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进去了那里!”韦夜城简直不想相信自己听到那句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后山那个密林即使自己也未必能全身能退,三个小孩能做什么。

校武场

里面除了坐在上位的玄蔚之外,还有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

“好好,朕跟你去。”真是抵不过玄墨的要求。

“哦,上次说的事还有点细节问题,想请张大人过来请教一下。”

“皇上,张仲一介武夫,棋艺恐不行。”

“六殿下,您不能进去啊……”一个太监气喘喘地冲了进来。

“你可信人有前世今生?”好像下定决心,玄墨突然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让人一时捉不住头绪。

“皇上,臣妾来跟您请安了。”微微地福了下身,在皇帝面前于媚永远是恭恭敬敬的,无害得像一只小绵羊。

“主子,殿下是先天早产儿,体质比常人弱,加上长期饮食没能细心照料,身体非常不健康,日后要慢慢疗养,不能有所疏忽,但嗓子基本上是完好的,应该是可以声的。”但会不会说还是一个问题,毕竟一个放在冷宫近六年的小孩没人教没人理,不过影可不敢说出来。

今天他照常来到湖边,准备睡上一觉。就在快要进入熟睡之际,他猛地睁开了眼,掏出藏在怀里的小刀,那是他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拿,即使在现在没人要杀他,但前世的经历让他有着随时带武器的习惯,因为这里没枪再加上那虚弱的身体只好带把小刀。藏在粗大的树杆后,刚才感受到的杀气是从冷宫门口传过来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看样子那个人应该受了伤。继续呆在树后面,因为目标不是他,所以他决定不去理会,等那个人自己走。但他似乎看小了那个人,几乎在进来的那刹那他就现了他的位置。即使前世是顶级的杀手但现在那早产的五岁多一点的身体要隐藏气息都很难,遇到平常人还好,但一遇到这种高手根本不足自保。看着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手里的小刀被抓得紧紧的。作为杀手,即使遇到比自己强的敌人也不能失去冷静,因为有一丝的迟疑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虽然他不怕死,但他对于现在的生活还未厌倦,还不准备死。他在等,等那个人松懈的一刻,他没妄想过那个人会放过自己,因为这种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看过自己的活口,即使他自己在以前也一样,那是被训练出来的本能,斩草除根。在两个人只有三步的距离,在那个人手上的剑准备抬起来,眼中因看到的只是一个孩子而放松的瞬间,他快地用腿扫向那个人的右腿,因为他知道那条腿受了伤,即使隔着那一身黑衣他也能闻到那血腥味,趁着那个人还未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闪到他背后,用尽全力地捅了下去,一个五岁的孩子是没多大的力气,但对于一个熟悉人体器官的杀手这一刀下去没有人能活命,即使是高手。这也是他前世之所以能不被杀死的原因,他武术和其他的或许不比其他人强,但他知道怎么用脑杀人,怎么抓住对自己有利的形势,而且没一丝的犹疑。

抱紧刚睁开眼的玄墨,玄蔚第一次有感谢苍天的冲动,他的墨儿,终于醒过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想到玄墨刚醒,身体还很虚弱,玄蔚放开了他。

这时,玄墨才现那个平素一向仪表非凡,注重整洁的玄蔚一脸憔悴,衣服好像几天没换的样子,而且好像瘦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玄墨非常不喜欢玄蔚现在这副模样。

“难看!”玄墨很郑重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你小子真不知好歹,老大为了照顾你衣不解带了几天,你还敢嫌!”玄蔚还没来得及出声,刚进门的韦夜城一听到玄墨的话就不禁为玄蔚叫屈。

没理会韦夜城的指责,玄墨只是望着玄蔚,“去洗澡,睡觉!”

明白玄墨的意思,玄蔚见他没太大碍,就拖着韦夜城出去了。

“老大,你那个不肖子……”韦夜城对于玄墨刚才的行为很是不满。

“夜城,墨儿的意思只是想让我去休息。”感动于玄墨的心意,玄蔚才没多加逗留。

“不是吧,你们沟通的方式真不是一般的‘特别’呀!”至少他就看不出。

“你没跟墨儿没相处过罢了。”玄蔚也不多加解释,玄墨的关心只针对他就好了,旁人无需明白。

“那天的人都处理好了?”玄蔚虽然这几天一直在照顾玄墨,但该处理的事他没忘。

“嗯。那天的人基本上全是我们的人,不会走漏什么消息,那赵宇和张明也在我们监察中,不会出太大乱子。对外,我们只说是六皇子受不了训练劳累过头,太医局那帮人也不敢说什么。”那天进树林的人根本上是韦夜城的下属。

“我不想听到有任何人说起那天的事,即使是那两个男孩?”不杀他们只是因为知道如果不玄墨自己想进去没人能逼他,所以没多加追究,但如果让他知道谁敢泄密,即使是两个小孩,他也不会放过。

“我知道怎么做。”韦夜城从来都不认为玄蔚是仁慈的,他的狠只是没有人看得见而已。

“那小子没什么事吧?”虽然已经醒了,但之前看到那小小的身体上斑驳的伤痕,他一度觉得玄墨可能捱不过。

“基本上能醒就代表没什么危险了,只是要多加疗养。”刚才看到玄墨睁开眼,玄蔚真正松了口气。

“老大,他那天为什么……”韦夜城不知道怎么说,难道问一个小孩为什么突然会变得像个杀人狂一样?韦夜城从未忘记那天看到玄墨时的情景,那时的玄墨一点都不像平常,虽然冷漠少言但还像个人,但那天的玄墨,让他完全感觉不到人的气息,或者说当时的玄墨只是一只兽,一只毫无人性的兽。

“夜城,墨儿永远都是我的墨儿,无论他变成怎样。”明白韦夜城所想,但无论生什么,玄墨只可能是他玄蔚的墨儿,他不允许任何人说他的不是。

反正怎么样也不是他该管的事,韦夜城倒也落得轻松。

认真地洗了个澡也整理了一番的玄蔚未等头干就回到了他和玄墨的寝宫。

而原本应该在床上的玄墨却不知所踪,急得玄蔚一掌怕碎了旁边的木椅,冲向门口准备找人。

“砰!”

玄蔚手快地捞过那个就快倒下去的人影。

“墨儿,你不在床上休息,出去干什么!”玄蔚看着那个差点被自己撞倒的人儿怒吼,顺势将他抱回床。

掏出放在怀中的点心递给玄蔚。

接过玄墨递过来的点心,“你不会告诉我你出去是要给我送点心?”

“嗯。”玄墨点点头。

还真让他猜中!?

“为什么?”不好好养病,特意给他送点心。

“瘦。”

再不明白玄蔚也太蠢了,难道他不知道只要他想要多少点心没有?难道他没有想过只要叫一声又何需自己出去?

没有刻意的讨好,只是淡淡的关心,却让玄蔚记在心中,那亲手递上的点心仿如人间的美味,让玄蔚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