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小莺!”小莺还没说完,就被杨灵打断,语气是从没有过的严厉。

“哈哈哈……”

“墨儿,你这是在不满为父的安排吗?”斜挑了玄墨一眼,玄蔚的口气也不见得多好。

“哦,弟弟啊,就不知道你这个弟弟给他带来了多少麻烦,还有,你猜让他选,他选你这个弟弟还是我这个儿子,嗯?”玄蔚非常不爽玄渊那股对玄洛的独占欲,那种重要东西将要被夺去的感觉更是让他语气恶劣。

“你到底想怎么样?”怒吼从玄渊口中出。

“这江山,这天下我从来就不想要!这帝位更不是我所愿!是,我平庸,我无能,哪里都比不上你,更没资格成为这国家的王,但你们又何曾听过我的意愿,父皇是,母妃是,你也是,你们从来就没当过我是你们的亲人。父皇可以为了你连我的亲生骨肉都要害,母妃逼着我跟在你身后做人偶,而你,高傲自负,以为所有的东西都是理所当然,玄渊,我从来没那么恨过你!”仿佛要将这一生的怨,这一生的恨诉尽,玄洛以从来没有过的悲愤语气对着玄渊大吼。那一贯平静淡漠的脸孔早已泪痕斑驳。他不是圣人,父皇母妃的偏心,朝中的压力,亲儿的死亡,玄渊的威胁,这一切都快将他逼疯,但他不能,他不能放下这一切,他可以不管这圣岚皇室的死活,但这孕育圣岚百姓的故土却不能在他手中消失。这大局,在未稳定之前,不能改变。所以,他可以面不改色喝下那绝育的药将玄蔚当亲儿养只为以后帝权的集中;所以,他可以心狠地看着那孩子在自己手中逐渐失去温度只为将那唯一的不定因素消灭。所以,他可以放弃一切只为换来这片土地的暂时安宁。

而收到玄蔚旨意的几人也配合地将玄渊“请”回他们的落脚处,不杀,但不代表放任自由,而玄洛,也只好跟上。

灵活地躲避着利箭的玄墨心里却不如表面上平静,常泽,你是太自信了还是你已经放弃了常曦,放弃了唯一的真实,甚至连那多一刻的时间都不愿意等,让自己在乎的人暴露在这样的危险中?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注定永远不能得到。你,已经选择了放弃。

“那又如何?你能对我怎样?杀我吗?呵呵呵……”仿佛被生擒的不是自己,玄墨眼里并没有一丝慌张,而这种淡定明显激怒了常泽。

手执玉笛,男子所吹之曲是如斯的悠扬清新,却带着说不出的沉重,这天下,真正快活无忧的人又有多少……

“怎么样?常业对于那些‘好料’有什么反应?”三人如鬼影般出现在燕无双房间。

“艳早就倾心于我,没有你的份……”

“免费的侍卫不用白不用不是吗?”摇着纸扇,6为倒是很轻松。

“如今崖正帝位刚确立,新皇能力虽是卓越,但新旧势力还在不断内斗,尤以大皇子一派势力最盛,朝中不少掌权元老还是支持他的,这正好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机会,同样是敌人,无能势大的大皇子对圣岚来说更易对付。”

“其实想来他还不错。”想想看,这七年当中玄渊放弃了多少机会才让玄蔚壮大到如今地步,如果是他,绝对不会让敌人有休息喘气的时间。

“咳咳……”玄墨不得不得提醒那对已经开始上演限制级的男男。

听到黄一鸣这个名字,女子的手微微地抖了一下。

“相比较于师兄那种霸道的修练,我所修习的武功更适合你,有没兴趣?”抽出随身携带的长鞭,女子自若地在空地上舞了起来,那阴柔中带着刚强的劲道扫起了漫天的落叶,待到所有回归平静的时候,只见那铺满地的树叶没一片是完整的,赫然是女子手中之鞭所为。

“跟随在他身边是一个美妙的乐趣,想留在他身边看着这一切,我不得不变强。”执起这手中的剑只为不用在关键时刻拖他后腿。

“那你又是谁?”6为很不爽他那轻视的眼光。

“从来都在,而且不止一个。”玄墨倒是说得很轻松,也不管其他两人在听了他的话后那白的脸。

“开始!”

“去吧。”

“或许吧,谁知道呢。”但这已是不可能的事,相遇,相识,直到纠缠到死。他玄蔚都不会放手。

“那不是渊王又是谁?”所谓的帝王学啊,玄墨不懂。

“难看是难看了点,但好处可多了,什么重活轻活都能做,本座又怎么舍得让你们这样的美人儿来干这种事,阿鸡,记得等会去倒了东厢的粪桶。”一边执起美人的手婆娑着,一边对柳沐霖下命令。

“那问题的突破处就在那个聂威身上了,看来我们要好好招呼一下才行。”严刑拷打后挫骨扬灰吧,敢伤他的墨儿,活得不耐烦。

“错?我的墨儿哪里有错了,错的是父皇,是父皇没能保护好墨儿。”语毕,又一道剑痕划过。

“沐霖,你不要再惹怒我了,要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对于柳沐霖几番的挣扎,男子并不如表面那般平和。擅自逃离都还没跟他算,现在更是弄得一身伤,他已经很隐忍了。

从中拆开一袋,玄墨用指头沾上一点舔了舔,的确是盐。

“大人,请问有什么吩咐?”从帘子后面走进来一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进来吧。”

“是不会,谢了。”玄墨也不矫情地收下了这份大礼。

“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你就不肯退让一下,让姐姐的牌位回归?”柳沐霖撞开门,一室的琴声也随之被打断。

唉,看来自己的午睡是要泡汤了,玄墨认命地跟上。

“嗯,下去吧。”柳凤玲很满意玄墨的识时务。

“是,主人。”示意玄墨放轻脚步,女子小心地推开了门。

“我们的人部署好了?”玄蔚没去理会韦夜城的调侃。

“是。不知两位大人到来所谓何事?”毕恭毕敬地递上茶点。

“是。”

“皇后,这个婢女是你怡心殿吧?”玄蔚也不多说,直接点明来意。

“催眠。”玄墨突然蹦出这两个字。

寝宫

“那不就少挣了很多?”玄墨打的就是这个目的。

“十天。”其实要摆脱那些人也不是难事,但要在十天之内突破元天宫的情报网不是易事,即使只是长老掌控的那部分。

“衣领。你们的衣领边缘都缝有很细的线,那群黑衣人衣领上的是暗棕色,而你的是淡金色,你弟的是淡黄色,不同的颜色应该代表不同的地位,但可以肯定你们绝对是出于同一个地方。还有,你弟跟那些黑衣人交手的时候双方都非常熟悉对方的招式。”玄墨难得地有心情解释。

“小少爷想吃点什么呢,我们这翠香楼在离都可以说是数一数二……”

“基本上能醒就代表没什么危险了,只是要多加疗养。”刚才看到玄墨睁开眼,玄蔚真正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