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要想朝庭上的诸公不反对,那也简单!只要办报纸就行了嘛!报纸上只要把朝廷这政策说成一朵花,大家也就议论少些。如果有三份报纸一起鼓吹,那众口铄金,非议的人就更少了,如果有七八份报纸都说好,那还有几个人会当出头鸟呢?”

李经方笑道:“姚兄莫要嫌此地简陋,等到了济南府,我定要寻个那里最大的馆子,好好地补请姚兄一顿。”

少年李经述却笑道:“你一个女孩儿家如何能出这样远的门?爹爹定是不让的,母亲要是听了,一定赶紧把你嫁了。

二人也不看姚梵,径直的大步走向客栈前院,大约是去索要茶水。姚梵看他们步子迈的大而谨慎,倒像是行伍出生的。

充气轮胎和齿轮链条传动这两个发明前后不能颠倒,如果没有充气轮胎,这年头的金属链条质量可经不起颠簸和大力蹬踏。

这些人既然敢不带镖师就上路行商,分明是手底下有活。

咱们汉语并不难,看的懂、写得出一千多个常用字,便可以走遍天下。大伙想想,一天学五个字,那一年不就学会一千多个字了吗?”

贺万年苦着脸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他本子参下来,我们寻对策花银子打点便是。

一番诉苦之后,姚梵便以袖遮面嚎啕大哭起来,配上他浑身是血的样子,看着模样煞是凄惨。

他心中有两个声音在对话:

因此这次行动,能试探出多少忠心来很难说。

如果照着郭兄所言,天下黄遍,那岂不是到处有人造反?个个穿上龙袍自称皇帝了吗?我看郭兄真是心理阴暗,图谋造反久矣,可谓是胸中无点墨,德败无人伦。狂狈妄言乱,意在天下黄!”

蓝顺正咧了嘴嘿嘿冷哼道:“哼哼,什么七老爷七婶的,一对都是特么小妇养的,也敢在我面前作威福,回头我定要禀了老爷子,叫撵了家去!”

可是……可是我遇上了东家!我知道东家你和我是一样想的!……我李海牛……今生一定要辅佐东家荡平清妖!打出个天下!……”

姚梵和郭继修二人斗嘴,急坏了周秀松,周秀松见二人一番唇枪舌剑下来,像是要越闹越僵,这可不是他今天想要当和事佬的本意,于是再也不敢松懈,连忙地开口道:“二位兄台都是好学问,不过我这里的戏文更好,大家还是看戏吧。”

话说周秀松被姚梵这一嗓子吼得当时就吓了一跳,不由也被姚梵带进了沟里,附和着小声喊了个好,可是转念一想,这唱词明明是憋屈的味道,哪里有能够让我叫好的地方?这姚梵,明明就是瞎搅合嘛。

姚梵转头盯着周秀松,缓缓道:“怎么,周兄也听说了?”

周第四在后面喊道:“这都快中午了,可不是早就开始了么,不教那戏班子从早唱到晚,那岂不是白花了钱请戏班子办堂会么。”

俺们这些伙计们都受了东家收容活命的大恩,东家却不许俺们磕头跪拜,东家还托言开会,每晚以香茶加恩我等,难道不是画蛇添足的笼络人心?东家定下各个工作班组的班长,十人一班,这手段难道不是在编练制军?将来起事,十班一哨,五哨一营,岂不就是和那湘军一般模样?”

姚梵骂道:“你要不想听就出去,别老打我岔。”

“我怎么说来着?操场边上不要堆渣土!东家说了,这里要铺洋灰地坪!那玩意不能和泥巴混起来!赶紧叫小车班给我拉走!”

王守业看看手里握着的钉子,想了想,放弃了当场试验的想法。

“我姚家的各位伙计们今天都在这里,我来给大家伙说两句罢。这几天不见,我先问问大家,这段日子里,大伙儿在我姚家吃的可好?”

姚梵对自家老头子公器私用的行为很是赞赏,问道:“那您审过稿子了吗?没有破绽吗?拿去1875的话,会不会闹出乱子?”

就是最后冲印比较麻烦,不过我听说现在胶卷店用的都是数码冲印了,以前的胶片冲扩机都淘汰了,02年卖100万一台的富士彩色胶卷冲扩印机,现在挂在外面卖,一台只要五万块。”

王贵痛心疾首的望着姚梵道:“东家您是菩萨心肠,咱们做下人的个个都巴望着您好,天天念叨着您长命百岁。可我一看见您被人骗,心里就不痛快。

姚梵看着不吱声,心里却觉得这李海牛有些领导才能,不是那种唯唯诺诺干不成事情的人。

边上一个矮个乞丐轻轻扯了这汉子一下,用虚弱的声音道:“海牛,这定是人牙子拐人,要卖了你去关东的庄子里为奴,干上两三年的牛马活,累死为算。”

“你们学的不错!继续,继续,练到熟练为止,等你们学会了,爷给你们一人赏五两银子!”

姚梵实在闻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像王霸之气的特殊味道。

五胡乱华时,那羯族军队不带军粮,只吃少女,慕容鲜卑攻占邺城抢得五万少女,军中先奸后烹,一冬便吃光了,城外吃尽的白骨骷髅,堆得如山一般。

姚梵听得不满,皱眉道:“这事以后再说罢,好歹我在青岛口还有三位哥哥罩着,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怎么敢动我。况且那郭家自己也不干净,贩私盐可是朝廷的大忌讳,一旦扯上公堂,大家都是没脸的,万一挂落了他爹,一定把他腿打断。我看他未必就会与我要死要活的斗下去。”

没等过了多久,贺万年就赶来了。

“爸,您先照着我的办法试试,搞不到的话再试试其他途径。这些东西对我的人身安全非常有用。”

姚梵也苦着脸与他相对,摆出一副伤脑筋的表情道:“也好,眼下先照你的办法作吧。”

贺万年见姚梵不言语,小心翼翼的问道:“姚兄可是嫌我卖的便宜了?”

罗冠群道:“一个月五两,管吃管住。”

姚梵拱手道:“受教了!听张掌柜一席话,姚梵收获颇丰,那我今天先告辞。”

姚凡几天前刚刚来换过黄金,这番再次前来,恒利的伙计又如何会认不出他来。

郭继修,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兄弟先付了定金,这三姐自然已经是我兄弟的女人,你莫要与本守备狡辩,否则我定要治你一个强掳民女的大罪!

第三个法子,我怕郭家在盐茶道里关系太深,仅凭刘子铭他大哥一个巡检,为难不得郭家,即便扣下他家几担私盐,隔日便又会被别人还与郭家。”

姚梵重重一个巴掌怒抽上那能说会道的‘钩子’的脸,那经常与钢铁和机件打交道的粗硬手掌,砸得‘钩子’当场口唇出血牙齿松动,差点一个跟斗栽到地上。姚梵高大强壮的身躯踏前一步,蒲扇大的左手拿住‘钩子’右肩,跟着捏起骨节粗大的右拳,猛的捣在‘钩子’脸上,一拳就把‘钩子’锤晕过去。

姚梵听他说的俏皮,笑道:“你家贺万年跟我说,要你以后就跟着我了,你可愿意?”

姚梵哈哈一笑。

喊完后,刘子铭对身边正在不停道歉的姚梵道:“你这番自作主张不经码头就把货运上岸,关里便有些狗东西要嚼哥哥我的舌根。兄弟今后须得记得,凭它多少箱货物,都只管大胆地进港来,莫要再添乱子。”

那亲兵认得是姚梵这个二鬼子,知道此人与孙州判、韦守备等人勾结的甚好,昨晚上还一起去吃喝狎妓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