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名有姓,有父有母,我却成为了一个孤儿。渐渐地,我从一开始的担心害怕,转生出了由爱而起的恨。我不否认,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我一直恨着我的父母,恨他们的冷情和狠心。

所以,李医生并没有向众人多做解释,只是暗地里吩咐助理悄悄地将宝翁教授的“尸体”送到这个只有他们知道的偏僻所在。而他自己则连夜为宝翁教授实施了第二次开颅手术,并在宝翁教授大脑基底动脉顶端的分支处,再次现了那个像血瘤一样的东西。

李医生一边猜测着,一边一页页地翻阅着那半本残书,忽然,两个大字跳入了他的视线——卜曜。

踌躇了一阵,李医生点开了那封邮件,并很快被邮件上所写的内容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邮件上写着:

现在,十二年过去了,李医生终于读懂了那本异书,而儿子也已经**了。李医生觉得面对儿子,告诉他一起的时机终于来临了。

自从知道了那本古书的秘密之后,李医生便买来了一本《苗语字典》,一边学习苗语,一边研究那半本残书。

连番的攻击失败,似乎激怒了那条独眼小蛇,只见它高高地昂起了蛇头,蛇身蜷成了两个连续的“s”形,并像一道恶浪一样,剧烈地摆动了起来。下一瞬间,独眼小蛇的身体忽然变得像血一样鲜红。

“没错!”女人笃定地说,“在将那本古书还给洪千峰的时候,我询问了这本古书的来历。之后,我便到洪千峰拾到这本古书的那片山区走了一趟,并在距洪千峰拾到古书的地方大约一公里的深林里,现了一个半掩在山土里的洞。在那个洞里,我现了四具白骨,和一些散落的兵器。根据那些兵器的形状和特征判断,那应该是清朝初年滇军的普通士兵所配备的武器。

女人笑了笑,忽然压低了声调,并有意凑到了李医生耳边,故弄玄虚地说道:“莫说没有关联!相反,你我手中的这本古书,和那段上古传说有着天大地大的关联。”

李医生不动声色地矗立在儿子的身后,凝看着他因为贪玩而略显得肮脏的小脸,眼眶竟然禁不住地湿润了。

半晌,刘队长收了枪,走到李医生面前,颤抖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到医院,便有个医生慌慌张张地撞上了我。他说医院有个疯子,穿着警察的制服,咬死了几个人。我没有想到是……是……”话到此处,刘队长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惊异和悲哀,失声痛苦了出来。

可是孙晓丽却像没有听见小张的呼唤一样,呆若木鸡地坐在椅子上,好像真的死了一样。

李秀丽说到这里,伤心地哭了起来,小张赶紧扯了一张面纸递给了李秀丽,可是她却不接,只是用手捂住了脸,眼泪簌簌而下,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千峰他是个好人!”李秀玉哽咽地说道,“我们是下乡当知青的时候经人介绍以后结的亲。千峰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脾气特别号,为人也特别热心,对我更是体贴入微,夫妻十年,别说打我,就连一句重话也没说过我……”

说罢,小张便不由分说地拉着李医生又来带了那座诡异的小屋。

汽车在平淡、乏味的乡野间整整行驶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直到天色开始变得昏暗时,汽车才在一栋黑暗而冷漠的古旧砖房前停了下来。一看见它,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种阴冷至极的怪异感觉就像一件黑色的斗篷罩住了李医生。

“李飞老公,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走到这里了?我记得刚才……”紫紫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只巨大的黑色狼狗,像一团罪恶的黑云一样,忽然从天而降,将紫紫扑倒到了地上,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作势就要朝着紫紫咬下去。

就在我为了所有的一切而感到伤感和不可置信的时候,曾晓慧突然像一条恶犬一样朝我扑了过来,并死死地拽住了我的右手,作势便要夺下我的刀。还好我反应及时,右手一转,反而紧紧地扣住了曾晓慧的手腕,让她抢刀不成,手上反而被锋利的刀刃划开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让她的鲜血像一条诱罪恶的小溪一样,顺着她的手臂一滴一滴落到了地上。

我知道,等会儿无论生了什么事,她都会一直支持着我,对于这一点,我一点儿都不怀疑。但同时,我也晓得,紫紫担心我!毕竟这是生死时刻,不比平常!

“是这样的,我整理了宝翁教授留下的一些资料,现了一种可以破解你身上的诅咒的方法!但是,使用这种方法需要一种特殊的植物,这几天我跑遍了整个云南,才终于在云南和广西交界的一个地方找到了这种植物!”

可是一旦中了“血降”,那么便等于中了“死降”,再无法可解,只能等死!

很快,耳机里传来了陈胜国的声音。我知道他接起了电话,可是通过那个软件,他并不知道谁给他打的电话,甚至我的声音也通过那个软件而改变了。我暂时不能让他知道我是谁。

下一秒,无可言语的剧痛立刻遍布了我的全身,我喘息着,全身不断颤抖,视线也开始变得朦胧而模糊。我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蜷成一团,痛倒在地上,胸中像有无数把利刃,要刺穿我的身体一样。到最后我感到就连呼吸都是艰难的。接着,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不详的预感刹那笼罩了我。我匆忙地向前急跨了一大步,想要在曾晓慧做出反应之前抢出门去。可是曾晓慧是何等聪明?她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计谋,也向前跨了一步,面对着我挡住了门口,并迅从怀中摸出了一把短小的口琴。

曾晓慧见男人没有反应,又鼓了鼓眼睛,这一次,她的目极尽凶恶,分明就在对男人下着命令。男人得到曾晓慧的指示,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便迅朝着你所在的那刻榕树奔了过去。

木医生帮着我整理了衣着,提上了给我的公事包,然后带着我七拐八弯地出了病房。一路上,我们相对无语。我一直安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又过了一个月,我想要轻生的念头彻底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变得干瘪无力了。

接下来的事,像一场噩梦一样,让人捉摸不透。我只记得自己恍恍惚惚地离开了那个树洞,并开始在森林里漫无目的的逛荡。不是用脚,而是用手。是的,我倒立着,用手爬在地上,在树林里到处疾行。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总之,我不能控制自己了……

这个现让我欣喜异常,我赶紧招呼曾晓慧过来帮我打着电筒,自己则钻入了树洞,并顺着手电的光,在树洞的深处找到了一碗霉的米。那碗米的中间,放着一个大头朝上的臭掉的鸡蛋;再往里是一具小鸡的尸体。一棵根和尖都完整的竹子,尖右根左搭于树洞之内。旁边还散乱的放有刀、斧、麻线长的剖开两半的竹筒和竹片制的弓和箭。

“正解!”紫紫兴高采烈地说,“李飞老公,我觉得这些画框原来并不是这么挂的。可是有人故意改变了它们挂的位置。假设我们将这些画框一个个放回原位,或许能有什么意外的现?”

“你也看出来了?我当时就觉得纳闷,既然叫我打电话给他,为什么这张名片上只有地址,没有电话呢?我本来想扔掉这张名片的,可是想了想,给我名片的人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便把它保留了下来。现在看来,一切好像不用那么简单。”

看见我的样子,“代理人”先生放缓了语气,轻轻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这一次,我确定他想要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