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吵死人的电铃不知道被谁按着不放。

“什么人?”丁翠雨穿着丝缎的长裙睡衣,慵懒中流露一抹性感,她揉揉惺松的睡眼。

哪个混蛋王八羔子!莫小风低咒着边打哈欠,不期然扫见丁翠雨那诱人的扮相,她大惊失色,连忙推丁翠雨回房“你起来干么?快回去睡。”

“喔!可是…”丁翠雨黛眉蹙蹙被塞回房,门应声关上。

抵着门板的莫小风猛打哈欠。唉!美丽的女人举手投足都散发致命的吸引力;再反观自己鸟窝般的蓬头乱发,竹竿的身材挂着过大的衬衫,就像小孩子偷穿父亲的大外套一样可笑,再怎么看也不会前凸一块,或哪里凹一块。

电铃声尖锐的拉回她的思绪,抓了抓敞开衬衫里的肌肤,上次受伤的疤痕愈口有点庠,她意态阑珊的走到门口。

“来啦!”

沙哑低沉的噪音充满磁性,没想到翠雨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娇媚。古平威承认第一眼见到翠雨就觉得她很美,真正心动却是这勾魂蚀骨的声音。

可是当门被拉开的那一刹那,他傻住了。

“是你?”

“是你?”

莫小风半撑开睡眼,皱眉瞪视这不速之客“你来干么?”

梭巡有张清纯似小女生娃娃脸的莫小风,覆额乱发下五官精致,小麦色健康肌肤衬托出年轻活力的青春气息,但此刻睫扉半开、性感的嘴唇微翘,慵懒的倚门而立,令他的心卜通的鼓动,还有她身上的大衬衫扣子居然敞开至胸,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感受到一股燥热如烧红的铁丝直穿透下腹,突然间有一股想吻她的冲动。该死的!他已经过了十七、八岁冲动的年代,怎么一见到她就变成了毛臊小子?

“来找翠雨的?”她替缄默的他开口,努力的想保持待客的礼貌,奈何脑袋全塞满了骂人的脏话。她勉强从牙缝挤出话“先生,麻烦你看一下时间好不好?现在才早上六点,六点哪。”未等他开口,她便要关门。

“等等,翠雨还在睡吗?”他恢复冷静,一手撑住门板,一手拿出预藏在背后的紫玫瑰花束。

莫小风没答腔,瞥了下他手里的花“要送她的?”看他颌首,她反应不慢的接过花“好了!花收到,你可以走了。”她随即“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迸平威愣了下,啼笑皆非的瞪着合上的门扉。这还是生平头遭有人当面摔他门,而且是个没什么姿色的丫头?想多少女人欲求他青睐,而她…

他不死心接着电铃。

“他妈的?迟早把电铃拆了。”莫小风的怒火烧去了睡意,猛地拉开门“你又想干什么?”

“我又不是找你。”古平威笑得轻松惬意,不知为什么看她快气炸的脸又不得发作那副模样,竟让他觉得逗弄她似乎挺有趣。

“她在睡觉,没空。”她不假思索的欲哭上门,谁知道他那双大脚竟比她快的横跨进屋。真恨自己怎么忘了去厨房拿把菜刀。

“等等,可否麻烦你叫她一下。”好玩!迸平威看她咬牙切齿,心情却大好。天知道他昨晚加班到凌晨累得半死,一见到她生气的娇靥,奇异的,疲惫倒一扫而空,他该不会有被虐待的倾向?

“你听不懂国语是不是?”

“我是香港人。”

“你…”她不会粤语!

“小风,是谁?”丁翠雨被那三番两次的电铃及他们制造的噪音,吵得睡不着。

莫小风和古平威视线全转向丁翠雨。

“该死的!你出来干么?”莫小风真想捉她来打屁股。翠雨居然只穿睡衣就出来,她难道不知道这会引人遐思吗?而一旁的古平威竟乘机走近她们,还直盯着翠雨,也不怕长针眼,莫小风真想把他眼珠挖出来。

“翠雨,早安。”古平威优雅的行个绅士礼。乍见丁翠雨,他心里没有任何悸动。在他身边多得是艳光四射、身材妖娆的女入,她们常使出浑身解数来钓地这条大鱼,包括穿睡衣来勾引他,翠雨穿的还算保守,若是那些莺莺燕燕,啧啧啧!真的是有够瞧,比三点全露写真集还要精采。

早就见怪不怪的他依然保持从容自信的微笑“我是来邀你去参加香港艺术季画展,早上七点半的飞机,你忘了吗?”

“当然。”丁翠雨没想到居然有人能不受她曼妙曲线的诱惑。他清澄的黑瞳毫无邪念,记得培扬见到她时,那露骨的深眸簇着欲火明白的告诉她该去加件衣服,而这个古平威太冷静,也太深沉内敛,让人看不透他心平的想法。

一旁莫小风气急败坏的连忙脱下大衬衫披在丁翠雨身上,压低了嗓门“你怎么出来?快回去,这里有个大色狼。”

丁翠雨蓦然瞥见古平威眉毛轻挑了下,就在莫小风脱下衬衫那一瞬间,她才有些明白。

这个发育未全的丫头怎么那么大胆,居然当众脱衣?古平威没有表情的冷眼旁观。还好她身上还罩了件露肩紧身白色短衫,以及…一把枪!

他怔了下。难道她每天佩着枪睡觉?要是结了婚,她枕边人岂不遭殃?若有蠢念还得随时担心会被枪毙!想着他胸臆有着一股他不熟悉的郁闷。

“平威,不好意思,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倒茶。”

看着丁翠雨抓着她的衣服,一手与他交握,还给他亲手,莫小风恼火了。

“麻烦你了!”

莫小风瞠目怒视他,赶紧插入他们中央,将丁翠雨藏至身后“你想干么?”

丁翠雨摇头莞尔不已,这呆头小风,这个男人目光不在她身上啊!

迸平威勉强抽搐着脸颊肌肉,这个女人还真是草木皆兵,神经兮兮的像只老母鸡,他什么也没做。只不过表现绅士风度而已,只是令人诧异的是脱掉了衬衫的她,居然有一副玲珑有致的窈窕身材。

而且更教地震惊的是她身上居然有刀疤!不是那种切到指头的小刀疤,而是整片错综复杂已经结痴而泛白的刀痕,密布于她裸露的肩背和手臂上。

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伤成这样?忽然间,他心房窜过无可名状的刺痛。

一个女孩子应该在男人的保护下,而不是把自己搞得全身伤痕。如果她是他妻子的话…倏地闪过这念头,古平威脑子空白片刻。

不可能!他连忙甩去这愚蠢的想法。娶这母老虎倒不如一刀除了他还来得快。

“喂!迸大少爷,人家请你坐下,你还站在那干么,想当门神啊?”莫小风瞧他一下刷白了脸,一手又猛摇头,不晓得心里在盘算什么?她得小心提防,下意识握住枪柄“坐啊!”迸平威点头落坐。

“你们先聊一下,我去换衣服。”丁翠雨倒了两杯热茶搁在面对面而坐的他们桌前,然后走回房。

莫小风如临大敌的张起警戒网,盯着古平威那邪恶的目光追随着丁翠雨。只要他稍有不轨,她会毫不犹豫拿枪毙了他。

没想到堂堂古氏集团总裁不必被人狙击就已经命在旦夕,而且是由负责保护他的莫警官动手。

“好啦!”丁翠雨换上一袭翠绿连身无袖长裙,外罩一件白短上衣,简单大方。

“那我们走吧!”古平威弯起手肘,而丁翠雨含笑的挽着。

“等等!你今天不用人保护吗?”他向来是她和大哥、华大哥轮班,而今天应该是大哥。

“你大哥他有事,而且我到了香港自然会有香港警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