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瞪大了眼睛一直盯着那院子门,他怎么都没看清楚那女人到底是从哪来的,只是他看清楚了一点,那个女人不是走的,而是“漂”着的。

是年查文斌不过十六七,按照现在的算法还尚未成年,我不知道他学道究竟有多深,只是那些东西被他摆放的井井有条。作为从小在农村生活的我平时也曾见过,毕竟我爷爷干的就是那一行,但是胖子和小白就完全不能理解,这些东西真的能管用嘛

不多久,他看到那女人从屋子里出来了,又去了另外一间,那里住着的是钱鼠爷的手下。这回再进屋前,那女人特地看了一眼邱大爷这儿,还冲他笑了一下,这一笑可把邱大爷给吓坏了,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偷来偷去,那一日在一小镇上见到个商队,四五皮高大大马,骑马的人那衣着一看就是有钱的人,绸缎料子,面布鞋一尘不染。邱大爷窝那几日徘徊在一客栈门外寻找别人吃剩的饭菜充饥,这镇子颇有些偏僻,很少有这般的大队人马经过,他便有了想下手的心思。

袁小白有些俏皮的笑道:“就他那个油嘴滑舌的人,不来点狠的怎么行”这人从一个环境挪到另外一个环境,时间久了,就会自然而言的适应。堂堂资本家的千金小姐落了难也就跟农村姑娘没啥俩样了,但她的本性不会变,只要适应了新的环境自然会卸下那个防备的面纱,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袁小白吧。

“锄头”查文斌迟疑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让我们都听不明白的话:“嗯,那就对了。”

支书大手一挥道:“你们加班加点为社会主义粮食大丰收做贡献,当然应该加工分,这样吧,每人每天多加一个整工分。”

面对这么点大的空间,我们三的眼神都没问题,别说那几条经常在水面冒泡的七八斤的大鱼了,就连个小鱼苗都没见着,合着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爬下来坐井观天的嘛

说来也巧,本来这些水塘我们一直不曾在意过,那日抽水胖子瞧见水塘里竟然有鱼,大得能有七八斤,小的不足拇指长,时常露出水面。这家伙可把我们几个给乐坏了,胖子跟地里的人打听,在确切这里不是村集体的鱼塘后我们连夜就砍了竹子又用引线针做了鱼钩,我们打算弄点鱼汤给小白补补。

“胖子、胖子”我一边喊一边拍打着两边齐人高的灌木,那雨点大的都能眯住眼睛,周围漆的一片,荆条刮在脸上跟刀子似得。我手上有杆红缨枪,胡乱的横在胸前往前推着两边的灌木很是费力。

“你先看看地上。”查文斌用火把在地上绕了一圈,我们的脚下是光溜溜的一大片石头,几滴褐色的圆点有些突兀。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要了,我揉了揉眼睛,身边空无一人。

苗兰听了连连摇头道:“不行,你们都是插队的知青,又是城里人,野人屯的地形复杂,再说了,猎狗和枪都被带走了,就是真有那个心也没条件。”

苗兰也在一旁看着,那小姑娘一个劲的搓着自己的衣角,担心的问道:“他不会疼嘛”

“就是大粽子,这两口小的我估摸这是陪葬棺,你看那大的跟这俩小的区别还不在棺木大小,你仔细看那口大棺材有什么不同。”

看得出,刚才胖子是挪了一只脚踹那棺材,我深深得被这种天生的神力给折服了,这都多大的力气,单脚就给踹飞了那么重的棺材。但是接下来,我立马意识到,如果胖子一只脚有那么大力气,那他身下那具尸体扣着他让他如此痛苦该又是有多大劲呢

苗老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儿还真跟他那会儿来的屋子不一样,他记得我到的地方是有一座佛像的,自个儿就躲在佛像的后面睡了一整夜,哪里像这儿空荡荡的。再者,寺庙里头出现棺材,这本来就有点不对劲,所以他寻思着要不要带我们出去算了。

苗大爷一听这话就急了:“裂缝在哪呢在哪呢”

从外观看,这里实在是破败的要紧,位于山路边的斜坡上,稀稀疏疏的有一大排屋子,想必原来的规模还不小。只是那些屋子里已经完全被茂密的森林覆盖,有些粗大的树干直接顶破了房顶,杂草都有一人多高。

又是一站到了,我们四个人里的那个胖子也下了车,临走前,他和我们打了个招呼互相道了声保重,这是我们彼此第一次发出声音。

面对这样的男人,几个毛头孩子自然是乱了分寸,纷纷都往元宝的后面饶,生怕自己就被盯上了。而元宝此时已是骑虎难下,这要是不冲吧回去就会颜面扫地彻底丢失自己的地位,这要是上吧,见我父亲那模样他也没胆,于是他便想了一招对着屋里喊道:

所谓天池就是指南针,在罗盘圆盒底面印中央有一个尖头的顶针,磁针的底面中央有一凹孔,磁针置放在顶针上。指南针有箭头的那端所指的方位是南,另一端指向北方。

每每遇到这个时候,我总会冲出屋子对着村子里大声喊道:“哎,谁找我啊”

喜蛋里头是一只活鸡,只是还尚未出壳而已,是会动的,把这个放在草人的胸口引那恶鬼误以为是心肺,必定会伸手去掏。这时,鬼手便陷入了金丝线的套里头,才是真正的“鬼难逃”,此时外面再布下三清阵法,以借神力。

马肃风盯着那贪吃的东西对李老二说:“瞄准点,要打脑袋知道不”

一转身,接着喊道:“家里还有啥旧衣服旧裤子的没,拿点出来”

村子里的水源那时候主要是靠人力从河边担水,费时费力,齐老二住进大宅后二话不说,敲掉了那口古井的封口。井里的水倒是甘甜的很,就是自那以后,齐老二家总觉得他们家比别人家的温度都要低上几度。

我的祖父,也就是我的爷爷排行老三,听我爸爸说,我爷爷那一辈的八个兄弟平均身高都超过了一米八,身体魁梧,尤其是力气大的惊人。

这时,马肃风也挣扎着爬了起来,刚一抬头恰好看见了天空中的那一幕。那颗闪亮的星星朝着北斗七星方向划过,在北斗第四颗与第七颗连心的中垂线上那颗原本黯淡的星星此刻也突然像是被这一颗亮星给照得闪耀了,一下子就突然明亮了起来。

马鼎言心善,又匆匆抱着那孩子去到青城山,想把孩子送进道观。

李老二都是快六十的人了,见对面这个疯人比自己还要小一些,遍有些不满的说道:“我干什么的跟你有啥关系”

这大队书记一听,有理这还了得,我们村的钢铁产量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你就来搞破坏,拉上一群民兵就准备去强行绑人。但这会儿又有人说:能每天喝酒吃肉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啊,万一是上面派来视察咱们工作,故意伪装成这样来考验我们的呢

就这样,他亲手打死了自己的哥哥,二爷知道自己这回是着了道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失手打死了人,到哪都是要吃官司的,二爷只好偷偷把自己的哥哥尸体从那个盗坑里给丢了进去,又把封土重新填了回去,收拾完了现场匆匆忙忙下了山。

说是高人,在那个年代还是很谨慎的,其实就是一土夫子的后代。在洪村,有一户人家的祖籍是从河南迁过来的,祖上在洛阳郊区定居。

我那脑袋跟小鸡啄米似得答道:“熟,能不熟嘛,死都不会忘”

查文斌用力拍拍那片悬崖道:“我不是说那事,我是说这堵石头”

我觉得他这话问的奇怪:“石头熟啥,我们又不是野人。”

他抬头看着悬崖上边说道:“不觉得,这些石头跟屯子里那些水潭里的很像嘛”

被他这么一提醒倒还真的是那么回事,这块悬崖要说是天然的那也太神奇了,那跟馒头一刀切开似得,而且漆的石壁上到处都是一道道的斜痕。我仔细数了一下,九道痕迹平行,然后再是九道,如此重复,密密麻麻,只是这里有苔藓,好些痕迹都被盖住了。

袁小白用手指在那些痕迹上轻轻划过,差不多刚好和她食指的宽度接近,她摸着那冰凉的石壁说道:“人工开凿的无疑,你们在水潭里见到的也是这样”

查文斌提出一个疑问道:“什么人会花这么大的工程如果让野人屯的整劳力终年在这凿石壁,得花多少年”

胖子嘀咕道:“说不好,谁吃饱了没事干来干这个,这么一刀平的工程总不是削着好玩的吧。”

查文斌扯了一把那石壁上垂下来的树藤,用力拉了拉,那些树藤互相交错在一起很是坚固,拍了拍手中的泥土,他对我们说道:“我得上去瞧瞧。”

胖子蹬着眼睛看着查文斌,心想这小子不是烧糊涂了吧,以前没觉得他这么牛掰啊。

“查爷,您别说笑了,这光溜溜的还是往外斜的坡,猴子那也爬不上去啊”

查文斌再次试了一下哪些树藤,他说道:“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这样一个大于九十度的外斜坡上横竖打了这么多痕迹到底是干什么的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现在好像有点路子了。”

“啥,别卖关子”

“你说,这地方一下雨肯定得长苔藓,又湿又滑。如你所说,这样的石壁连猴子都爬不上去,何况是人呢有什么东西非得一定这么设计,就和屯子里的那些水塘一样,咱们别忘了,这是在东北”

“东北咋了”

“东北过去有门东西叫做萨满,要我看,这地方八成是个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