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事情办完了”

艾凯拉木看的呆了好久,这才小步的挪到尸体的身旁,用手碰了碰尸体,眼看着它再也不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眼看向了我。

“老家伙,你们这些伊斯兰人啊,脑袋怎么长的这么怪,摸了这么久,才找到他的踞点。”

艾凯拉木顿了顿,这才继续道。

“艾凯拉木大叔说的没错,天宝,事实上回民在丧俗上,讲究的东西可是相当多的。”

靳姐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沉重,隐隐的有着一种骨子里的深深忧愁。

匠体字和汉字一样,是字和大字的笔画相对简单,由于初期,在刻针的时候只是尝试,我索性先把大字针做了出来。

这老家伙,随着家乡神庙的落成,功力似乎增长了许多,已经可以将声音变成集束传入我的耳朵里,而使之不被其他的人听到。

打定主意,我索性顺坡下驴,说出口的话,与自己的初衷简直就是背道而驰。

“小卢,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我说着话,大步的走到她的身旁,不由分说的一手揽着她的脖子,一手揽住她纤细却不失柔软的腿弯,将她打横抱在了胸前,大步的朝着楼上走了开去。

靳姐看着我,明亮的眼中分明的充满了感激和愧疚。

“看什么,脸上又没有东西”

之前还气鼓鼓的老鬼,这一下顿时变得精神振奋,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喊了起来。

眼看着老鬼连屁事都没有,我的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

“只是这个工期,实在是有些太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建议十天。”

苗疆的蛊术,通常都是通过进入人体内的蛊虫去控制一个人的思维和活动,一般情况下,不会对受术者有所危害。

老鬼相当不满的反驳道。

经过这些天痛苦的经历,我内心隐隐的还在盼望着牛头马面大哥能够良心发现,能够及早的将这老鬼收走,如今看来,一切还都是我图样图森破了。

“切,你就吹吧,反正我也没见过”

“不会,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我只会记得,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是杏儿你和包三姨一起,冒死来家里救我”

“外公啊,您不是想要把天宝娃抓走,而是想要他活着,是吧”

难不成,这老鬼居然和我死去多年的奶奶有着什么关系

杏儿羞怯的支撑起自己的胳膊,用力的推着我的身体,俏脸也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害羞的关系,变得就像一块鲜艳的大红布。

白无常的身上,穿的都是那种宽大的袍子,手中的哭丧棒,纯用木杆和白纸制成,根本没有半点的攻击力。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

眼见得鬼伯的面色越来越红润,我知道,他的时间已经不多,只是满脸矛盾的看了杏儿一眼,讪讪的对鬼伯说道。

“鬼伯,您身体不好,别动气”

如果他真的要我娶杏儿,那么,不管心中多么的不愿意,我都绝对不会去拒绝。

“德旺大哥,咱打个商量行不行以前香蕉媳妇年轻不懂事,对婆母不够孝敬,对丈夫也不够好,可是,经过您这一出,相信她也得到教训了,您就饶她这一回行不行”

两人婚后一年多,那老寡妇,也就是鬼大妈,便给他生了一个小丫头,名字叫做杏儿,小我三岁。

“恩人恩人你是我的大恩人啊”

如果按照这个剧本发展下去,柳眉着实可以说是幸福美满的小女人。

靳姐坐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两条包裹在色丝袜中的雪白长腿交叉盘在了一起,一如盘根的老树,柔若无骨般的交缠在一起,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我按照那声音的提示,抬眼看过去,立刻便愣在了原地,嘴巴张的极大,鼻孔中分明有着某些滚烫的液体在涌动。

灵车司机显然是经常和他打交道,叫着来人的名字,将医院开出的死亡通知书以及艾凯拉木亲自签名的文件递了过去。

由于丧俗的不同,对于回民,埋葬政策上也和汉民有着相当大的差异。

一般而言,汉人如果死掉的话,需要家属拿着亡人的身份证去当地派出所,由派出所注销户口,并且开出正常死亡证明后,方能送去火葬场火化。

但是,由于回人的丧俗,这一环节,相应的也就简略了很多,只要有医院开出的证明,再加上官方指定阿訇亲自签署的文件,便可以埋入公墓。

老头子接过司机递过来的文件,用惺忪的睡眼看了我们一眼,踉跄的转过身,准备回去门卫室,为我们打开活动门。

老头子一边走,一边在嘴里不断的咕囔。

“这些天到底怎么了,老是车祸死人,这已经是这三天来的第五个了,咋就这么邪性呢”

当时的我,就站在老头子的身边,他的话,可以说是一字不落的被我听在耳中。

“不对”

我的心里,不自觉的升起了一团警兆,虽然还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表明会发生什么事,但是,我的潜意识,却在不断的告诫我有大事发生。

“小家伙,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艾凯拉木贼兮兮的凑到我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

“都死了七个了,你还觉得没问题”

我一边在脑袋里一条条的过滤着鲁班秘遗中记载可能出现的邪术,一边没好气的看着他反问道。

“这个,我只是做散事的阿訇,即便真有问题,那也是要老许解决的,是不是,老许”

艾凯拉木对着已经下了车,正和靳姐一起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的许剑锋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