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在林子里迷失了一天一夜,他漫无目的在林子里寻找出路,终于他听到了水声,循声找去发现是一条山间的溪流,于是赶紧蹲下来捧水喝,不过刚蹲下来他就觉得天旋地转,没一会就栽倒在溪流里了,等他醒来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看到了我们。

“嗯。”那妇人掷地有声的应道。

“对了老太婆,你能把那烟在给我吸下吗我长这么大除了能闻到血的味道,其他什么味道都闻不到,昨晚吸了你那烟的味道真是太舒服了。”妞妞眯起眼睛说。

金婆婆这么一说我们也就松了口气,金婆婆把照顾阿洛的任务交给了唐莺和华若兰,接着便带着我和王猛来到了河边,让王猛说一遍发现和救起阿洛的整个过程,王猛说完后金婆婆陷入了沉思。

“那那你有什么目的”阿花仍是不相信。

妞妞转头就瞪着王猛,老和尚火大的声音说:“妞妞还小,有些事不知道怎么表达,让她说你理解得了吗”

小安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这嗝打的他都快坐不稳晃了一下,只见他松开了输液管,顺着床脚爬到地上慢慢朝唐莺爬过来,唐莺赶紧迎了上去抱起了小安。

“这些天虽然我们在一起发生了很多事,但若兰觉得跟大家在一起很开心,外婆虽然是她的亲人,但她从来没见过,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全是陌生的人,她肯定更不开心,在加上阿洛还没有消息她也担心啊。”金婆婆说。

我心情再次阴郁了起来,想开口却又欲言又止,金婆婆示意了一下就替我把情况说了一遍,大家一听都很担心阿洛的安危。

金婆婆神色严峻的扫了我一眼,双手叉腰凛然道:“俞飞,你不打算你的病人吗”

“你胆子够大,这么大的蛇你也敢打。”我小声道。

“你们什么时候让我去找道爷”转世灵童唯唯诺诺的问。

“除了打还有别的办法吗”金婆婆说着就站了起来,三尸烟雾突然从藤筐中飘出环绕在她周身,做出了戒备的状态。

“妈的,好丢脸。”王猛在那小声骂道。

“你别动,金姐已经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了,我的虫子还能抵挡一阵子,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和不让僵尸出村子。”阿洛凝视前方面色严峻的说。

华哥来领汤药的时候我感应到他那股气已经彻底属阴了,他的精神很差,眼窝深陷,脸色苍白,手上云雾状的尸斑连接成片状了,就连脖子上也出现了淡淡的尸斑,看到这情形我对他很担忧。

“三更半夜鬼鬼祟祟,你只是想干什么”王猛低吼道。

“哈哈哈,别笑掉人大牙了,还神功,就是一阵小风嘛,多发发功,老子衣服刚才在水里都湿透了,来帮我晾晾干。”王猛大笑着靠了过去。

我点了点头就开始密切注意起动静。

老道长收了打坐姿势,颤悠悠的站了起来,扬着嘴角笑道:“厉害,连我是什么路数也知道。”

在洞的壁上开凿着两个小洞窟,里面点着油灯,在洞的内侧有一个高出水平面大概半米的长方形平台,平台是以竹子搭建,在平台上还躺着一个侧身背对着我们的人,从身形上看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河道上那起庙队伍靠岸了,村民们又是一阵放鞭炮,唢呐笙箫不绝于耳,随着起庙队伍上岸村民也尾随着他们渐渐散去了。

我全身的骨头都快累散架了,胳膊酸得都快抬不起来了,幸好看到了希望,因为我们看到天井并不是封死的,只是在下面看到上方的层就好像封死了,其实在我们所站的巷道对面就是一个山洞,山洞里还有些布满灰尘的采矿工具。

在这条支流上又走了三天,终于绕回了那条熟悉的暗河,紧张了四五天生怕走错路了,直到这时我才松了口气躺那想好好睡一觉。

我突然一颤恍然大悟了过来,无常看了我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大手一挥,我一下就飘了起来穿过了暗区域,这次我来到了一个无比潮湿幽暗的大牢内,只见牢房内全是蓬头垢面、身穿囚衣、戴着手铐脚镣的重刑犯,重刑犯里老人、妇女、小伙、小孩全都有,他们的囚衣上还有五花八门的字:落崖死、噎死、马上风死、火烧死。

“俞飞留下,其他人不想死的都给我躲到后面去。”金婆婆面不改色的说。

“可这是你们华家世代相传的绝密配方,你给我算什么事。”我小声道。

“放心,你这丑样不是天生的,我有办法,闭上眼睛。”金婆婆说。

“小宝别怕,老神仙能把你的肉疙瘩治好,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长肉疙瘩的吗”我赶紧问。

“小张啊,我虽然是医路中人,可小宝这病好生奇怪,恐怕也无能为力啊。”金婆婆说。

我动了动鼻子,仿佛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同时我的祝由气对那股阴气的感应越来越强烈。

“把他抱回来,弄点血给他喝。”金婆婆说。

大家高高兴兴打算去找旅馆,可当注意到周围是一片荒郊时顿时茫然了,该往哪个方向走

直到这时我们才心有余悸的跑了出来,盯了水面好一会,见没动静了才敢坐下来松口气。

我伸手摸了摸,土层已经非常松软了,轻轻一使劲土层哗哗就散落了下来。

我觉得有些怪,暗河的流水发不出这么大的声响,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了变化,小船摇晃的好像要比先前猛一些了,我定睛朝暗河里一看,流速在加快,我一下反应过来了,冲王猛大叫道:“快把大家都叫起来,前面有暗河瀑布”

“哼哼,你凭什么本事叫我放她”李大嫂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我对你倒是挺好奇的,居然有法子把那阴气给克制了,这证明你确实有与众不同之处,不过想从我手上带走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金姐可你的身体。”唐莺有些担心。

李大嫂身怀李时珍传下来的脉学,因为李家本草纲目里未曾公开的绝密药方传男不传女,她一气之下远嫁贵州,跟着丈夫做了鸡贩子,这都五六年了,今天碰到我她好像碰到了能倾诉的对象,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我又赶着回去,简直是坐如针毡。

“叶墨把这笛子给你,只是让你先懂一点招虫术护身,他的痋术你连十分之一都没有,他给你笛子的时候还说过什么了”金婆婆问。

“大家分头跑,尽量找掩体躲着,这邪阳之气从体内被逼出,在空气中高速摩擦,飞过来的时候薄如刀片,大家千万别被伤到了。”金婆婆说着就示意大家在沙砾滩后面找掩体躲起来。

原来他叫黄小松,是巫溪县一个小山村里的人,今年三十二岁了,七年前他在地里干活突然觉得身体不适,被阳光一照顿感头晕目眩,身上还突然起了水泡,他只当是被什么虫子咬了没在意,可渐渐的水泡越来越多了,一抓还破了,里面还流出了脓血,他有些害怕于是赶紧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