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商量了下,觉得小宝就这么醒着不方便,于是金婆婆决定让我试一试那祝由催眠。

我心中也好奇,脑子里飞快想着外经册子里的所有病症,但一时半会想不到对症的病。

虽然我们很想留下来帮忙,但金婆婆叫我们回房一定有她的道理,于是我们只好带着曹小宝回房了。

我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也不敢过多的看那三具尸体,赶紧让客栈老板给我们安排房间。

“我不会让三尸壶轻易就废掉的,反正还有一年时间,我相信一定能找出别的办法代替孕妇宿主。”金婆婆沉声道。

“是刚才我们看到的活物”阿洛惊呼道。

“幸运个屁,这暗河的水又不能喝,吃的喝的全没了,现在要活活饿死渴死,还不如刚才来个痛快的。”王猛丧气的说。

我回过神然后带着华若兰回了林子,介绍她给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虽然王猛和唐莺没见过华若兰,但对她父亲以麻沸散作为条件要我跟她结婚的事都知道,所以大家也没陌生感。

“哈哈,你是不是以为是他把你爸害死了”李大嫂笑道。

野蜂巨大的嗡嗡声甚至将瀑布的水声都盖过了,那密密麻麻的野蜂在人体上爬动看得人头皮都发麻了。

瀑布周边全是茂密的植被,看着像是在丛林深处。

“你们以为我真的是为了保持年轻美貌才这么做的吗求生是人的本能,我保持了年轻美貌也会付出一定的代价,身上全是三尸虫毒,三尸虫毒贯通阴阳,有它神奇救人的地方也有置人于死地的地方,无药可解,如果我不这么做很快就会死去,为完成守护外经和寻找俞家传人的大业,有时候牺牲一些人也是迫不得已。”金婆婆说。

“这到底怎么回事”阿洛忙问了一句。

“刚才你偷了我们的陶壶,难道没喝吗”唐莺又问。

“金姐现在该怎么办”我问道。

“至少能知道它大概在什么位置,我们有个警惕也好。”我说。

“那边有个沙砾滩,我们下船去吃点东西调整一下吧,毕竟踩在地上吃东西感觉要踏实些。”我说。

“请问胸胸襟怎么翻译”传话男人挠了挠头。

“我有话要说,麻烦你帮我转达一下。”金婆婆朝那传话男人扫了眼说。

“我。”我战战兢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了过来,原来金婆婆是为了深入敌穴找小安。

峡谷里的风吹过,让人站在棺材上都摇摇欲坠,棺材又木质疏松,那嘎嘎吱吱的怪响让人脊背都发凉了,不过最叫人胆战心惊的却是高度,我们在不知不觉中离峡谷底部有二三十米高了,往下一瞅顿时头晕目眩。

金婆婆打量了我一样媚笑道:“早知道你好奇睡不着,阿洛你也别装睡了,给你个任务,留在这里保护唐莺他们,有什么事你用痋术帮忙,我带俞飞热闹。”

“你不恨俞家吗”我小声问。

“给我个面子,放他们一马,我相信他们也不是故意的。”金婆婆严肃了起来。

我们吓的都不敢动弹了,冷汗瞬间湿透了全身。

“打个屁啊,我怕死不想被怪物吃,咱们赶紧走”王猛说。

“好多了,医生说我基本痊愈了,只是需要住院调理,我正打算告诉你呢。”唐莺说。

华超看了我一眼,眉头一皱说:“老弟,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那股阴气没克制住吗”

“那股阴气我是治不了了,非我华家医学范畴。”华超说。

“鬼鬼祟祟翻院墙,不是好人,我。”华超说。

“干什么啊睡的正香呢,昨晚赶了一夜的路。”王猛翻了个身含糊的说,接着继续睡。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焦昌龙说着咬破手指将血涂于红绳尾端,接着单手结印,口中念道:“幽幽冥冥,众风乱玄,森罗邃幽郁,玉音响太和,鬼门开,杨羲扶乩之术”

他的举动让我很好奇,问道:“这什么草药用过了还包起来干嘛”

“喂,你们在干嘛啊。”王猛此时跑了出来。

我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刚才紧张的气氛突然变的荡然无存。

“要等上一段时间,蚂蚁动作太慢。”阿洛说。

我接过剪刀刚要剪断脐带却发生了无比怪诞的一幕,胎儿突然张开嘴一口咬在了脐带上,脐带一下就断了,胎儿嘴里残留着一截脐带在咀嚼,嘴角似乎还扬着诡异的微笑,看着格外惊悚。

“怀孕时间不正常,婴儿区别于正常的婴儿,民间以讹传讹就有了恐怖的鬼胎形象,其实不过是真胎和假胎交融造成的一种特殊现象,婴儿长牙,甚至吃母亲的内脏,这只不过是婴儿在体内时间过长,发育生长了,身子转不开,气息憋闷,这才出现撕咬症状。”我说。

阿洛点了点头,我拿起竹笛看了看还想吹一下,阿洛连忙阻止了我说:“别乱吹,会招虫子来的。”

他们越走越近,我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那倒也是。”我点了点头。

我们跟着唐莺来到了后门,不过后门刚打开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少年站在门口,他斜挎着一个军绿色帆布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若冰霜的盯着我们。

“你先别佩服我,现在只是过了第一关,老爷子背上的肉已经烂到了骨头,他背上开了一道大口子,等他一醒一定是钻心的疼,可能要疼上半个月,到新肉长出才能罢休,只要老爷子能撑过了这关,就能安享晚年了,到时候在谢我也不迟。”我说。

不对劲,这当中有问题

“小兄弟,以前那些医生看过,说这叫莲蓬发或是发背,他们说疮头脓稠难溃无法可医,只有等到疮头溃成片,脓水流出才能医治,你又说这叫背疽,背疽又要怎么治啊,我爸这是疼的受不了了,我真怕他撑不住了。”刘国邦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