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俏脸苍白,却还在极力的隐忍着强烈的呕吐感,我的心简直都快疼的揪在了一起。

才一离开大黄牙的店铺,靳姐立刻红着脸对我兴师问罪。

不过,靳姐的心,未免也实在太细了一些,放在这些物品最顶端的,居然是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塑料袋的中间夹着一块广告用的硬纸壳。

“臭小子,你说什么再给本司令说一遍”

老鬼恶狠狠的怒骂了一句,已经蓄足了力道的马鞭,没有半点迟滞的抽在了那飞射向他身体的符箓上,直接将那一簇光亮的火焰抽的四分五裂。

“至于制造这辟痋针的材料,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回头我就让人给你送来。”

那东西的确切写法,应该叫做辟痋针,一种专门针对古老痋术的匠学秘器。

而恰巧,田王爷的后人,也就是我就在这附近,田王爷的魂魄也在此处定居,因此,才要本地的人出钱出力,为田王爷出钱出力,为他建庙。

可恶的老鬼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也依旧不肯放过我,变成马鞭,用鞭梢轻轻的敲打着我的屁股说道。

可是,就这样的力量,看在老鬼的眼中,却依旧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就像这人的姻缘,那是月老早就绑好了线的,不管这世界怎么变,这姻缘的红线,却是半点也撕扯不开。”

“外公,您等等,容我说一句话行不行”

“奶奶死的早,我四岁的时候就不在了,不过在上坟的时候,我看到墓碑上写的名字,叫做田悦萍”

之前已经说过,我的身体,此时正以一种相当暧昧的姿态跨坐在杏儿的身上,随着身体被撞,我刚要挣扎着站起的身体,也再度的倒了下去。

当然了,如果这些厉鬼心中的怨气实在是太大的话,他们的身上,就会形成一种戾气。

“杏儿,别憋着了,想要哭,就哭出声来吧”

不安开始笼罩了我的心,情急之下,我紧紧的拉住了鬼伯的手。

鬼伯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紧紧的拉着杏儿的手臂,浑浊的眼中满是急切。

即便到了现在,人们依旧对包三姨有着一分发自内心的敬畏,虽然类似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但是,哪怕是最大胆的小偷,也不敢去偷包三姨家哪怕一颗小小的谷子粒

“德旺老弟,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们没必要把事情闹得那么严重。”

这位老鬼足足比爹大了二十多岁,却比爷爷小很多,在我家的时候,一直都是以爷爷的晚辈自居,和爹也是亲近的好像亲兄弟一样。

就在我茫然四顾,惊慌不已的时候,一个满是感激的女声,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

眼见得靳姐紧咬着嘴唇,俏脸上满是无可压抑的愤怒,我的心头,突然间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小卢,这边坐”

都说美女声音靓,这女人虽然还没有谋面,但是,只听这声音,我的脑海里,便立刻呈现出了一副绝世佳人的模样。

在这一刻,我也只有拼命的去折磨自己的身体,才能用以抵抗我心里那正在流着血的伤痕。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眼前已经出现了新红桥,我这才虚弱无力的止住了自己的脚步,蹲在下面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现在虽然正是五月初,但是,天津由于临海的关系,却已经进入了连雨天的模式。

乌的彤云,厚重的压在人的头顶,空气中的气压低的可怕,显然是在酝酿着一场狂乱的暴风骤雨。

“臭小子,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了一个女人,至于这样吗。”

老鬼眼看着四下无人,化作一团雾从玉佩里钻了出来,厉声的朝着我怒骂道。

“你别忘了,可是你让我每天跑步的,今天我还没有跑,补上不行吗。”

我抬起头,怒气冲冲的朝着老鬼嚷道。

虽然此时心痛欲裂,但是,我的性格却绝对不允许我对任何人去坦承自己的心伤,因此,也便只能用疯狂的心伤去掩饰。

“臭小子连这点事都看不开,将来你怎么做大事,又怎么继承本司令的遗志,将我们田家发扬光大”

老鬼厉吼着,声音在漆的夜里,能够让人在老远以外都能听得到。

“鞭子,老鬼,你还告诉过我,要每天练鞭子,我这就来练”

脚步一停下,我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心中无比的难过,索性将抢在手里的鞭子从塑封中取出,傲然的握在手里,狠狠的朝着面前的一棵大树抽了过去。

一声清脆的巨响,伴随着星星点点的火花,在树体上嗖的一下闪过,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臭小子,打得好”

看着书上扑簌簌不断下落的树叶,老鬼的口中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赞叹。

“这么多天来,这可是你打的最好的一次”

“那就再来”

我高喊一声,将抽鞭子的要领在脑子里飞快的回忆一遍,手掌握紧鞭梢,双腿略弯,将腿上的力道转移到腰眼,再通过腰部的细微扭动,将力道传递到手掌。

一阵清脆的鞭声,再度在树身上清脆的炸响,一块足有巴掌大小的树皮,直接被巨大的力道抽的剥离了树体,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随着树皮的剥离,树顶刚刚绽出新芽的树叶,扑簌簌的落了下来,落了我满身都是。

“再来”

我怒吼着,将鞭子再度收入手中,依照着之前的动作,再度用尽全身的力量,狠狠的朝着面前的大树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