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他张开眼,坐起身,扭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再拉开床边矮柜的抽屉,应衡取出早前随意收置的资料袋。

一路上,又不是只有两台车,她要真那么做的话,恐怕会酿成大灾祸吧!她只好跟车。

翌日

应家少东,应衡,刚回家门,就听见父亲应风云提起他的婚事。

昨夜,老公同她说了,她觉得很可行。

一会儿后,走累了,看厌了,她坐上沙发,等着他做完事。

结果,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啊…够了!她受够了!

“喂。”离开沙发,铁薰岚大步走着,然后停在他办公桌前。

“嗯。”头还是没抬。

“喂!”加大音量。

“嗯。”正在签名。

“姓应名衡的!”火了,两手重重拍上桌,铁薰岚发出怒吼。“什么事?”落下尾,合上文件,倒向椅身,应衡看着她。

他那是什么该死的反应?他怎么可以摆出那一副啥事都没有的轻松样?

可恶,他真的太可恶!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等他等了多久?

“你这人是有没有诚意啊你?”让她进来,说要见她,却又不理她,他真是,真是个该死的混帐!

“嗯哼?”他怎么没诚意了?这回,不是没赶她了吗?

“哼什么哼?”最讨厌他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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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改啊他!愈想就愈火愈气,铁薰岚恨得牙庠庠,好想狠狠咬他一大口。

“我在忙。”举起执笔的手,以笔头轻点堆成小山的文件,应衡很难得的做出了“解释”之举。

真的,这很难得,因为向来只有人对他解释,没有他去向人解释的道理,可,今天,这一刻,他却对她这么做了。

有趣的经验,有趣的她。

“忙?忙就说一声啊!要真那么忙,那就别见我啊!”火大,她冲口而出,完全忘了是自己要见他的。

挑挑眉,再落回,应衡觉得好笑。

“好,那你可以走了。”要见他的是她,现在却又这么说,真不懂她到底想什么。

“你…”有没搞错啊他?让她进来当了傻子后,就想要赶她走?哼,门都没有!

“我、不、走。”挺直身,双手抱胸,下吧仰高高,她重重哼着气。

“好,那就别走。”他无所谓。

“你到底是想怎样啊你?”

一会儿要她走,一会儿又让她留,他究竟怎么回事?而且,啊…他真可恶!一个重重跺脚,铁薰岚好懊恼。

她原来计划不是这样的!她是来惹他生气、让他抓狂的,可、可怎么这会全反过来演了?

瞧,他还是那张冷脸,根本完全没受影响,而她呢?可恶,真是愈想愈气!

“我?”这就更好笑了“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一直以来,他就没想“怎样”想怎样”的只有她。

被他那么一说,铁薰岚不禁愣了。

对哦,想“怎样”的是她,她干嘛还那样问他?

哎呀,都嘛他啦!一碰上他,啥都乱了。

啧,一开始她就错了,不该管他忙不忙,她该直接烦死他的!至少,烦死了他,她就不会受气了。

“说吧,你想怎样?”见她尽瞪着自己,却什么都不说了,

他只好再开口问。

瞪他,狠狠瞪他,用尽力瞪他,铁薰岚愈看他就愈不爽。

真是讨人厌的家伙!她都这么火大了,他还顶着那张冷脸,真是让她愈看就愈火。真可恨,太不公平了,只有她一头“热”这要她怎么不呕?

“取消婚约。”说就说!反正她就这么一个目的。

“又是这事?”她可真不死心。

“除了这事,我没别的事。”

“那好,你可以走了。”既然没有别的事了.那就别妨碍他办正事。

“我不走!”身子往前倾,两手又往桌上打去“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看了看她,再看向她手,最后再看回她,他仍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说了句:“随你。”

然后,坐正了身子,取饼文件小山之顶,他对她的去留没异议。

“喂!”抽走文件,她不让他看“说啊,怎么样?答应还不答应?”

没听见想要的答案,他休想能安心做事。

“不。”探手,拿回文件,他再摊开。

“不?”伸手,啪地一声,用力合上文件,她就是不让他看“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答不答应?”

“不答应。”抬眼,他看她,无比坚定。

“你!”食指直点向他鼻准,铁薰岚真是气坏了“你干嘛那么坚持啊?”

他语气里的坚持、他眼神里的坚定,让她感觉…她好像逃不开了。

哦!天啦,不要啦,她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