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何彤彤小小的叹了口气,说:“姐,不管叔叔是什么人,他是个很好的人是不是?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好的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告诉叔叔我有多感激他。”

“嗯,想,这样,先送你们回家,回头我自己进山里转悠转悠,想看看有什么能用的着的药材。”张生没明说,有几位药材如果能找到,对于彤彤的病,有灵效。

张生咳嗽一声,说:“你叫叔叔我也当得起,彤彤比你懂礼貌多了。”心说自己两辈子年岁加起来的话,这声叔叔也没什么,又说:“要想冒充彤彤体验学校生活,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想办法给你调城里去。”

张生笑道:“嗯,我挺喜欢她的。”又问:“刚才给你打电话不接?是不是有什么事?”

何彤彤立时连连点头:“我想去。”

张生听着他的话,微微点头“便秘可不见得死不了人,长此以往,你身子就架不住了。”

张生则将木盆给了潘老太、潘牡丹和何彤彤每人一只,说自己有舒经活络、改善身体机能的秘方,以后配些药,你们用来每天泡脚,保管少的青春永驻,老太太延年益寿。

张生虽然没听过几次这个声音,但也马上就想起来,是赵远。

涛子爽朗的笑道:“张哥,我就说看你不是一般人。”

想想,张生心里也不觉恻然。

古会明如果能担任市建委主任,不但级别上获得明确的晋升,从仕途上,也算是前进了一步,他的年龄资历也到了一个坎儿,这次没有迈过去,只怕只能在青阳任上结束自己的政治生涯了。

肌肉男走上两步,打量着众人,说:“听说你们有人飞镖玩的好?来,我见识见识!”说着话,掏出硕大的一根雪茄点燃,惬意的弹了几下烟灰。

潘牡丹拿起饮料吸吮,也没理王思杰。

酒吧飘荡着若有若无的音乐,老派的欧洲酒吧风格,吧台上方吊着的一盏盏瓦灯散发着幽幽的夜光,令人感觉到历史的沧桑,显得格调十足。

他不想说什么,秦女士偏偏不放过他,转头说:“姐夫,你说说,刚才跟我怎么说的来着。”

潘牡丹咬了咬红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弄玄虚,反正自己也不懂。

这男大了,也是要好好变一变呢。方书记心里暗忖,谁能想到,这混小子能变得一表人才、温文尔雅?

周警长见张生肯跟着去,立时满脸堆笑:“那行,张院长真是通情达理。”心里松口气,这要人不跟着去,还真不知道接下来戏该怎么唱。

“谁叫张生?”说话的是一名大腹便便的胖民警,态度很不客气。

潘牡丹呆了呆,说:“你别乱吃药,他,他懂什么?”

谁知道这个小白脸还是慢慢踱步过来,反而挡在了让自己心里痒痒的难受的小尤物面前,对自己咧嘴一笑:“不要强人所难,你还是走吧。”

确实,和新主任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看起来人就阳光,而且太单纯,花这么些钱干什么?你军队下来援医而已,平平安安度过两年走人,何必和单位这些人蝇营狗苟,你也摆弄不好这些人,社会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以为请吃几顿饭,人家就都帮着你,叫你这两年能出什么成绩?

挂了电话钱树亮就一肚子气,好你个秦玉霞,对我越来越不尊重了,是,我乡村医生出身,来中医院没你早,可你老钱老钱的叫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听你叫声钱医生、钱主任,对新来的那毛头小子倒是主任长主任短的,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房间则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外面可当堂屋客厅,里面是卧室,有的洗漱卫生间。

杜坤看得目瞪口呆,他虽然走行政路线了,但也曾经是医护人员出身,算是懂行人。

有熟睡的乘客被颠醒,开始大声咒骂。

现在也不得不服,虽然张生因为何珊珊给过他一个耳光,但刘学范深知,合同医生想转军籍,那是千难万难,基本断了门槛。便如他自己,穷其一生,不管医生生涯如何,想穿上军装却绝无可能。

这段时间,张生把楼下客房变成了画室,只说是在学校养成的爱好,张硕山和高天娥也就都由得他,在家作画总比出去泡吧生事好上百倍。

张硕山连声说惭愧,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工作,又看向张生:“当着司令员的面,你表个态,去不去?”

傍晚时分,张硕山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了家,这段时间,主持市政府工作的周劲松这个老对手给他制造的压力越来越大。

“郑主任,从严格意义来说,我这只是康复辅助疗法,算不上行医。”张生还是满脸平静,好像全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

可是不管再怎么乱了心神,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小子身上吧?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

胡西元带头,带着医院专家们行军礼,也甭管在不在军籍,见到王司令员的第一面好像你就成了他手下的兵。

医院这个行当吃饭,不是你爸你妈多有本事就行,你这一会儿一个主意,什么?又要去什么中医科?真是玩出花了,玩出花了。

周劲松拿起茶杯喝口水,接着道:“还有,有同志向我反映,你在子女的教育上也很有问题,你的儿子,因为飙车几次进过拘留所,都是你的爱人保出来的,这影响就很不好嘛,人民群众是有看法的!子女教育是个大问题啊,尤其是我们党内高级干部,更要以身作则!我还听说,你家小子前阵子在省城惹是生非被人打了?住了一个月医院?再有他在学校成绩很差,但在大四就开始在海军医院实习?现在满一年了要签合同进海军医院?这是怎么回事?和医学生实习分配不对路嘛!硕山,有人反映,这些就都是问题啊!……”

他总是这样,有他在,好像一切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何母听了大喜,急忙说:“本来我就想吃完饭带姗姗的,虽然发烧不是什么大病,可一直不退烧也让人害怕不是?姗姗是护士,懂这些,您要肯去,那就太好了。”

张生微微点头,南美,现在可正有一种很严重的传染病肆虐呢,但是现在南美回来的人,过海关检查很严格,按理说那位刘全叔不会染了病回来,但饶是如此,作为一名医生,小心无大碍,总要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