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下个月的围猎吗?皆时来个里应外合,皇上遇刺而亡,谁又能说什么?”是你逼我的,玄蔚,本想留你久一点,但既然你不惜福就不要怪我。

“是否觉得我很心狠无情?”状似无所谓地问玄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紧张。

“将军,这事也着实奇怪,那毒药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皇后娘娘房中?”他们安插了不少人在怡心殿,照道理没可能能瞒过他们的眼。

“皇室成员被下毒,滋事体大,一切严格查办,皇后也不是不明理的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言下之意就是不用顾忌皇后那边。

“那毒是不是你自己下的?”望着玄墨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玄蔚直冒火。

“不用了,墨儿有这份心就好了,不过宴席那天你要出席,怎么说皇子也要露一下面的。”虽然知道玄墨不喜那种吵闹的场面,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同时皇宫中的六皇子也因感染风寒而卧床不起,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打扰。

“直觉。”很多时候相信自己的直觉会带来不少好处,玄墨也坚信这一点。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现的影“唰”地出现在三人面前,既然被现了再躲也没有用,而且看上去那白衣人或是红衣人都没什么恶意。

“你只可以出去一天,天黑之前必需回来,让影暗中跟着。”

抱紧刚睁开眼的玄墨,玄蔚第一次有感谢苍天的冲动,他的墨儿,终于醒过来了。

“混账!公然惹事还不够,还敢那么胆大妄为!”韦夜城现在简直想宰了那个张明,没事去挑衅玄墨什么。

校武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皇家用地怎么小也有个底,所以玄墨很光荣地在跑了九圈后晕倒了,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他还在想,这个身体也太烂了一点了吧……

“韦夜城,你好歹也保持一下形象。”玄蔚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就知道于辉会相信?”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大致上是这样了,将军觉得可妥?”基本上跟上次说的没太大的改变。

步出御书房,张仲伸了伸懒腰,陪皇帝下棋比自己去操练更累,其实他一早就想走了,不过皇帝都没说累自己哪敢提出,只好耗到现在。

“不关张统领的事,是墨儿顽皮了,起来吧。”玄蔚抱着玄墨坐回了原处。

“那你可以说出你的目的了吧?”特意来这里总不会只是来逛逛吧。

“吃饱了。”玄墨对于皇后的话没有理会,吃完了只是眺了眺眼向玄蔚示意要离开。

“主子,据昨天暗卫回报,那名刺客自进冷宫后,没有人进过冷宫也没有人出来过,而当时也只有六殿下在那附近,而且刺客是背部一刀毙命的,按理来说应该是六殿下击毙刺客的,但……”虽然看上去是这样,但一个六岁的小孩能做得到吗,即使那个刺客已经受了伤,影对此抱有很大的怀疑。

“你是哪一房的奴才,在这里干什么?”迎着侍卫长的视线,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以及他旁边那具尸体。

“主人,人已经带到了。”轻轻地叩了下门,女子语气极为恭敬,完全没有对待玄墨的倨傲样。

“进来吧。”清洌如泉鸣般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

“是,主人。”示意玄墨放轻脚步,女子小心地推开了门。

室内的装饰可谓极尽奢华,试想谁家会夜明珠当蜡烛用的?层层的轻纱从房顶垂落,隐约中可以看到那“主人”就在后面,而且看那身形应该也是一名女子。

“紫娟,出去吧。”

“是。”

门又被关上了。

“你父母是何人?”那女子没问玄墨是谁。

玄墨没回答她的问题,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他不会透露一点信息。

“说!”许久都听到玄墨的回话,女子语气有一丝恼怒,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那么放肆。

玄墨还是没理会她的话,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砰!”一道掌风袭向玄墨胸口,让他不禁向后撞上了梁柱。

倚着身后的梁柱,玄墨硬是将涌上喉咙的血吞回去,他不会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弱,反正横竖只是一条命!

“还是不说吗?你小子倒倔强。”不知是不是他听错,怎么觉得那女人语气里有一点欣赏意味?

不过怎么样也好,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次晕倒前玄墨不得不相信原来一个人可以更加倒霉……

看着那逐渐软倒在地的小孩,柳凤玲撩开轻纱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多么完美的女人!年轻的脸庞上却有着一双饱经世事而彰显睿智的明眸,曼妙的身材包裹在一拢紫纱中更显婀娜多姿,平凡的五官配合起来却另有一番别致,浑身散着雍容华贵的气息。这就是柳凤玲,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

定定地望着玄墨的脸良久。

“白依,带他去赤断那里。”不知跟谁说话,柳凤玲又回到原本位置。

“是,主人。”一青年从阴影中走出来,抱起玄墨,消失在门外。

悠悠的琴声徐徐响起,那琴音仿如仙乐,却没有人能道尽弹琴之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