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不就完了?

一想到此,心里又开始一揪一揪地疼,她从房间逃出去后听到的话,总会时不时地在耳边回响。“为了她,不值!”好残忍的一句话啊!可是,既然不值,为何还要将她从火中救出呢?

此时,他便按着将士所说,避开红砖只挑白色下脚,果然,一步一步极为顺利。可是身后的将士却一脚深一脚浅地中了不少的埋伏。

这话说起来痛快,可是听在杜萧离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埋在心中多年的怨恨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

平叔!那人的亲身父亲!可怎么听着他那话,像是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待下人离去,房门也已关好后,平叔自顾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正在装睡的人,心中一阵冷笑。而秋冰若这时也正在纳闷,来人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呢?

萧寒小弟,让为兄惦记多年了。最近甚是想念吾弟,怎奈你身为一城之主事务繁忙,想必不是我等普通百姓见得到的,只得先请了你的夫人来我梨花庄做客。若想她见,城东三十里,紫潭山顶,梨花庄!用你的王位,换你的女人!

一想到此,立即起身,又招呼小二:

怎奈,别说是杜萧离,就算是有再好的大夫在此,也只是可以治病,却救不了命啊!终于,他的娘亲撒手人寰,就在他的面前。从那时起,他便知道,娘死了,凶手是爹!

“原来这里有门可以出去啊!唉,我平时除了房间就是去洗衣院,还都没怎么在府里走动过。”

“滚回你自己地房间去!”

“贱人!”

“不能让你这样快地就死去。那样。太便宜你了!”

“王爷,秋冰若有没有来过这里?”

“夫人。那是冰若地东西。你快还回来!”

不过她却快乐了许多。多少年前地记忆随着杜萧寒掌心地那颗痣一齐涌了出来。这么些日子。她在脑中一遍一遍地勾勒着那个少年地模样。越来越确定。杜萧寒就是他!当她这样想时。竟有一种幸福由心而生。做了十几年地梦。如今真真切切地实现在眼前。那种感觉……岂止是光靠形容就能说得上来地?

“反了!谁给你地胆子。竟敢跑到我房里来摔东西?这分明是成心与我过意不去!来人啊来人啊!这还有没有人管了。欺负到我头上来。赵管家!下人合伙欺负主子了。你管不管?”

这一次冰若很听话。不论怎样。对待已经逝去地人。是要多一些敬重地。

是不太对劲。二夫人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杜萧寒又是一阵冷笑。微微地偏转头来看了看她——

“是!”

“送一个过去?”秋展天不解。杜萧寒心中地狠他明白。可是要怎样才能抵了那样地事……

“小丫头片子,别编了,一看你这打扮就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还城主庄园,你做梦去的那地方吧!”都编到城主庄园去了,笑话,他虽然只是个卖包子的小二,可是再怎么样他也知道城主庄园的人定不会没事儿闲的无聊跑到大街上骗人家包子吃的。

我宁愿选择在那神秘地漩涡中迷失至死

终于,疼痛不在,转而,一种奇怪至极的感觉又袭了上来,双臂也开始无意识地回搂着他。

“哎你放开我啊!我不要去!”终于反映过来,冰若赶紧拼力地往回拉着她。“我不能去!没关系,我习惯了,这没什么的,我做得来!”

“哎呀别拽!咱必须得跟他说清楚,嫁给她,不是为了来遭罪的。”

“我不介意。我自愿的,不去……哎哟!”

两人同时大叫,一堵肉墙也被冰若撞了个结结实实。

“要去找我么?”

冰若的眼紧紧一闭,今早起床就该看黄历,怎么不想见谁去偏偏就要遇见谁呢?

杜萧寒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这两个女人,一个一脸无奈,一个满腹怨气,还真是好玩呢!

“你来了正好!”妙之的声音又放大了几倍,冰若差一点就要捂起耳朵。“既然撞见了。那么。就请你给我一个答案!冰若姐姐到底是在做你的女人还是在当府里的下人?”

听着这犀利的问话,杜萧寒却连看都没看他。只是盯着冰若,眼睛里充满了怀疑。

这样地目光令冰若觉得很不堪,让她想到了环儿散拨出的谣言。看来,他是真的信了。

一滴泪猛地涌出了眼眶,快得让她都来不及收回。

“杜萧寒!”颤抖的声音终于出,“别人都可以不相信我,都可以冤枉我,只有你不能!”话,越说越坚,到最后,几乎是用喊的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仍充满了疑问,“为什么我不能”答,妙之去抢着道:

“因为她是你的女人,所以你必须得相信她。”

杜萧寒出了一阵笑——

“我的女人有很多!环儿也是!”

“原来你信她不信我!”

冰若这话说得有些悲凉,杜萧寒却不置可否,仍是那副表情看着她,让冰若瞧不出一丝感情。

“飕!”

毫无征兆地,一把抽出他的佩剑,再将剑柄递到他面前:

“既不信我,就杀了我吧!”

脸上已再无表情,杜萧寒甚至在她地眼中看到了绝望。于是,他的心里也跟着一阵阵的凉。

“我在你心里……很重要么?”终于问出了口,接着,便是满心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