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尘闭上眼睛,直到心情平复如常才缓缓睁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一个身着深蓝色道袍,头上华发用木簪束起,做道姑打扮,约莫五十左右的女人推门而入,手中托盘上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浓黑色的药,还有几封信。

中年者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我还未见过小小姐呢,还应当备份贺礼。”

大夫人问道:“绿意说你对她说了一番话,很是奇怪,你倒是说了什么。”

连翘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了,连声安慰妉尘:“小姐您别急。”妉尘终是忍不住,跳起来抓住连翘:“怎么能不急,你倒是说清楚了啊。”连翘赶忙扶住妉尘,组织了一下语言:“夫人她,出身杏林,治病救人,职责所在。等过些时候,夫人自会回来的。”

这句话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三姨娘首当其冲,被炸的外焦里嫩,傻楞在那里,大夫人心中长舒一口气,宋妈妈终归是她的心腹,就算是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会出卖她的。不过既然宋妈妈给她选了替罪羔羊,自己总不好辜负宋妈妈这番苦心,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假意大声呵斥宋妈妈:“住口,绿浮还会害自己女儿不成,还不快老实交代,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这时,大夫人身边陪嫁过来的宋妈妈,踌躇了一会,好像下定决心,站出来:“老爷,大夫人,五夫人,老奴有些话本来不当说的,可是这个当头不得不说了。前些日子晚上,老奴在后门看到罗妈妈跟百草堂的小学徒像是在买什么东西,原先也不觉得什么,五夫人喜欢摆弄药草,让罗妈妈买些也是正常。如今想来,若是当真只是买些药草,又何必偷偷摸摸背着人在晚上……”

香炉里燃着袅袅芷兰香,屋内棋盘旁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边下棋,边聊天:“执,这次回来待多久?”慕容执摸摸妉尘的小脑袋:“等尘儿过完生日再走,两个月吧。”“你呀,太宠她,别把女儿惯坏了。”苏嬴怪嗔到。

屋子里母女二人各怀心思之际,门口又响起一阵脚步声,听声音,人数还不少,还没看到人影,就听到一道女高音哭喊:“老爷,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萍……二小姐就要跪死在祠堂了,她才十一岁啊!大姐虽说是正夫人,要打罚小姐,我做姨娘的不能说什么,可,可二小姐毕竟是我亲生的呀。”伴随着啼哭,一个穿红着绿,面容明显经过精心修饰的,年纪约莫在三十左右的妇女一步三踉跄地走进堂屋,身后远远,是一个气度华贵端庄的贵妇,不是她口中的正夫人又是谁呢。

连翘闻言,心里有些过不去,自绿梅朱兰来了后,小姐这里都是她两在照顾,只是她们究竟还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如此这般,到显得她堕懒了,便踌躇着不走:“今晚还是我留下给小姐守夜罢。”

绿梅朱兰能做得老夫人身边的人,哪能不知道连翘的小心思。朱兰半拖半拉将连翘带出屋子:“好姑娘,我知道你心疼主子,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们姐妹不成?”

连翘见朱兰这样说,不敢再说什么,连忙歉到:“只是辛苦朱兰姐姐和绿梅姐姐了。”

妉尘笑着看着她们,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了计较,老夫人对她,还是有几分真心的,便睡下了。

睡至半夜,妉尘朦朦胧胧闻到一股熏香,梦里迷迷糊糊觉得奇怪,她不爱香料,从不点香啊。想到这里,突然惊醒,屋内果然萦绕着淡淡的烟香。

妉尘轻轻唤了两声本来靠在扶手椅上守夜的绿梅,绿梅一点反应都没有。妉尘连忙下床摸了摸绿梅的鼻息,松了口气,是睡的太沉了。不过,绿梅一向稳重,不可能在守夜的时候睡这么熟,看来屋内的香味是迷香了,妉尘得出结论,心里说不出是兴奋还是紧张,大夫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

给读者的话:

求支持啦,求推荐啦,求收藏啦,求留言啦,亲们不要太矜持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