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躲着颖颖的手,担心地问:“要崩了咋办?他可没那么傻。关键是董建彬依然爱着他的妻子。人家是专家,有身份有地位。咱能跟人家比吗?”

秀秀说:“没事没事,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想来看看你,聊聊天。”

秋兰恍然大悟起来,说:“我说呢?姐邀你多次,你都不到,原来……”

秋兰说:“去赛特好了。”

“没事来干什么?”董建彬好像故意逗秀秀。

秋阳拗不过姐姐,只好同意。并嘱咐姐姐路上小心,到那儿之后怎么与警方联络,怎么到村里调查,怎么保护自己,啰唆了一大堆。

秋爽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她忘记了她是谁,她感到自己现在是另外的一个女人,身体里住着一个妖怪,统治她的身体,统治她的灵魂……她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缠绵得要死要活。难道这就是爱?这就是情吗?这就是她李秋爽多少年来在冥冥之中注定,千回百转要找的那个人吗?秋爽突然回味《不白活一回》那支歌……

杨吉:去外边吧?

接下来是编织系列,镂空细节,金色珠片,复古腰带,前胸细褶设计,塑造出女性优美的胸部曲线。将典雅、美丽带入时尚新境界,打造出盛夏时尚物语。

刘山水站在地铁口的台阶上问:“孩子冷吗?”

电话挂了。秀秀很着急,随即又按原来的电话打过去。对方不接。秀秀看着手机呆。此时,手机又响了,秀秀迫不及待地问:“喂!是爸爸吗?我和玲玲都在。爸,你不要放电话。”

董建彬有点沉不住气,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铜钱的价值,而不是它的历史,抢话问:“爸,您断下它的价值。”

捐赠完毕,杨吉诙谐地说:“今天该我请客,但确实有事儿,就算我欠大家个人情,改天补上。散会!”

看来大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都想马上看到董建彬收藏的古董。

老头指了指一侧的工棚说:“喏,睡觉呢。”

董建彬闷在车里沉思片刻,便推开车门,像待老熟人老朋友那样招呼秀秀:“来,先上车再说。”

秋兰把孙婆婆让到椅子上坐下后,把弟弟介绍给孙婆婆,并给孙婆婆接了杯水。

秋兰紧张地问:“跑了?!”

秋爽开白色奔驰,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京都的夜景是迷离的、摇曳的,此刻,李秋爽的心也是迷离的、摇曳的、沉醉的、向往的。也许是时间的错觉,也许是空间的缘由,也许是在一个特殊的环境里,秋爽的情绪完全陶醉在一种从未有过的意境中,那就是与杨吉在咖啡馆遇见的一刹那。她回味着,睁大眼睛,她的眼睛虽然明澈纯净,但她相信杨吉还是看透了她内心的欲望在冉冉升起。她断定,这是猝不及防的,她掩藏了很深的情思被这个人拉出来了。她意识到,两次相见,她已经爱上他了。她苦笑着,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清纯的、高傲的、冷漠的女人,如今她一个人独自在夜色中幻想着一个男人,实在是荒诞无稽。她又觉得时机不到而言爱,总是有些早,而爱情早了或是迟了,都只能是你一个人的事,哪怕爱得伤感和辛苦。难道杨吉就是自己寻找的可以同步的那个人吗?她突然想给他下一个定义:他是个男人,或者说是她李秋爽冥冥幻觉中渴望出现的那个男人

秀秀吃亏大了,该工资了,她这一走,什么都没了。妹妹和她下个月的生活费又成了问题。

杨吉果断地说:“服装厂环保,见效快,还能就地安置下岗职工。很适合我们区展啊!他们的信誉和前景都不如你们。我们研究研究,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

董建彬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便意味深长地说:“是啊,都够优秀的啦!”

秋爽扮着怪相说:“嘿!姐夫倒是一尘不染。”

秀秀脸羞得更红了:“董老板,您过奖了。”

秋爽对爸爸说:“爸爸,往后您得辛苦了。妈妈的身体需要照顾。放心吧,我和姐会常来。再忙也来。”

“思远怎么说?”

老人嘿嘿嘿地傻笑着,幸福地傻笑着,用感激的目光看着秋兰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起来:“是祖上积的德,是祖上积的德……”

杨吉点头赞同秋爽的观点。

秋爽说:“算了算了,太沉重了,换个话题吧。”秋爽接着说,她之所以关注弱势群体,关注穷人,源于她家四十年前的一个故事。于是,秋爽把四十年前大姐丢失的事情从头到尾说给了杨吉。杨吉鼓励他们继续找下去,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一提寻找大姐之事,秋爽竟感慨万千、愁容满面。也许是被秋爽的情绪感染,说着说着,杨吉的心情也开始沉重起来。他说,时至今日,拐卖妇女儿童的现象屡禁不止,仍有不法分子钻营投机拐卖妇女儿童,给无数幸福家庭带来不幸和灾难。这些社会现象,说白了还是愚昧贫穷落后造成的。治乱应先治本。国家富了,贫富间的差距缩小了,一切的一切都好办了。秋爽附和着,说是啊是啊。两人边说边往前走。走过柳荫,走过小桥,一直走到深夜。

暖风微微,心绪缕缕,秋爽与杨吉话题无边,从生活到事业,从国家到民生,从穷人到富人,从秘密到家事,谈话投机,夜已深沉,却没有睡意。秋爽理智,提出回去,杨吉这才收住话题。两个便难舍难分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