就只能听天由命。死了那就到时候把你填埋进棺材里,没死那是你命大,他也不会跟你说啥,见怪不怪。

“刘三爷还真是看得起我这弟兄,不过这么重要的买卖让个新人去怕是不合适,弄砸了里头的东西把我俩卖了也赔不起。三爷,您看要不这样,我一个人先下去走一遭带点明器上来给您老瞅瞅,万一是个大货,三爷再派人下去取咋样”

石胖子还记得前年那个冬天,他以八百八十八元的巨资“拜师费”投在刘三爷门下,接触的第一件盗墓工具,便是这种钢条般不起眼的探针。

胖子冲我笑笑:“你看我瘦了没”我上下一打量还是那身肥膘便说道:“看样子还不赖,比我强啊。”

1976年开春以来,周恩来、朱德两位革命前辈相继离开人世,唐山发生大地震,毛主席有重病有床,这其中难道真蕴涵什么预示吗我不得知,或许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吧。

下山还算顺利,这地方是野人屯所有人的禁地,却被我们三个毛头小子当做自家菜园子反复晃悠。按照约定,村口,袁小白躲在那间靠河的磨房里,四个人顺利的会师了。田边陆陆续续有收工回家的人,我看到苗兰和村里的一个小伙拉了一下手,她的脸很红

“原来这是西山我的娘亲啊胖子,咱俩是爬了有多少路啊对了,那边不是有个出口吗,你咋不出去类,通出去就是屯子。”

我呆了,呆在那儿动也不敢动,原来说有金子是真的胖子不停的在后面催我,昨晚上吃的是靠地瓜,这小子一路跟在我后面没少吃屁,早就被熏得不行了。

那老东西果然也不是善茬,就在这儿耍起了无赖:“嘿,闹鬼我也管不着,这事是你们先提出来的,这会儿想要反悔,门都没有”

接着,我又听到他喊道:“老天爷,天呐快跑”

他这人之所以厉害就是一旦认准的事儿不会变,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一个小时后,就这样一路打着滑的还真就让他给摸上去了,在那顶上冲着我们挥了下手,接着因为角度的问题就看不见他了。

查文斌喝了口稀粥道:“那行,等会儿太阳晒进院子的时候,您老带我们去瞅瞅,就是第一次看到那女人的地方究竟在哪”

犹如邱大爷描述的那般,那女人径直就钻进了屋子,片刻之后,屋子里传来一声细而利的尖叫。

“自个儿削去,那还有一堆木头呢。”

“我不是说了要带你来看一样东西的嘛。”

钱鼠爷的手里有一张羊皮纸,半张桌子大小,像是一幅地图。邱大爷没有念过书,不识字自然也就看不懂,他只知道钱鼠爷经常指着图上标的一个红点说:“就是这儿”,他记得,那些同样的红点在图上还有四处。

那老头“哼”得一声,扭头便要走,胖子见状一咬牙从裤兜里掏出个小方块道:“等等”只见他把那小方块外面的纸给慢慢剥掉,露出了一块漆漆的东西,那猫竟然舔了一下舌头直勾勾的对着胖子手里的东西看着。

“停下停下”我喊着,胖子还在继续,我也急了:“你再摇老子就跳了”

老支书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两手一摊:“这个,我做不了主,这是集体的东西,如果你们拿了那就是挖社会主义黄金了。”

我们三个是空手而归的,看热闹的人瞅着胖子浑身泥浆的模样便打趣道:“石将军,您这是下鱼塘里插秧了嘛”

我说:“感情这里的鱼都是神仙不张嘴吃饭的”

“老虎,他娘的,三四头老虎就在外边,我刚一进来就看到了,全在外头,我就一杆破枪哪里敢动,寻思着能不能爬出去,没想到你到进来了。”

我问道:“这么说,这血还真有可能是刚才那东西的,你看清楚那是只狐狸了”

向上爬了十几米开始遇到树杈了,我试了一下很结实,有三根分杈,刚好可以坐在上面。为了防止掉下去我又特地用腰带把自己的手捆在了树上。

“不行不行,我那枪太老了,还是我爹年轻的时候用的,打打山鸡什么的勉强可以,遇到像你们今天看到的这种大货就白瞎了。再说,土铳不是猎枪,没那么好使。”

“好,那我去给你生火。”“小忆哥会生火”“嗨,我也是农村孩子,在家常干的。”“嘻嘻,那你就来试试吧,小心熏着脸。”

我也跟了一句问道:“那人死了咋还会变粽子呢”

查文斌拦着苗老爹对石胖子的说道:“我说的粽子是僵尸你们看那尸体的手臂僵硬发,指甲弯曲尖锐,手背上还长着白毛,你们谁见过死尸会千年不烂还能把活人给拿住的,都说了这里不干净,非要进。这僵尸身上有尸毒,活人沾了就会中毒,我没你想得那么斤斤计较。”

“不行”说话的是查文斌,他的脸上还略显稚嫩,但是这话音里却有着一股由不得半点商量的语气。“说了叫你们别来,你们非要进,现在进来了,惹了祸,你们又要走,这不是存心害人嘛”

查文斌回头瞧了一眼那院子门上的匾头道:“晚上能睡得踏实,这里不怎么干净。”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奇怪,按说他年纪和我一般大,这种字体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哪个老师曾经教过我们。

那女孩一路就坐在我的对面,她始终把头埋在双腿中间,自从上车起我就没见她抬起头过。走到那女孩身边,我蹲在她的面前道:“喂,醒醒,你叫什么名字”

这群红小将都是一群年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他们可不是什么善茬,也不是空手来的。手里除了红宝书之外更是带着家伙事,什么棍子,绳子之类的一应俱全,有个邻村的家伙手上还拿着把匕首。

最后,在大门的中轴线上方,父亲埋了一枚铜钱,门框上还用墨斗弹了一道线,那条线便是爷爷用罗盘架出的线,对出去的是个空门。

我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光着赤脚冲了进去用手逮鱼,鱼是活的,自然是会跑。夹杂着泥沙的洪水一泻而下,水流速度过快,会让原本在平静水域的鱼类觉得缺氧,都是半浮在水面。鱼在前头跑,露出的背,我在后面撵,到处都是水,也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路,哪里是河了。

“关你什么事”马肃风在屋里晃了一圈,眼瞅着这家徒四壁的样子也的确没什么钱,就那一身衣裳还补丁贴补丁的被拿去烧了,全家也就还剩下个床单,他眼珠子提溜一转道:“行了,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了,明儿把这床单拿去找个裁缝给我做衣服。”

“太长时间不用,卡子了”“什么玩意啊”“别急,我再试试”

李二爷一看,好家伙,这架势,敢情这人是个变态啊这大半夜的摸进自己家,又人要自己脱衣服,又是脱自己的衣服的,老子好歹以前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人,如今虎落平阳被鬼欺,你一个疯疯癫癫的家伙还打着道士的名号来欺负我。

后半夜,院子里火光冲天,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到底还是没能阻止大火的肆虐。那座马头墙很高的宅子,一夜之间,也就只剩下了半座倒墙。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当过土匪恶霸,那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父子俩谁都不肯低头,到了父亲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开始独立生活。

那颗闪亮无比的长尾星百年出一次,名为孤辰,又名:亡神

在北斗七星第四颗与第七颗连心的中垂线上,有一颗忽明忽暗的星,它上一次出现还是在一百年前。天正道、罗门、还有数不清的其它人都在盯着它,只为等到它重新闪烁的那一刻。

“先生可有解决的法子,实不相瞒,年轻的时候犯了人命,打死了个地方军阀。我是从河南一路逃过来的,见这里地下有些买卖可以做,就打起了主意,不想东西没挖到,还搭了个亲哥哥进去,经常托梦给我要我每逢初一十五就得来此处上贡,不然就会折磨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