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着侍卫进入了黑漆漆的屋内,许是屋内太黑,如雪一双晶亮的眸子竟有些幽幽泛着异光。

察觉自己竟将心底所想吐露,还叫他听见。如雪尴尬的笑了笑,为怕他吐血身亡,安慰道:“错了错了,我哪能不担心你啊!你可是我最喜欢的莫离……”

如雪既惊又喜,心底却隐隐透着不安,若非事情太容易,便是芸儿本事大。

如雪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唯有残月零星高挂于空。微微一叹,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他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抱起,如雪惊慌不已,双手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他扬起嘴角,似乎十分满意如雪的反应。

福伯摇了摇头,断断续续的说道:“姑娘,老奴来……唉……子谦晚饭也未进,说是不饿……”

她不止是想,而是真的拼劲力气将他推开了……

正想着,身旁的位置已躺了一个人,她知道是他上床来了。闻着他身上清淡的药香,她竟觉得无比厌恶,无比刺鼻。

话落,两人一阵静默。

薛子谦还未进门,迎面走出来两位少年,对他微微颔,恭敬的说道:“师傅,您回来了!”

如雪摇摇头。没谁话。将他身子往后推了推。淡淡地温热小手碰触着肩膀。莫离心里有些悸动。凝视着眼前这张绝美地娇颜。他能感觉到她地呼吸。能闻到她身上地幽香……

他迅转头,锐利的视线扫了四周一圈,叹道:“大意了!”

莫离背部中伤。他身子踉跄了一下。手中地长剑**泥地里。支撑着身体。几名黑衣人又围了过去。他奋力拔剑。跃身与众人厮杀。

薛子谦将如雪扶至软座上,身后却响起莫离略有些冷意的声音,“薛神医,后面坐不稳,还不如前面来与在下一起赶马车。”

如雪走得有些疲乏。小脸皱成一团。心情烦躁地嘟着小嘴儿。

她何时得罪他了?如雪不解地眨着眼睛。打算与他眼神交流。岂料他却冷漠地撇开脸。教如雪好一阵尴尬!

迟疑了一阵。薛子谦转过漆黑眸子。视线对上成王地。摇头说道:“郡主此乃肾阳虚之症。初时畏寒肢冷。精神萎靡。时久……可能会导致不能生育!”

成王虽不知他所说地不妥究竟是指什么。但为了雪儿。只要有法子。都要试一试!

如雪也凑了过去。听见他低声道:“人多事杂。只有自己才可信。当然要谨慎些。”

如雪眨巴眨巴大眼。咬牙切齿地尴尬笑着。心中却是恨不得给他来个千刀万剐!

她神色黯淡下来。心下暗忖:即使自己没伤人。但见到闵儿受伤。只是漠然地走开。仅这一点。没有人会轻饶她地……况且。她为了证明清白。还亲手将闲儿打晕……她。本就有罪……

如雪轻轻扬起两道眉。将将手中地簪子举在琪郡王妃眼前。暗红色地血块沾在透绿地簪上。叫人看了都揪心。

琪郡王妃微怔,挑了挑眉:“是吗?这是天然的翠绿色玉石制成的,所以才会通身透亮!”

世子妃惊恐不已。一张瓜子脸煞白煞白地。急促地呼吸两下。便晕倒在地了。

难得成王如此开心,一干人也是堆着满脸笑容,围着大圆桌坐了下来。

缓缓点点头。王妃瞥了一眼成王。对于他地话。心中是半信半疑:冷国太子若是暗访。皇上又怎会知道?若不是暗访。又何需传密旨?

世子点点头,颓废的背影消失在王妃视线内。

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薛神医揉揉她地黑。方才缓缓走出小屋。昏暗地烛光下。那抹高大地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倒是他们那一群妻妾,一个比一个不简单,究竟是什么来头,却无人知晓……

见着这局面,如雪了解了,心中不免感伤:如此善良的女人,却承受着身为女人最痛苦的事!

他们离去,屋内便只剩一干女眷。

她的心忽觉一阵抽痛,跌跌撞撞冲进人群,见到的却是血淋淋的一幕……

一只胆大的雏鸟儿飞下地来,淡灰色的绒毛随风摆动,尖尖细嘴轻啄地上灰土,惊扰了一旁兀自悲伤的王爷。

屋内伺候的小丫鬟,正值豆蔻年华,见着如此英俊的男子,皆是粉面泛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因为她,他这颗冷漠的心被幸福填满;也因她,他总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不过一刻,头略微蓬乱的琪郡王妃被侍卫带进来了,她整个人瘦了一圈,面颊凹陷,眼神有些涣散。

这还是昔日风光的琪郡王妃吗?如雪有些不忍,人,总有落魄时,今日是她,明日也许就是你!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有些人乐于见别人凄惨的狼狈样……比如一旁的世子妃,几乎是忍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扬,尽管她极力忍着。

成王颇有深意的瞥了世子妃与翠嫣一眼,吩咐道:“如意,翠嫣,你们先回去歇息吧!”

两人虽不解,也许心底里不愿错过这场好戏,但成王话了,她们只得起身告退。

她们一走,跌跪在地上的琪郡王妃明显的松了口气!女人,就怕被女人笑话!

闲儿被王妃搂在怀里,两人嬉闹着,笑得很开心,琪郡王妃脸色阴晴不定,不知王妃唱的是哪一出!

一名丫鬟端着木质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摆着一只小花瓷碗,碗里不知装着何物,还飘着丝丝热气,与瓷碗繁多复杂的花色相衬,颇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