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可是,我们都是胡大的子民,按照胡大的规定,我们死后,是不能火葬的,要不然,灵魂必然会堕入烈火地狱,永远的不到安息。”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话的躺了下去。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第三段截好的木料,终于被我完整的雕刻完成,成功的将十五道符文完全雕刻了出来,而没有丝毫损毁上面的薄膜。

“不错,小家伙,想不到你的悟性这么好”

没有,什么都没有。

“靳姐,我去忙了。”

靳姐对我摆了摆手,极力的强撑着示意我回去工作。

“这些卑鄙的家伙什么事都可能干的出来,我在家乡的时候,曾经练过几手鞭子,这才想着买一把带在身边防身,真要是他们咱们也不至于完全被动不是。”

内裤,胖次,想不到,靳姐这个女人,居然连这些小事都没忘,居然还主动的为我买了内裤。

我又把自己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就算本司令现在不是受着人间烟火的神,就凭他这点道行,也配伤的到本司令的半根毫毛吗”

“说这个干什么,只要有材料,我这边也还要加急赶工,才能够如期完成。”

一般的痋术,都是以人体为引,将用作痋源的虫卵或者虫子的幼虫植入人体,通过人体对虫卵进行孵化,或者将痋源的幼虫养大。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在我的心里,这些恶鬼,无一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连亲人都能够出卖的王八蛋,对他们来说,什么家国民族,都是用来骗人的东西。

这该死的老鬼,做起事情来还真的是雷厉风行,这才几天的功夫,居然就连自己神庙的事都搞定了。

听着老鬼肆无忌惮的在这边贬毁自己,我的狗熊脾气在这一刻完全被他激发了起来,忍不住的冷声的问道。

“天宝哥,你会不会嫌弃我是仙姑”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杏儿唠唠叨叨的说着话,踩在我后背上的脚,这一次完全的放了下来。

随着我这一撞,我能感觉到杏儿的身体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抽搐,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一样,发出了一声惊叫。

对于这些恶鬼,地府中的招魂使者,白无常是没有办法对付他们的,只能交给牛头马面来处理。

杏儿转过脸,双眼红肿的对我说道。

“你这个臭小子,不管是出生的日子和时辰,都和范师父一样,因此,根生哥这才断定,你就是天宝师父转世,这才不遗余力的栽培你,希望你可以将他的这一门手艺发扬光大。”

“胡胡闹,那些都是木匠吃饭的家伙,是你这你这小丫头可以随便动的吗”

所以,一听到鬼伯居然要我娶杏儿,其心中的惊异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如果这泼妇还有半点人性,我又何必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回来”

好在爹这个人为人也算豁达,就算爷爷没有将自己那一手已经堪称绝活的木匠手艺传授给他,也没有半点的埋怨。

在那女人的身边,站着一名身材高大魁梧,身穿色西装的中年男子。

靳姐缓缓的放开了紧咬的朱唇,语带愤怒的讲起了关于那个女人的故事。

我随在靳姐的身后,缓缓的步入那收拾的相当干净整洁的房间,立刻便闻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气。

“我在大牌坊下”

阿訇,在伊斯兰教中的意思相当于汉语中的“老师”或者是“先生”,指的是那些熟悉伊斯兰教义,知识渊博,执掌伊斯兰教教务工作的人员。

根据其只能的不同,他们又可以详细的分为掌教阿訇,开班阿訇,三道阿訇,小学阿訇以及散班阿訇。

在这些阿訇中,尤其以散班阿訇的职位最低,不但要管着其辖区以下所有穆斯林的红白喜事,小到普通人家杀一只羊,宰一头牛,都要他们事先去念诵一番经文才能进行。

作为散班的阿訇,艾凯拉木从十几岁开始,便开始和自己的父亲和爷爷一起替伊斯兰教的教众操办白事,用句流行的话来说,那就是专业做白事几十年,积累了大量的白事经验。

虽然伊斯兰教徒的葬礼,远比不上汉族人那样的繁缛,但是,不管是抽底棺,还是用来搭建灵棚时用的木架子,用来停尸做祷告时用的临时棺木,以及根据教义,用来遮蔽尸体的灵车顶棚,都是需要用木材制造。

也正因为如此,这个老家伙,自从昭明父亲年轻的时候,便是靳姐店里的老客户。

而那个许剑锋,也和这个老家伙的经历差不多,但是其背景,靳姐却是不甚了了,只知道他似乎是在政府中有着什么职务,而且绝对不低。

就这样一路的聊着,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来到了解放南路,在天津医院的正门停下了车。

靳姐掏出手机,给艾凯拉木打通,要他来门口处接我们。

不过一会的功夫,一名身材魁梧,身上穿着米黄色底料,带有格子阿拉伯袍,头上戴着回族小白帽的老人,已经从医院里走了出来,不断的四下张望着。

老人长着一部和普通穆斯林那样坚硬的大胡子,却早已变得银白如雪,就连额头和鬓角,也因为年老的关系,变得油光锃亮。

“小靳,我在这里”

老家伙只是在门口借助路灯的灯光扫视了一圈,立刻就看到了我们,健步如飞的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笑着对我们摊开了双臂。

“艾凯拉木阿訇,您好”

靳姐迎上去,笑着伸出自己的小手与他握了握。

“这个小家伙,应该就是你店里的那位高人吧。”

老家伙和靳姐寒暄了几句,这才将脸转向了我的身上,笑眯眯的对我说道。

“我叫卢天宝,以后还请你多关照。”

我装出一副郑重的样子,对着老家伙伸出了自己的手。

虽然心里不喜欢这老狐狸狡诈的性格,但是,人家毕竟是店里的老客户,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你居然姓卢”

听到我自报家门,老家伙相当诧异的挣开双眼,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一部大胡子,更是夸张的随着下巴的动作颤抖了起来。

“对啊,我姓卢,老人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你你和天顺斋到底什么关系”

艾凯拉木一边说着话,一边侧着头,仔细的将我的面部轮廓再次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一番。

“像,真像,真像当年的那个人。”

“天顺斋”

我喃喃的念叨着这个词,总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却偏偏半点记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