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不大,通体黢,上面有三个孔,孔的形状很像是某种怪异的符号。我又将包裹倒了倒,里面在没有东西。从乐乐此时已经抽出一块纸巾,将那根色的骨骸捡起,皱着眉盯着那块骨头,喃喃地说道:“这应该儿童的小腿骨吧”

“你好”男人开口说道,“我叫从学文,是乐乐的父亲,这位是我妻子卢珊”

几个消防队员都是一惊,这蜜蜂为什么如此怕火而且,大火燃尽,地上竟然没有一个完整的蜜蜂尸体,只有一大片灰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明就里的缩回手,想看看刚刚他在我手上画的是什么,可是细看之下,手上却什么也没有。这时小和尚已经被二大伯请下了车,我站在他们身后,眼前的这个小和尚让我越来越好奇,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全家人都对他那般敬重,还有他刚刚在我手上画圈的举止,难道是一种礼节吗

我上了车,出了小区,向火车站的方向驶去。火车站在城市的正东,如果路上不堵车的话,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趁着早晨路上的车不多,踩着油门,急速向火车站的方向驶去。一面开车,我的脑子里一直在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情景,确实在二大伯问完我问题之后,他们一直在讨论着什么,不过可气的是自己竟然真的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走去哪里”我疑惑地望着空明大师说道。

“恩”爷爷长出一口气说道,“因为当时我对孙明的异术颇为敬仰,因此一有空闲便会和他一起讨论,可是言多必失,慢慢地我发现孙明绝没有我和空明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我越来越感觉到他身上隐藏着一种邪气,但是当时那种感觉也仅仅是一种猜测而已。就在我对他这种猜忌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忽然出了意外,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一招苦肉计奏效了。因为他的离奇车祸,让我对他所有的猜忌都烟消云散了,他没有亲人和朋友,因此我便每个月按时给他打钱,希望有一天他能醒过来”

“把乐乐放下”陆皓东张开双臂,当着我的路,横眉冷对地说道。

我的话一出口,只见吴真疑惑地望着我,然后注视着我的眼睛,停顿片刻之后,他有些惊慌失措地说道:“你不是秦云陪”

看来我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陆皓东真的与吴真有关系。

“乐乐”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追问道,“难道乐乐的出现也是吴真安排的”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恐怕也不会死”说到这里,我的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呵呵”从乐乐扭过头对着我笑了笑,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漂亮,“这样不是很好嘛”

第一天的询问就这样终结了,我紧接着将笔录翻到第二页,被审讯人依旧是紫云。

“报复”父亲重复着二大伯的话,然后扭过头疑惑地望着我,我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脑子在不停地思索着,如果真如警方所说,那么他们的怀疑也并非是空穴来风,但是,我究竟得罪过谁呢

我顺着手电的光望去,确实那个图案非常熟悉,正是我手上那枚“人名章”的图案,我从口袋中掏出那件物事,在图案上面比量了一下,图案的大小正好与“人名章”吻合,我将“人名章”轻轻放在上面,然后稍微用了一些力气,“人名章”竟然被我按了下去,之后密室中发出“吱吱”的响声,我连忙取出“人名章”,这时候密室的底部开始缓缓上升,很快一个红木箱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在正对我们的这一面有一个青铜挂钩,我抓住那个挂钩,用力向外一拉,那箱子竟然就这样被我拉出来了。

其实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是如果我做为一个小偷来说,可以偷到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比如,额,还是算了。不过,让我实在想不明白的是,竟然有人深夜去盗扎纸店,且不说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即便是有,那扎纸店的氛围,也绝不会是一般的小偷可以承受的了得。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不开眼的小偷,瞄上了那家扎纸店。

“能不能轻点”我龇牙咧嘴地说道。

我简直太震惊了,哪怕是在这样的夏天的午后,想想那密室里的场景,我依然觉得浑身发抖。我有多傻,我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在与一具尸体抢男人,在吃一具尸体的醋。

“什么东西”我疑惑地问道。

“怎么回事”从乐乐的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影从她身后的床上,忽然坐了起来,从乐乐猝不及防,那个影马上就要扑到她身上了,正在这时,我立刻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从乐乐,将她向身前拉过来,从乐乐的身体毫无防备,全部扑在了我的身上,我一时没站稳,两个人同时倒地。

我愣了一会儿,将信揣在怀里,在关闭扎纸店之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这家扎纸店,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我开始进入这家扎纸店开始的,现在可能要我走了,也许这一走,就再也不能回来了,但是想想武召,我已经够幸福的了。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老者两个人,我们就这样相互对视着,这让我有些手足无措,过了片刻我才走过去,坐在老者床前的椅子上,老者瞥了我一眼,轻声说道:“实在是,实在是太像了”

我们来到城东,城东的公园处停了下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我们小时候住的四合院附近,不过现在已经被改成了一个巨大的公园,此时公园内一个人也没有,秋千在微风中轻轻的荡漾,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行了,你今天是不是特别闲啊”我无奈地说道。

那年轻人讳莫如深地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我爷爷在午睡,你们先进来吧,一会儿他睡醒了,我告诉他”

“恩,应该是的”高玉松继续在那本县志上翻阅着,忽然他了下来,皱了皱眉,说道:“你看看,你们要找的秦家旧宅是不是这个”

“铃铛”我从口袋里摸出空明大师的那串铃铛,面对着更加疑惑的从乐乐接着说道,“空明大师之所以把这串铃铛丢到树枝上,是为了向我们传递一个信号”

正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脑袋上一凉,只觉得有人将凉水倒在了我的头上,我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只见明峰手里正拿着一个水杯,捂着嘴大笑。

谁知我这一下却惹怒了从乐乐,她皱着眉看了我一眼,我连忙嘿笑道:“赶紧进去吧”

从乐乐不说话,只是怒视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连忙靠边停下车子,从乐乐将那个油纸袋甩在我身上,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气冲冲地向前走去。其实我真是搞不懂,究竟是那句话得罪了她,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赶紧看看里面是什么”从乐乐迫不及待地说道。

此刻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惧和孤单,其实对于我这样一个宅男来说,已经完全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从前我觉得多一个人不但不会让我觉得快乐,相反,我感觉很受束缚,很多事情不能再随心所欲,不过,这一次似乎有所改变,我开始觉得孤单了,那种独木难支的孤单。

“哦,那里面的桌椅用不用换啊”从乐乐接着说道。

“恩,我今早去找了医院的熟人,然后找到了当时在场的护士”从乐乐接着说道,“据那个护士回忆,孙明的撞击很有可能是伤到大脑的语言系统,所以说话含糊不清,一直在默念着什么,不过他一直在重复着一个词:捉急。”

“哎,努力了几辈子,就是脱不了贫啊”我觉得仰起头,虽然鼻子不流血,但是血从里面倒灌进嘴里了,一股咸腥的味道。

这西餐厅的格调很高,在本地来说,也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一般来这里的人,不是一些小资,就是一些装小资的,我被从乐乐揪着进了门。

“好吧,我们暂且相信有灵魂出窍这种事,那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遇见鬼打墙的时候呢”从乐乐此时像是一个资深的侦探,开始不停的推敲着。

“你家住在哪里”车子进入城区之后,我瞥了从乐乐一眼,只见她此时已经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睡着了,虽然睡姿不是很优雅,但是却让人有种心猿意马的感觉,我有些不忍心将她吵醒,一路开着车来到了楼下。

“恩,是啊”从乐乐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小高,今天你值班”

我想了想,然后站起身来说道:“我去去就来,你们先等一下”说完我便要离开,谁知空明大师也站起身来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签了鬼契,你就会知道了”大和尚接着神情严肃的说道,“不过,你要记住,一旦你签了这份鬼契,契约就会一直延续给你的后人,直到这件事结束。”

我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好奇,这鬼契的来历,为什么只有你和我爷爷两个人有,这鬼契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我和从乐乐对视了一眼,然后坐在大和尚的对面,那大和尚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那笑容让人感觉很安心,让人心里充满阳光。过了一会儿我才问道:“大师,既然那两张纸条不是您留下的,那您应该知道是谁吧还有”我盯着他手上的那个盒子接着说道,“您怎么会有和我爷爷一样的盒子呢”

“喂,你发什么呆呢”就在我观察从乐乐的时候,她忽然望着我说道。

影子在她水亮的眸子里晃动着,我咽了咽口水,缓缓的转过身,只见身后一个影已经近在咫尺,那是一个一米七左右的行尸,头发蓬乱,衣服破烂,一边走,脸上和身上的皮肉一点点掉落,就像是受热的蜡像。

从扎纸店到南山,大概有四五公里的路程,因为前几天下过雨,再加上这个地方昼夜温差比较大,所以虽然白天暴热难耐,但是一旦到了晚上,却显得格外凉爽,我脚步很快,大概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南山前面。

我瞥了她一眼,上下打量着她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是骗我的或者”我的目光扫过从乐乐的胸口,然后说道,“什么东西是假的”

从乐乐低下头看了一眼胸口,然后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我,右手用力按在左手上,发出“咯咯”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