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甜蜜,看到这样的情景,碧华忍不住自内心的微笑起来。
她的嗓音甜婉如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是一点点‘**合欢散’而已……咦,你很热么?瞧你这一头的汗……”
碧华的睫毛颤了一下,不过,上官睿立刻就放开了她的胳膊,转身走到御案前坐下,继续道:“你可知道你身上的责任?”
莞凝的面色一红,“你明知故问。”
她只得起身离席,缓步到了殿中,温婉开口道:“既然娘娘有命,碧华自当奏一曲以助兴。只是碧华不会吹笛,不知可否能用瑶琴来代替?”
来的正是莞凝公主。只见今日的她穿了一身茜红色洒金石榴裙,头戴七宝桃心璎珞冠,这一身妆扮越显得她肌肤胜雪,明艳动人。
上官瑾扬唇一笑,“孙修仪多礼了,请起。”
阿九道:“我在西楚听说了这次刺杀的事情,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你。”
薛怀恩攥着杯子,沉吟道:“小弟今日有一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就是不知当不当讲。”
上官鹏在马背上回了一礼:“有劳乐城主。”
屋内火炭烧得“噼啪”作响,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传来,窗外怒号呼啸着的漫天风雪与寒冷,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看着他为难的神色,上官鹏也不勉强,只是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知会一声。”
他的琵琶骨被沈放断成两截,从此之后,终身不能使力,已经变成一个废人了。
听到这样的威胁,上官鹏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笑道:“如果烧掉了那张地图,你回去你怎么跟你主子交代?”
碧华蹙眉按着撞得隐隐痛的额头,说:“没事,琴儿,你看看外面怎么了。”
禅房内,红泥火炉里的炭火燃烧得正旺,偶尔出劈劈啪啪的声响,显得整个密室格外安详和宁静。
听了上官鹏的话,孙鹤龄面上并无欢喜之色,只是说道:“小女才疏学浅,这修仪一职,实在是太抬举她了。”
片刻之后琴儿拿了纸笔上来。上官鹏在书桌上将宣纸铺开,执笔饱蘸了浓墨,深深看了碧华一眼,低头开始作画。
他连忙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笨拙的安慰她:“别哭,别哭,小心触动了伤口。”
上官鹏来到碧华面前,纷纷扬扬的白雪在他们之间织成了一道白色的帘幕,他身上干净温暖的气息瞬间包围过来,她只觉心跳越来越快,脸上已经泛起红霞。
碧华看着老和尚的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因为她曾经听说过,西楚的本因国师,是一个盲人。如此说来,竟是真的了!
师太抚一抚碧华的额头,叹道:“既然如此,我们进去吧,几月不见,我该考考你的功课了。”
碧华郑重地道:“谢谢你,阿九!”
碧华问道:“关于阿九的身世,你查到什么没有?”
上官鹏道:“这位小师父就是阿九?”
碧华低声道:“那我们不是不能在她膝下尽孝了?”
碧华微微点头,问道:“明净,师太呢?”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碧华长长地打了呵欠,睡意沉沉而来。身子一挨着绵软的枕头,便陷入了黑甜梦乡。
夜凉如水,冷月如霜。
孙鹤龄忽然在桌上重重一掌,道:“你还在胡说!”
上官鹏微微点头,拉起碧华,“我们走吧。”
看着上官鹏,她低声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真的。”莞凝紧盯着碧华,嘴唇白。“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姐姐,你认识他很久了,你知不知道,他喜欢的是谁?”
说罢,她伸手就去扶,娇蕊却并不起身,只是低声道:“碧华,你是个好姑娘,以前都是我不对,今天,我是诚心诚意的来向你道歉。”
上官鹏道:“徐大夫,我姓罗,今天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碧华坐在那里,双手托腮,笑盈盈注视着上官鹏,今天的他身上穿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蓝衫,但是这衣服却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自然散的高贵之气。
看着她明媚的笑颜,他忽然一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他低声道:“有了你,我还有什么奢求呢?”
碧华道:“我有几句话想问姐姐。”
听到琴儿来报,碧华微微一笑:“快请公主进来。”
碧华看着他,“所以,先皇就派你来查询这张地图的下落?”
莞凝用力一捏她的手,“你怕什么?有我呢!”
莞凝道:“哎呀姐姐,我真是服了你,这样的事情也能忍!”
两人的婚事便定了下来,只等上官鹏报过京城之后,便可择日完婚。
两人回到马车旁的时候,莞凝早已等在那里,看到他们携手而至,心下已是了然。
碧华凝望着他的背影,不动。
此话一出,几人都是吃了一惊。
薛怀恩看着渐渐远去的公主马车,又低头看着那一枚莹润澄澈的玉环,摇了摇头。
她挑帘而出,来到众人面前,娇笑道:“但凡说到比箭,每次都是射射靶子或猎物,这样比试实在是无趣的很。今日难得大家都有好兴致,既然要比,自然要比得与众不同。””
孙鹤龄道:“我本打算用乔大勇去郊外换你,结果三皇子将你救了回来,那乔大勇半途中想要逃跑,随行的人就将他结果了!”
莞凝解释道:“我三哥复姓上官,单名一个鹏字,霄鸿是他的字。因为他的生母姓罗,所以他每次微服出游,用的都是罗霄鸿这个名字。”
今夕是何夕?
在她脚下,岩石纷纷往深渊滚落,险象环生!
一旁年纪稍长的虬髯大汉说道:“娘,咱们跟她啰嗦什么?直接在她身上取一样物件下来,给她老子看看,看他还敢不敢放人!”
轿子来到一处路口,忽然停了下来。
菊花会办在城中富6家的花园里,历年的菊花会,是永宁一盛。通城的人一是为了赏花,一是为了去赶庙会。因此花园之外的长街上,卖吃食的、雇轿的、杂耍的……热闹非凡。
十指纠缠,灵犀相通。
他知道,她眼中那样深刻的痛楚,是因他而起,她心头不敢言说的忧惧,是因他而生。所以,他用他的话,打消她所有的顾虑:“在我心中,你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碧华,你要相信。”
碧华轻轻点头:“你在我心中,也是最好的。”
他的微笑在脸上徐徐绽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