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吴命司一语出口,顿时又引来四周一阵唏嘘。没想此老头竟也口出狂言,在今天这个场合突然冒出这句话来,不只是大出铁宵云的意外,连旁边各大掌门也深感这老头今天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枯禅大师长眉毛一动,双眼便睁了开来,两道精光一闪即逝。“不知这五位掌门为何人所害,又是为何事而害?”除了枯禅大师和他三位师弟脸脸现悲愤外,其他各大掌门却是面无表情。对此似乎漠不关心。

一个长十丈、宽六丈、高五尺的青岗岩石打造的一个平台,上面搭建着若大的一个帐蓬,犹如一只巨大的山鹰展翅翱翔,而就在它的羽翼下面,每年都在谱写着一道道武林传奇,也记载着无数英雄的酸甜苦辣。

林虚子眼睛就盯着那灯,思绪飘飞。眉头也渐渐皱在了一起。

“啊!弟见过林大俠!”那五人虽然没见过林虚子,但早已听师父或家人提起过当年林家及‘青锋堡’兄弟二人的事迹。但不曾想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已经跳崖身亡、大名鼎鼎的林虚子!一时既敬又是惊讶之极。当下站起身来抱拳见礼。

一身青色的小褂,腰上扎着一条两寸宽的红色细麻带,浅灰色的灯笼裤,一双虎斑小马靴,果然风姿飒飒!英俊非凡!

突然听得“河田大少”邱门庆跪地号啕大哭!双手掩面,一双眼睛盯着屋顶,绝望中又有无尽的怒火。

“呃!——”阿保陡地无语,正想反驳,却又舔了舔嘴,斜过眼睛瞟了一眼,低头不语,终究还是怕秦刚催那八百多两银子。

“哈哈哈哈……”“逍遥仙翁”听得又是哈哈大笑,“嗯,孙子啊,你知道爷爷为何要将这‘棋盘’弄在这水里面吗?”

“看林公子气度非凡,不知家室乃何方名门闺秀啊……”

“谁!——”

须俱张,灰衫飘扬。人已经离地三尺悬在半空之中!汗水沿着衣角边缘一颗一颗地滴下!

“呵呵,那当然呐,我怎么会让雪儿久等呢!——”,林虚子打开窗户,啪地一声就将水倒出窗外。

潜意识中自己有股强烈的愿望,想要一探究竟。

小家伙吃得天翻地覆,中年男子却在四下环顾。似乎早已吃饱。

林虚子一刀挥下,人也跟着窜下,头离地还有三尺,陡然看见一条青光穿透自己的刀光迎面扑来,一时大惊!双脚空中一绞,人就三百六度一转,右手刀就迎着青光挥出,洒起满天刀影,却是向着冷凌枫面前方圆一丈扑去,“啵——嗡”“子母血环刀”的刀气再次遭遇“莫问剑”的剑气,突然就在空中炸出一个七彩的“气球”来,接着“轰”的炸开,只见四处泥土飞,碎石翻飞!冷凌枫更加吃惊,因为一道七彩光芒正突破自己的剑气向自己全身袭来,再也不敢硬接!右手反转,剑尖划,脚尖一点,身子就猛地朝后面激射而出,落到二丈开外刚刚站在石头上,兀自呆!简直也不敢相信!居然自己的剑气遇到那把刀反而让对方产生更强的刀气,差点伤了自己!太可怕的刀!一把魔刀!

“哈哈哈哈——”林虚子听得南宫城如此一说,不禁仰天大笑,“南宫城啊南宫城,像你这种败类,是人人得而诛之!呸!还有脸来谈条件!哈哈哈哈……”笑声在山谷中翁翁回响。

路人纷纷避让处,才看清是一行十一人。除了前面一个白衣青年,其余全是黑衫黑裤、黑布裹头、黑布蒙面。

“哈哈,雪儿,看看这是什么!”吃过饭,洗了碗。待小红雪写完论语,林虚子立即拿出一个东西给小红雪看。

凭着自己的身手、三寸不烂之舌和过人的心计。南宫城就盯上了皇上身边的红人——魏公公。当他第一次得知皇上竟然是这个老太监一手拉扯长大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在这个太监身上!从此对魏公公拍合,百般讨好。然后又找到师弟屠风城,在师弟尽心的推荐下,终于成为魏公公亲点的“剿匪”总督!在那两年时间里,东征西讨,镇压义军,是“战功赫赫”!二十岁那年便成为“西平九王爷”从此在仕途如鱼得水。更在“天山”和“闽南大围剿”中功不可没,更奠定自己在皇上和魏公公心目中的地位。就在那次“大围剿”之后,南宫城却有了更大的野心,他明白一件事情,如果能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几乎就得到了半壁江山!所以,他要做武林盟主!在皇上和魏公公惊讶的目光中,南宫城申请委身牛阳太守,理由是河南“贼匪众多”,牛阳更甚。便来到开封“屈身”做了牛阳太守,开始了自己“卧薪尝胆”之路。这一来就是十年。而进度却是没有,倒是把牛阳治理得有井有条。在天山一役中,居然现自己的武功和人家还有那么大的差距,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练功,而且要练成绝世武功!

“可是,刀那天不是已经明明看见在‘逍遥仙翁’手里嘛,师父那天伤了林虚子后,那老家伙就赶到,可师父却不和他交手就立即撤了,想来那老头武功似乎在师父之上啊!”屠风城深思道。

正在外面哭泣的小雪儿突然听见爷爷的叫唤,立即跑到门口,袖子使劲一擦。

“哎,飞儿哥早已经……是刀子哥…是虚子哥还活着……”杨震天幽幽地说。

来人正是屠风城。

“哈哈……哎哟……爷爷不是给你做了个大棋盘嘛?啊……哈哈,爷爷带你过去看看……”

“我啊,这二十年来云游四海,走遍大江南北,其实就为等和枯禅大师的三十年之约而了却一桩心愿。哪知老和尚还在守关修行,尚且离此约还有十年光景。我是坐不住的人呐,就从河南转道福建,原本打算从漳洲去东海。却久闻武夷山风景怡人,便顺便来看看,没想到果然是一风水宝地,嘿嘿,老夫就暂在此住了下来……没想还碰上好酒……哈哈哈哈……”

“啊,爷爷,你不会就在这上面洗吧?!啊?!会不会把我煮熟啊?!——”小家伙这当儿现灶下有火,当下惊叫起来。

“我等爹爹回来教我写字……哼——”居然还耍小脾气啦。

“嗯,行了,认真点啊,不学这个爷爷是不会教你飞的哦……哈哈……”然后在红雪脑袋上轻拍。

能拥有“莫问”剑的人,除了傅青主以外,就只有一人。那就是冷凌枫。

“白山老祖”呷了口茶,却不再回话。

小家伙没两下就吃完了饭。却是马上跳下来扑到林虚子腿上摇着。

林虚子一手叉腰,一手捋须仰头环顾大院,眼里尽是欣喜之色,口中尤自喃喃自语,“唉,不想十年一别,变化真大啊…真大啊……”言语中无不充满沧桑和感慨。

陈天国双手横举,“寒风摆柳”一柄月牙杖有如万马奔腾之势,朝林虚子拦腰斩来;陈天佐双笔一展,势如疾风,疾点林虚子身后“凤池”“命门”;陈天邦吸取刚才的教训,却捡来一根枯枝,旁边一陈乱捣,雨点般地往林虚子身上招呼,虽不成章法,出手却是凌厉无比!

最前面这个身高六尺,一脸络腮,体格魁梧,太阳**和手背青筋突出老高,腰间一对冷月钩,正是‘闽南八杰’老四“夺魂钩”陈天佑;而刚刚给楚大先生送信的就是“**王”老五陈天佐;一对判官笔,出神入化;而后面的三个依次是“万星箭”老六陈天邦,一手陈家独门暗器几无失手;“风云杖”老七陈天国,“秋风剑”老八陈天福。[8][o][o]〖小〗【说】&1t;网&7788xiaoshuo

三楼为客房。同样大大小小共八十八间。每个房间同样也有个十分雅致的名儿,最为醒目的就是楼梯口的两间,一名曰“婷儿苑”,一名曰“珠香帘”。原来这每间房都是以这里面最出名的八十八位美女的名字取名儿的。全是这里的‘镇楼之宝’,据说这些美女都是专人从江南水乡精挑细选出来的。还据说“醉花楼”在全国各地均设有办事点,专门从事收罗美女事宜。难怪到过“醉花楼”的人都说每天都有新鲜的活。也难怪如阿保之流宁可倾家荡产也要来“醉花楼”。的确是有原因的。

“哟哟,好好,来喝…来喝…”

屠风城放下茶杯,看来已经坐不住了。不过这明明是楷爷嘛,怎么叫九爷呢?还扯上了公公?

“嗯……”

白衣人将锦盒放在书桌上,满脸疑惑,到底是什么呢?

“铁老前辈,铁兄弟,铁姑娘,大家不必惊慌——”林虚子回头对着铁宵云一笑。

铁宵云见这林虚子回头一笑倒也显得十分正常啊?神智也还算清醒嘛?这到底在玩什么名堂?铁宵云慢慢又收回抬着的右手,嘴角动了动,楞是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一脸紧张地看着林虚子。

“哈哈哈哈——哎呀!我顾华生五岁上山打蛇,十岁灭虎,十二岁开始行走江湖,十八岁就开山立堂,活到这把年纪还真没遇到你这种不知死活的人!哈哈哈哈——不用剑了!老夫让你二十招!打到我算你胜!怎么样?!”

“哎!顾前辈,既然我话已放出,林家世代说一不二,岂有反悔之理!若然今日运气不佳死在前辈手里,林虚子也自当认命!只是晚辈有个条件——”

“——有个条件?哈哈哈哈!——你别说有个条件!你只要还能活了下来,一百个条件老夫都答应!哈哈哈哈!——”

“那就先谢过顾前辈!晚辈条件不多,就一个!——如果晚辈胜了的话,我也不需要你承认我是林虚子与否。我只要在场的所有掌门前辈答应,从此以后,就别再找铁剑山庄麻烦——因为那刀根本就不再铁剑山庄!”

铁宵云听得不觉眼眶一热,原来就小子竟然是丢了性命不要而来保铁剑山庄平安,心中一梗,不禁老泪纵横!

铁蕊儿更是趴在哥哥肩膀上哭成个泪人儿!

“哈哈哈哈——这还不简单!成!——”大脚佬双手一挥,大叫。

“哎!——光前辈一人答应还不成,其他前辈还没表态呢!——”林虚子说着双手对着前面大堆人一摆。

大脚佬转身一望,双手一摆:“哎!大伙儿吱个声儿吧,啊!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果然如少俠所说真能胜了大脚先生,如此武功我等自无话说!定当相信你便是!不过还请少俠想清楚啊,这人一辈子只能活一次啊——”竟然是上善老尼,此时却倒关心起这年青人来了。

“好吧,我们也就同意上善老尼的意见,没问题!——”尼姑一话,居然大伙都同意了。

“行了吧!小子!哈哈哈哈——不知死活的小玩意!”大脚佬回头狠狠地淬了一口,简直太气人啦!辱没!如此辱没自己的人一定死得十分难看!而且痛苦万分!

“哈哈哈哈——谢谢各位掌门前辈!”林虚说完然后回头对着铁宵云父子三人一笑。

“去也!——”双臂一张,右脚地上轻点,左腿微屈,人就如一只大鹏直飞而起一丈多高,半空中看见灵慧道长正仰头望着,眼睛一转,嘴角就笑了。

左脚在右脚背上一点,升起五尺,右脚同样左脚背上轻拍,双臂一挥,人就叟地窜出三丈!

“啊!!——”最大声的尖叫却是来自铁蕊媚。“天哪!爹!林大哥——你快看哪!——”喜极而泣。铁宵云当然看见!只是没想到此子轻功远远出自己想像!自己又看走眼了!

“草!——”铁无双竟自瞪大着眼,随着林虚子移动而移动,半天却是蹦出这么一个字来!

下面的人脸上似乎麻木了,已经不能用吃惊或惊异等字来形容,相差太远!更惊的莫过于灵慧道长,从第一眼看见年青人踏步而起时,脑海里面便猛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自己在教着一个十二三的小男孩的身影!再看见踏着“梯云纵”一飞冲天时,老人眉毛急动,两行清泪如箭射出!“徒儿哪!——”拂尘遥指半空,全身颤抖,半天吐出三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