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有些无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这般匆忙,一个是怕阴葵派得知自己回到长安的消息又前来闹事,另一个方面则是担心自己会参合进李阀的内部争斗里。他已经从老管家的口中得知,自己被绑架后,李建成和李世民都出动了很多人手帮忙寻找的事情。不得不说这番却是欠下了两家的情面,再不好拒绝人家的邀请,可是不管得罪下哪一家,都会惹下杀身之祸,索性多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而李靖也对秦川暗自敬佩,自己潜心研习兵法数十年,自认天下间自己若说自己兵法第二则没人敢称第一,没想到和秦川聊起这天下的战争来,却被他的种种奇思妙想所震慑,自己也从中屡屡有所收获。还有便是秦川不时便妙语成珠,只听得他耳目为之一新。

若是这两伙人随时替换,消耗他们的体力,迟早会将他两活活磨死。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段玉成恨恨的道:“师傅可能不知,我本是东海上面的一个海盗。后来我们这伙海盗被叫扬州双龙的徐子陵和寇仲所收复,这二人传给我们武艺……”

“有这么厉害吗?”听到秦川的解释段玉成虽是这样说着,心中早已震惊万分,如果真如秦川所说,那这套拳法可真是不得了,光说这拳理已经是高明万分了。

段玉成不知多久没吃过东西了,印象里最后一次吃的也是一块干馍,眼下正是肚子饿得厉害,当下也不答话,接过粥碗,也不用勺子,便西里呼噜的吃了起来。

秦川没办法,赶紧扶住了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几个地痞见实在收拾不了秦川,几个人怨恨的盯着他看了许久,像是要把秦川的样貌记住。然后领头的大汉丢下一句场面话,几个人相互搀扶着灰溜溜的闪了。

蓦地犬吠之声大作,顿时群犬相应,好几头巨犬还此进彼退,从村子里奔出,直朝秦川奔来。

段玉成倒在地上,脸上苍白一片,心中却是如愤怒大海上的波浪,翻腾不已。他已经将双龙帮帮主寇仲传给他的血战十式挥的淋漓尽致,可还是在上官龙面前不堪一击。

听到不嗔大师同意收下银子,秦川才转过头,看着不妒和尚微笑着说道:“在藏经阁中的这几日,能够聆听大师说法,秦某真是受益菲浅,大师的风范,秦某恐怕是永生难忘啊!”

“阿弥陀佛,秦施主晚上睡得可好?”不嗔大师颂了声佛号,问道。

另外一点让秦川大为满意的就是洗髓经如此神奇的内功本身居然毫无属性。这句话怎么理解?你想这世上武功不知何几,有偏阴的,也有偏阳的,这些属性截然相反的武功是不可以胡乱修炼,不然就会出大岔子,轻则手脚麻痹,重则直接送命。我们用大唐双龙传中的武功举例,宁道奇修的是道家心法,若是给他一本毕玄的炎阳*让他去修,恐怕贵为三大宗师之一的宁道奇会躲得远远的,换做毕玄也同样如此,除非他们有逆天的换日*,就算这也必须先自散功。

“不急,不急。”秦川制止住就要去取经的不妒和尚,然后问道:“寺里的禅宗典籍也是和这西游记一样都是寺里的和尚抄录的吗?”

秦川饶有兴趣的拿起架上的一本佛经翻看起来,这是一部《妙法莲华经》,也就是《法华经》,讲的是佛陀释迦牟尼晚年所说教法,讲究一乘圆教,表清净了义,究竟圆满,微妙无上的手段。秦川自是对其毫无兴趣,但是他怕自己直接寻找武功秘籍被人现,也就勉为其难的装装样子。

“那就多谢大师了。”秦川心中一惊,脸上却不漏丝毫神色,不紧不慢转过身来,微笑着说道。

就在秦川暗自得意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不嗔老和尚的声音:“阿弥陀佛,秦施主可在房中?”

佛教自东汉传入中原,经三国两晋六朝,至隋朝年间已经极盛。静念禅院光靠旗下的田地就已生活无忧,但是他们还要宣扬佛法普度众生,关起门来自然不行。只是静念禅院是佛门密宗,不好整日周旋于红尘俗世,因此才会有每月有三天任游人香客前来上香拜访。

师妃暄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的笑意,淡淡说道:“妃暄的师门是一个不出世的门派,都是化外修行之人,所以门派所在地在一个很隐蔽的山上,外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师妃暄的声音如一阵风般掠过秦川的耳边,“妃暄一直在这里等秦公子!不知是否有幸和秦公子聊聊?”

了空身着一袭黄色内袍、外面是棕色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然姿态。此刻看向秦川,目光幽深好似一个漩涡,秦川不由的被他吸引,本想施礼却呆呆的忘记了。

师妃暄听得绾绾的话,次别过俏脸朝林中刚站起身来的秦川瞧来。见秦川不明所以一脸的茫然,知道要遭。

绾绾就是涵养在高,也被秦川几次三番的揶揄而恼怒了,口中怒喝一声“找死!”袖中的白绫如毒蛇吐信一般直插秦川的咽喉,秦川尖叫着往后一躺,居然歪打误撞的躲过了这记杀招。不过他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一击不中的白绫宛若活物一般在空中奇异的一个转折,又冲向躺在地上的秦川。

身后绾绾幽怨的声音传来:“你手无缚鸡之力,就可以帮了静念禅院那帮秃子的忙?秦先生的本事还真是了得!”

因为是白天,就是绾绾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施展惊世骇俗的轻功,这倒是让秦川可以抱阅洛阳城的繁华景象。

“收养我那人一直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秦川一副缅怀的神色,“不过我一直叫他老爹,我所学到的东西也都是他交给我的,在三个月前,有一天老爹让我下山,说是入世修行,等五年后如果我还愿意的话,就可以回去,继续跟他学习譬如驱使天狗吞日的法术。”

上官龙摸不清秦川和绾绾到底是何种关系,尽管不相信秦川的话,但还是朝身后的汉子挥了挥手。其中一个汉子见势出去,等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两个托着食物的侍女,那两个侍女将手中的食物放在地上,又无言的转身离开。

绾绾根本不理会秦川的求饶,她自有分寸,手中长鞭不停的抽向秦川的大腿、屁股,全是肉厚的地方。

“去,练武还要什么运道。不想说算了……”秦川嗤之以鼻。他现在是烂命一条,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就算是对上魔女绾绾也丝毫不客气。

原来李阀的阀主李渊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长安城有这么一个说书先生,就专门派人去听秦川说书,然后回来转述给他听。在前几天的家宴上曾借用过秦川书中的几句俗语。

一声冷哼从绾绾嘴角吐出,抓着秦川的右手骤的一翻,一掌打在秦川的胸口。

“只要先生告诉绾绾那个中原一点红的行踪,绾绾自然不会为难先生的。”绾绾和颜悦色的说道,话语中大有处于上风的优越感。

“啊……啊……”秦川不由的出一阵惨叫。

她好像火,明知触摸会受伤,却让人如飞蛾一般义无反顾。

秦川盯着缓缓坠落的丝,默不作声。三国时有“头受之父母,割如割头”之语,秦川是现代人,对其并不重视,但是秦王府众人的这种视他人若无物的态度却让他怒火中烧,这就是高门大阀!这就是高高在上的一众人等了。若说以前秦川还对李阀中人大有好感的话,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冰冷的麻木了,也许也就只有来自底层的人才能体谅到普通人的感受。

就在秦川思量间,那个站在人群正中位置的年轻公子对他道:“在下早就听闻长安有一名号叫‘铁口妙断’的说书人胸怀经纬,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惜一直无缘前去一睹聆音,今日能面见先生一面,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好了,”秦川看着阴小纪可怜欲涕的神情,柔声道:“我知道,到长安后没让你跟着我一块出去说书,你闷在家里很不开心。只是现在外面兵荒马乱……如果你要不害怕的话,以后就跟在我身边给我捧墨吧。”

这时剩余的数十个女子终于领悟到眼前这人竟然是个杀星,丝毫也不顾忌你是不是美女。当下有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哨子呜呜的吹响,另外几个人则化做娇龙反身而上,人随剑走,向黑衣男子做出舍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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