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吓的浑身发抖,一手抓着树干,一手端着猎枪,猎枪都的抖动。

分道扬镳后我们便下山去了破庙休息。第二天一早艳阳高照,天气十分晴朗,金婆婆站在门口仰望天际,我走了过去,金婆婆说:“看来那老道长和老道姑已经封印了尸气根源啊,村中天气一下就好了。”

这老道姑刚才还一脸正气,现在却对这歹毒的老道长言听计从,可见爱情是多么的盲目,况且他们还是几十年的陈年爱情,酒是陈的香,这爱也是陈的痴狂啊。

我和阿洛同时咽了口唾沫,小安还真是饥不择食,僵尸的血他居然也有兴趣,想起在死尸客栈他去喝血尸的血也就显得稀松平常了。

“金姐的问题不大,咱们还是顾好自己吧。”阿洛沉声道。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金婆婆,金婆婆点了点头说:“你总算反应过来了,我让你通过祝由气寻找尸气来源也是相同的道理,那你打算怎么做”

金婆婆说那老道长元气未恢复,也忌惮她的三尸烟雾,今晚应该不会来,让我们安心睡觉,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轮流值班。

“你脑子让驴踢了吧仙什么童刚才在洞里你没听他说要挖你眼睛吗”王猛瞪了他一眼。

我们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差点就把那老道长给无视了,阿洛沉着脸说:“你们都别忘了现在的处境。”

“冥顽不灵。”金婆婆说完嘴里即刻念念有词,那三尸烟雾网逐渐罩向了老道长。

“这孩子的行为很天真,还偷偷来拿供品吃,跟村民形容的隐士高人形象一点也不符合。”金婆婆说,她话音刚落突然脸色一变道:“他不是瞎子,而是不用眼睛也感知的到周围的情况,这孩子确实不简单,背后一定有高人”

“小安一路上喝了我们不少血,食欲自然不用说了,现在色欲也开始出来了,我看要不了多久私欲也会有意识了。”阿洛小声道。

“这天井很深,我们应该在最底部,上面好像也被封了,这个升降机锈死了没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那就是顺着升降机的铁缆绳往上爬,但这只是理论上的办法,真正实施起来根本不可能,天井这么深,人根本爬不上去。”我说。

“把符烧了他就跟踪不到我们了。”唐莺说。

“这倒也是。”无常产生了犹豫。

“老娘就是不告诉你,气死你,哈哈哈。”金婆婆镇定无比的大笑道。

“若兰”我叫了声。

楼下传出一阵大笑,楼梯上顿时传出一阵脚步声,很快房门就被拍响了,我躲是躲不过去了只好打开了门,露着尴尬的笑说:“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

“嗯,听得到,咦,你是天上的老神仙吗”小宝呓语道。

想起曹小宝被小伙伴疏远的画面,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当年,当年我因为是棺材子晦气,村里的小伙伴也不愿跟我玩,小宝是什么心态我终于能理解了,顿时心里一阵难受。

“还望前辈多多指点。”张全点了点头,起身就把门给关了。

我赶紧把大家都叫醒了,大家睡眼惺忪的站到走廊上朝下看,顿时惊得瞌睡也没了,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小安。

“我想洗个澡,身上臭死了。”华若兰小声说。

他这一枪正好打在大白蚁圆鼓鼓的腹部,大白蚁突然发出一声摄人心魄的嘶叫,顿时乱飞乱撞,腹部收缩的更加厉害了,大量的卵就跟王猛说的像炮弹似的落了下来,我们惊慌失措的抱头鼠窜找地方躲藏。

“小猛子你去水里找找看还有什么能用的,阿洛对虫子了解带着俞飞去找找蚁穴,想办法把它们扼杀在巢穴里,解决后顾之忧,小莺子照顾小安,若兰你和我都是用针的,呆会我们就坐在船上,一有白蚁飞过来就用针对付,你的手法还可以吗”金婆婆像个指挥官一样把我们的任务安排的十分清楚。

唐莺和华若兰一组,我和王猛一组,金婆婆独自一组,阿洛和小安一组,小安在阿洛的竹篓里对后面的情况很敏感,一有情况他就会咿咿呀呀的叫唤,也算是可以利用的一点,就这样我们在暗河里又走了三五天。

“别假惺惺了,我都听到了。”我冷冷的说。

“刚那些人是和尚啊怎么连和尚也来抢外经了”王猛吃惊道。

“呵呵。”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尴尬的笑了两声。

“傻孩子,你金婆婆我身怀外经医术,想要弄死我也没那么容易,只不过暂时要靠针灸控制,时不时会变老一次,不过在见到叶墨以前我还不能死。”金婆婆摸了摸我的头说。

“那他要是攻击我们怎么办”王猛咽了口唾沫问。

“你还能说话吗”阿洛问。

“听你这么一说,再看这男人的样子,还的确像是得了这种怪病。”金婆婆嘀咕道。

我赶紧把手电晃过去,霎时间我们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只见一个人形怪物像只壁虎一样趴在溶洞上方的角落里,还没来得及细看,一群蝙蝠从角落吱吱叫着飞了下来,我们手忙脚乱的驱散蝙蝠,等蝙蝠驱散后再一看,那人形怪物已经不见了

一切都妥当后大家也就安心了,吃饱喝足后大家又来了瞌睡,金婆婆想了想又让我们就地睡一会,养足精气神再上路,阿洛说不能都睡了,免得发生意外,我心说这地方还会有什么意外他既然不睡那也只好由着他了。

巫楚其实缺的只是一个精神寄托

虽然族长的动作让我很想笑,但肃穆的气氛让我不敢笑。

“老哥这好像是第二个能下来的吧上一个好像好多年了,姓包的,是个清官,喂,你是做什么的叫什么下来干什么”无常问。

金婆婆异常冷静,通过那男人传话给族长,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族长听完后似乎略有迟疑,到最后还解了我们身上的巫盐毒,不过仍绑着我们。

“盐”我愣了一愣。

等女人逐渐远去后我才颤声问道:“金姐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啊那些尸体怎么都活了”

绢布化为了灰烬,我们这才下了山。

“难道你还练成了蛇体术”金婆婆惊声道。

我朝阿洛看去,他的竹篓在轻轻的晃动,竹篓正好背对着那怪物,小安应该是从缝隙里看到那怪物了,兴奋的直在竹篓里折腾,阿洛满脸的无奈和阴郁。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可到底发生过什么让村民都不敢提呢想起昨晚那怪物吃老鼠青蛙的画面,我心中一颤,说:“难道吃人”

“能得到麻沸散的秘方,其实这交易值得做,反正你说过我阿娘遗体保存的很好,不急于一时。”阿洛说。

一个大胡子男人靠进我拿着放大镜左看右看,还揉了揉我的肚子,说道:“脸色而无光,肺气虚,腹直肌拘急,心下悸而有振水声,命门火熄,小朋友你体内有气,不是普通的气,命门属火,这气属水克了火,影响到命门了,如果不排除此气,不久就要一命呜呼。”

“老弟,你这体内的阴气不除恐怕以后会恶病缠身啊,你打算怎么办”华超问。

“无意间听到了。”我说。

“皇阿玛,您不能出宫啊,您要是出了宫,朝廷那不得大乱啊。”一个年轻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

我们缓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我定睛一看,小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焦昌龙的脚边了,此刻正抱着他的小腿咬他吸血。

“干嘛还不包扎”唐莺问。

王猛的主意不错,于是我们就这么定下了。

这道姑似乎并没有恶意,我对她的身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难道是瘴气”我知道瘴气吸入体内对身体是有害的,正打算捂着口鼻,阿洛却说:“我从小在深山长大,这根本不是瘴气。”

我看老道长没事了终于松了口气,不过对他为什么突然断气又起死回生非常疑惑。

老道姑这会在给老道长擦拭脸上的血,金婆婆突然扬起了嘴角说:“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