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怎么又是你这个小鬼”白无常瞪了我一眼。

“这人是谁啊”华若兰好奇的问,华若兰没经历在林子里的那一幕自然不认识他了。

等做完手术我才彻底累的坐在那了,额头上全是汗。

“王猛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身上这么臭。”唐莺掩鼻挥了挥手驱散臭气说。

我们扒光了小宝的衣服一看,他身上也有肉疙瘩,但是不多,更多的集中在脸上和脖子上,小宝的脖子平时被衣服遮住了看不见,这会一看比脸上还要严重,那密密麻麻排列的肉疙瘩顿时让我们起了鸡皮疙瘩。

曹小宝抬头看到我们都站在走廊里盯着他,顿时羞愤难当,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很快他就捂着脸跑开躲起来了。

透过门缝我看到金婆婆和张全端了一坛子酒,桌上还有一把红枣,他们两人坐在那又吃又喝又聊,我不禁感叹这身怀绝技的中老年人都很淡定啊。

“知道知道,我们这也是路过想找个地方落脚,这荒郊野岭的,你看看我们这一身臭的。”金婆婆说着就把钱塞到了老板手里。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金婆婆把我们都叫醒了,原来暗河上出现了一条小支流,这条支流穿过一个山洞直接跟地上的一条河流汇流了,一听说能回到地面了,大家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

“怪物啊”王猛惊叫着举起了猎枪。

“金姐你说的轻巧,我们拿什么东西补船啊,我背包里也没补船的工具我的包啊,我的心肝宝贝猎枪啊。”王猛哀嚎道。

我虽然知道唐莺可能喜欢我,但我对她的感情更像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感情,但愿这一路上不要有什么波折吧,我心里这么想。

华若兰有些震惊,木然了一会后才咬牙切齿的瞪着李大嫂。

“今天有痋术高人在,算你命大。”袍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是一个声音苍老的男人,他说完就展开袍接连几个跳跃消失不见了,剩下那些袍人也从水中浮出匆匆跟了上去。

金婆婆想的很周到,我们马上就开始分头行动。

“哎呀,我的妈呀。”王猛一直在划船,冷不丁一回头吓的船桨都差点掉了。

“搞点水给他浇浇”王猛看了看溶洞里的水说。

“那点稀释的血没什么用,他身体里本来就极度缺血,刚才又流了这么多血,难受也正常。”我说。

我和王猛按照金婆婆的意思把怪物拉了上来,近距离观看这怪物我才发现他的的确确就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小安这么哭法,你能安心走吗小安的食物不是小问题,这一路上他要是不安分,你块头最大,血最多,没准第一个就拿你下手,咬你脖子”唐莺吓唬着王猛。

我们一边吃东西一边休息,我把自己心中的担忧告诉了金婆婆,金婆婆说:“油灯没必要担心,这是巫咸国人以尸油和巫盐特制的油,非常耐烧,撑到云南绰绰有余。”

族长听完传话男人的话后哈哈大笑,又让传话男人传了话来,说他已经不怀疑我们的诚意了,还夸奖我的祝由术厉害,甚至愿意跟我们交朋友,说可以马上让我们带着小安走,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巫楚不愿放了小安,他怕强行带走小安会让巫楚再次犯病,造成麻烦。

金婆婆虽然一副年轻的样貌,但骨子里毕竟是八十多年的老人精了,想问题比我们周全多了,她这问题确实问到了点上。

“老弟我抓到一个擅闯鬼门关的人,此人身有阳气,把我们这里搞的乌烟瘴气的,我要带回去给阎王爷审问呢。”白脸男人说。

等我们被放下来的时候才看到了洞穴的全貌,这个洞往下开凿的,形成了一个圆柱形,很像矿井。

唐莺这会正在阿洛的拉扯下往棺材上爬,王猛在后面扭着头推着唐莺,唐莺的屁股这会正对着他的脸,难怪他要扭着头了,这小子抖的厉害,灯帽上的小探照灯随着他的抖动晃来晃去,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了。

金婆婆招呼我跟她出去,峡谷里漆一片,根本不知道哭声是从哪里传来的,我们爬下了大石头,金婆婆左右环顾了下又带着我朝探险队遇难的位置过去。

“那还说什么放弃。”我顿时无语。

这时候树林里传出了铜铃声,我们几个一下就想起了焦昌龙,果不其然,没一会焦昌龙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指着我说:“老蛇你想的没错,那个小子就是俞家的传人,会使外经医术,我亲自试过,还在隐隐作痛呢。”焦昌龙说着就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

我知道他是想拿竹笛招虫子,不过还没等阿洛拿出竹笛,那怪物的双头上血盆大口瞬间张开,两颗尖锐的牙齿露了出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闻风而至。

“暂时先不走,我要搞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阿洛说。

“发生什么事了”王猛诧异的问。

华超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他是迟早要死的。”

华超眉头深锁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股阴气来自老头身上的阴鬼,只有制服了他才能化解,不过这不属于医学的范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手上顿时感觉像是被蚊子叮咬了几口,定睛一看,十多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已经插在我手背上的各个穴位上,片刻间我的双手就麻木的失去了知觉,感觉手都不存在了。

“妈呀,别咬我。”王猛立即弹了起来,等他发现我在骗他后才瞪了我一眼。

我感觉头昏脑涨喘不上气来,借着眼角余光朝旁边看去,大家都已经捂上了耳朵,王猛更是丢掉了猎枪捂着耳朵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我点了点头,赶紧让唐莺帮我戴上手套,唐莺左手提着煤油灯,右手按照我的吩咐从医药箱里取出剪刀、手术刀、手术钳等器械。

王猛看到这一幕惊呆了,金晓想了想也亲了王猛一口,王猛顿时瘫软的靠到了树上捂着胸口呆呆道:“不行了,我心跳好快。”

“俞。”我实话实说。

“虫类之中蚂蚁的嗅觉是最发达的,能闻到百米开外的东西,我已经叫整座山的蚂蚁来帮忙了。”阿洛说。

“他怎么不哭啊”这一系列诡异的现象已经让唐莺有些慌了。

我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素芳大嫂一眼,随后过去给她搭了个脉,素芳大嫂的寸关尺三部脉搏动有力,这说明体内的邪气亢盛,正气充足,正邪互博,气血充盈脉道,可仔细一搭又有点不对劲,那股邪气似乎在侵占正气,大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人听不到,但虫子能感应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阿洛说。

一个瘦高个喊道:“刘大厨,以后我们就跟着你混了,大家一起吃香喝辣的。”

等布置妥当后我和刘国邦才去敲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