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便打火起车,慢慢发动。

张生喜欢玩这款游戏,就是因为它对操作的超高要求,对于锻炼自己手指的灵活度,也有一定的作用。

店员上来的都是烤熟的各种蔬菜和肉类,林县长亲手递给张生一串烤虾,张生笑着说谢谢,转给了县长夫人,说:“嫂子,你先来。”

张生瞪了她一眼,说:“要请我吃烧烤是吧?那就走!”

“是啊,你现在是八一医院的院长,网上报道的那个记一等功的军医是你吧?”潘牡丹轻笑着说:“放心,我没有录音,也不会帮你扩散,我也不敢不是?”

不仅如此,何珊珊作为最早到达现场的护士,也得到了省市卫生部门领导的接见,因为她在六零一实习过一年,吴敬荣还记得她,前阵子和她谈了话,准备今年夏天后保送她进岭南医科大学深造。岭南医科大学和六零一医院有着多年的合作关系,每年六零一医院都会有保送的名额。

还是张生第一次来青阳中医院的那个会议室,同样是中层干部会议,同样是上级主官宣布对张生的任命,但这一次,和前次的意义截然不同。

按照解放军纪律条例,文职干部四级以下者,获得一等功以上奖励,可提前晋级,但是提前晋级尚有现级别满两年的条件,是以张生晋升,多少算是破格提拔。

陈院长进来张生的办公室,脸上挂满笑容,最近他可是沾了张生很多光,就说一个多月前中央领导下来,本来准备见一见发现第一例撒那特斯病毒患者并给予有效防治的小张医生,但当时在乡下的张生却以忙为借口没有见这位中央领导,反而把他推了出来,同六零一医院的吴敬荣副院长一起受到了中央领导的接见。

这个村落距离马家营十余里,但是从竹园那边,绕过一道山麓,却可以开车进来。

九点半,十里沟乡政府的会议室,坐了满满堂堂的人,包括先期到达的市县防疫工作组的负责人,向市、县领导汇报撒那特斯病毒检测防控的最新情况。

小美看他乐淘淘跟村民搅合在一起不成器的样子,气得跺了跺小红高跟鞋,“没事了!”

见何珊珊脸上迷茫,张生一笑,说:“开始忙吧。”

张生说道:“没事,彤彤照顾他呢,她跟她姐姐学的,懂照顾病人。”人手不够,能用的就是何珊珊和何彤彤,只能这样先应付着,何彤彤那边也交代了,不许人靠近刘三叔,至于她自己,更不能因为同情去刘三叔屋子里,只需要离得远远的观察,万一有什么不妥,随时来叫自己。

张生想了想,说:“我打电话叫卫生院下来人。”

刘三婶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位张医生在做什么。

“哎呀,那就是领导了。”李老汉态度更是谦卑,腰也弯下了十度。

向密林那边望去,却不见张生回转,何珊珊不禁犹豫要不要拨张生所说的求助快捷键,张哥说,直升飞机都可能来的,要万一拨了号以后,张哥就回来呢,岂不是给人添大麻烦了?

张生将车停在了竹园小镇上他曾经花钱续水的小卖部前,买了些面包当午饭和姐妹俩分享,叫姐妹俩休息了一会儿后,他从后备箱取出了大大的登山包背上,和何珊珊、何彤彤姐妹俩从小镇东边下了土路。

张生微微颔首,这时他的手机音乐也响了起来,是赵远打来的电话。

何珊珊啜泣着,慢慢述说起来。

何彤彤轻轻摇头。

张生一边写药方,一边说:“其实先前给你看病的那位老先生是对症下药,因为你这病,初期是实证,所以采用泻下、润燥、行气导滞法治疗。”

至于万一我有事情不在,药浴不能停,这就需要牡丹你来帮忙了,药我会多熬一些,到时你按照份量取用就是。

不过是个草包败家子,能有什么杀伤力?更何况,还和自己省里那位大贵人结了仇,那就更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可是当潘牡丹来到院中看到清纯可人的何彤彤,却立时变了态度,极为心疼的说:“来,快进来,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也没人陪你来,你的监护人就是你姐姐是吧?用不用我打电话把你的干妈叫来?”琢磨着,张生问。

……

张生挥挥手:“不用了,你忙你的。”

“小雅姐长得漂亮,人也好。”

“作为著名海军医院的军医,您为什么会来青阳?”王思杰边问,边拿出了笔记本。

张生却是不为所动,语气极为平和的道:“是这样,秦大爷呢,我怀疑患了燥证中很特殊的一种,也就是西医所说的干燥综合症。”

潘牡丹嗤之以鼻,想来这个少爷不知道从哪里鼓捣来的顶级好茶,冒充他自己多会冲茶一样。

方书记又道:“就说前几天吧,市里下来的红头文件,要全县展开对失学儿童的统计,成立工作组救助失学儿童,市长在电视电话会议里也讲了,不论采取什么办法,都要将失学儿童送回学校,只有普及了文化教育,才能令下一代有永久脱贫的希望。可是呢,县里没有一点动静,甚至市里拨下来为贫困乡村学校民办和代课教师解决生活困难的教育专款,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周警长吓了一跳,徐所可不知道这件事,忙赔笑道:“别,别,好像是弄错了,我们再回去问问?您,您是?”

秦玉霞呆了呆,昨天主任确实喝酒了,但是意图强奸?不可能,这不可能吧?怎么看,主任也不是那种人,何况以主任的人才、身份地位,用得着强奸吗?科里小护士只怕他招招手,都自动送上门。

张生终于皱起了眉头:“叫你上就上。”一伸手抓住了潘牡丹胳膊,就好像提小鸡仔一般将她提了起来。

张生微笑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说:“行,有什么问题你找我,就别麻烦这位小姐了。”

张生点点头,说:“不用报警。”居高临下,看着李老三,缓声道:“你别误会,我昨天刚刚到青阳,和秦姐没关系,但是以后,我觉得秦姐就好像我亲姐姐一样,你别欺负他。”

李老三这个人特别混账、认死理,尤其是对秦玉霞的事情极为紧张和敏感,有点神经过度了,十年前,就因为误会秦玉霞和一名医生的关系,把那个医生打了个重伤,结果他被判了几年,蹲监狱的时候跟人打架脑子被打得颅内出血,监狱条件有限,没恢复好,落下了歪膀子的毛病。

张生笑着扶住她,说:“来,您坐您坐,你不知道,我要看到病人不给断断症,我就浑身不自在。”

“行,病人要紧,我们多走两步路而已。”有乘客附和,听到病人没生命危险,那同车也不算晦气。

“阿……阿生……”杜坤这样喊着张生,舌头不禁有些打卷,心里更是一阵阵虚,他开始都是称呼张生为生少,但张生执意不肯,叫他喊小张或者小生、阿生都行,杜坤无奈下,只好改了称呼,但等真的叫出口才知道多么困难。

市建委主任彭国定的小儿子彭小海,比张生年长两岁,在市公安局工作,虽然也算这个圈子里的人,但他以前并不像别人那样捧着张生,一来他的父亲掌管要害部门,同样是市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二来彭小海在市局干的有声有色,多少觉得张生是个草包。

提起丈夫,高天娥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轻轻叹口气:“中组部下来了工作组,看吧,希望没有什么坏消息。”顿了下,说:“开窗子吧,我心里有点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