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雨的季节,许多人更乐意在“好吃婆客栈”把一盏老酒,开怀畅饮。

“哎哟哟——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好!哈哈,好哇!——”右手的铁扇点着左手掌,南宫城边笑边向小红雪欺身过去。转眼就已到眼前。

“南宫城!我林家与你素无怨仇,你为何苦苦相*,赶尽杀死绝?——”林虚子看着南宫城,眼里充满怒火。倘若不是有小红雪在身边,不然一定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掌拍死他!

镇子上其实并没有江。只是老板叫雷望江,故此取名“望江楼”。

“哈哈,雪儿啊,别担心,啊,爷爷保证会回来!啊,相信大伯的话,等下吃完饭大伯带你去飞,啊,哈哈……”

楷爷下得床来,披上衣衫。慢慢行到洞口,在旁边石壁上右掌轻按,一个小小的石门便缓缓滑开,一弯腰楷爷就进去了,接着石门又缓缓合上。

“哎,不用,没事——”楷爷头一摆,眼睛紧皱在一起。

因为“逍遥仙翁”现林虚子除了心脏还在微微跳动以外,他的血液几乎停止流动了!这让他大吃一惊!更没想到“血魔大法”如此至阴至毒!能在瞬间让人的血液凝固!若非林虚子内力雄浑,只怕早已经无力回天。

“好嘞——”英夫人过来接过猪头就往屋了里面提了进去。

正常来说这种天气楷爷绝对是呆在自家大院儿陪着夫人和宝贝女儿。除非有事,而且是他认为比较紧要的事。

这刚把衣服穿好,立即端起盆子就准备下去倒水,林虚子立即就跑上前来。“哎……您老人家休息休息,让徒儿来吧……”就从“逍遥仙翁”一把夺过盆来,到外面将水倒了。

“咦?”“逍遥仙翁”手拿一只大大的鸡腿,一口刚咬进嘴里,却停了下来。

“哦,来了——”小家立刻就跑了过来。

“嗯,不错不错,我家灵儿就是不一般啊……”却见旁边一中年女人。一身织锦绣花黑裳,素描、淡装。媚而不妖,艳而不浓。十指纤纤如葱,皓齿轻启,明眸善睐。而一双眼睛,一双勾魂的眼睛,任何一个男人见过一眼绝对忘不了的眼睛!满含欣喜之色,看着小姑娘舞剑。手拈桃枝,玉掌轻拍,正在称赞小姑娘。

但见林虚子正躺在一把竹制的藤椅上,摇来摇去。手捧一书,正朗朗读着。前面平台五尺处,同样一张竹制的书桌,居然长六尺、宽三尺,高却只有一尺左右。林红雪正面对爷在坐在一竹制椅子,双手撑着自己下巴,听着爷爷读一句,自己也跟着念一句。自己面前放着纸和笔。

何况正值二十五六的年龄。

“师父,您说…这真的就是‘流云飞袖’?”

这下小湘楠一看到熟悉的面孔,就没刚刚那么紧张,还居然笑了一笑,却是腼腆,想必是不知生了什么事。却还是没有立刻过来,一会儿看看杨震天,一会儿看看林虚子。林虚子就起身拿过小湘楠的手慢慢才将他引导过来,小家伙只却少了许多亲热,一双眼睛时不时地盯着林虚子看。林虚子也已经完全明白个中滋味,还没什么记忆的时候就没了双亲,从吃奶就是和自己一起生活,小家伙记忆中早已经将那个爷爷的形像在脑海里面深深定格。这突然一下变了个陌生的形像,没有吓到小家伙就已经不错了。林虚子也就不再多说,已然决定暂时还是以目前身份较为妥当,以后再慢慢引导让他适应就好了。

“…这是哪儿啊?爷爷……”

陈天佑清楚地可以回忆起当年自己一个人就和林虚子拆过三十招而未分胜负,何况十年后的林虚子也应该在精力上较十年前有很大差距;更何况刚刚是兄弟五人强强联手,而且是这几年兄弟在大漠刻苦钻研的“五行杀阵”!每个人都挥到极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陈天福更是不能相信,那样的距离,那样的度,那样的风雨不透,任何人也无法避开才对!因为根本没有时间和空间可退!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时间拿捏得准准确确!可是只有他相信自己眼睛没有看错,自己清楚无比地看到林虚子倒了下去,而且是一个常人想不到的位置,恰恰是一个重生的位置,而且姿势让人匪夷所思,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姿势;又清清楚楚地看见林虚子倒下的同时右手就已然拍出一掌,也真切的看见兄弟在这一掌中飞出一丈开外!而自己更是深切地感受到刚刚林虚子两指弹在自己剑身的力道,至现在还惊魂未定。而陈天国、陈天邦还在为刚才自己差点伤及自家兄弟心心有余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醉花楼’刚开张的第二天,衙门的秦刚在酒桌上闲聊时对同僚说,“……我说…呃…兄弟啊,你说他妈的…呃…奇怪不奇怪…呃…呃…那阿保…他妈的…呃…前天还好好儿的…不就昨晚…呃…去了一趟‘醉花楼’嘛…呃…回来就他…妈的…成了个…个…斗鸡眼…哈哈哈哈…你说…真他妈见鬼……”而阿保对此闭口不谈,不反对也没承认。但自从““醉花楼”开张至今,他是每晚必到,就如秦刚所说,他不去的话他真的会死。至目前为止,阿保已欠秦刚六百三十八两八钱银子。昨天秦刚对他几近呐喊地说“明天起我再不会借钱你去那地方了,绝对不。”

“哟呵呵,是牛二婶子啊,哎哟,背那么大袋麦子哪,好收成哪…来歇歇…歇歇吧……”

楷爷正坐。对面坐着一个青衣中年。此人三十四五上下,剑眉,长脸,面目倒十分养眼,只是右脸颊从眼角至鼻翼一条三寸有余的伤疤让人感到可怖。太阳**及手背上青筋高高隆起,目光清澈,却隐见神光。右手无名指一枚戒指十分惹人注目,漆黑亮的戒指,戒指上一朵玛瑙制作的红色梅花,像血一样的红。而腰间挂着一柄无鞘的刀,漆黑的刀——而且是一柄断刀,一柄八寸长六寸宽三寸厚的断刀!

话音刚落,立刻炸开了锅,纷纷讨论明天节日的玩处。

“那人不告诉小的,只让我送主公一件东西,说只要主公见了这件东西自然会见他了。”

两株桂花树分立庭院两边,已有一人合抱之粗。树顶枝叶茂盛,将屋顶盖过大半。

树下一个大的石桌,桌子周围放着四条竹做的椅子。桌子上面还有两杯茶,看来,刚刚已经有人坐过。

中间的房间此时灯火通明。

若大的一个大厅,全是纯木地板。客厅摆满古色家具,还有不少瓷器。

大厅中间的墙壁上用竹子镶着一个长六尺、宽三尺左右的大匾,里面同样用青玉雕刻有大大的一个“静”字,而旁边还落有“宁静致远”四个小字。

右边就是一个书房。

房间简洁雅致,靠窗一张棕色桃木书桌,上面放满笔墨纸砚。书桌右边靠墙而立的是一个高五尺、宽四尺的一个朱色书架。上面也放满了书。

书房中间一个桃色茶几,上面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

一个六十左右的老者正站在窗户边上,左手扶背,右手拈须。似乎正在深思。

“爹爹——”一阵脚步声就来到房门外,接着走进一个白衫青年。正是今天在“好吃婆客栈”出现的青年公子——“铁剑山庄”大公子铁无双。

老者听到叫声,慢慢转过身,度到茶几旁边。只见老者满头银,目光如炬。留着一尺白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身着一件麻布衫,尽显朴素。此时眉羽间却是紧紧皱在一起。除了“铁剑山庄”庄主铁宵云还能有谁。

“爹爹,香儿和蓉儿已无大碍,再用爹的药调理几日,应该就可痊愈……”铁无双一进来便坐在茶几旁,俊脸上也是愁云密布。

“嗯——”铁宵云撩了撩衣衫,也在茶几慢慢坐了下来,兀自叹了一口气。

“唉,这真是奇怪……”铁宵云转头望了望窗外,“这江湖上已经平静十多年,而我们‘铁剑山庄’更是没得罪过人,和九大派五大帮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这最近一个月,怎么就这么不安宁呢?”铁宵云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哎,爹——”铁无双端起爹爹倒来的茶,俊眉一扬,“您说上次‘丐帮’董世昌、‘峨嵋’上善老尼、‘青城’松竹道长、‘崆峒’愁眉上人一同前来拜访我们‘铁剑山庄’,要爹拿那个什么‘子母血环刀’出来看看……孩儿真是不明白,什么时候咱家有个那玩意儿的……哼!”

“哎……爹何尝不是感觉奇怪……这‘子母血环刀’只是五十年前江湖上的一个传闻而已,爹活到这把年纪哪有听说过有人见过这柄刀,这几十年来人们早就忘记这件事了……”铁宵云喝了一口茶,“没想到现在突然有人说这刀的确存在,而且就在‘铁剑山庄’,简直是荒唐之极!”

“哎,爹有种预感哪,恐怕如今江湖上又将有大事生……”铁宵云站起身来,度到书柜边,手一伸,就出后面拿出一物在手里端详着。

一柄剑。漆黑的剑。并无特别,一把长二尺七寸、宽一寸的普通铁剑。灯光下甚至连剑锋也没有一点。

“您说这到底是谁传出这乱七八糟的马路消息来的呢?这——这分明是在找‘铁剑山庄’的碴嘛!”铁无双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哼,我非得揪出这背后的人不同,看我不一掌搁了他!——”铁无双眼里充满了怒火。

“嗯!——双儿呐,在江湖上我们得以和为贵,万事都得小心,不可冲动。凡事都有起因,我们还是慢慢将事情查清楚再行定夺……”铁宵云将剑放回书架背后,转身轻轻拍了拍铁无双的肩。

“清明节马上就要到了,那些不分清红白皂的家伙居然也相信无耻小人的话,要来我们‘铁剑山庄’参加个什么‘赏刀大会’!你!爹你说这成哪门子的事儿啊?!——”铁无双来回在地板上度着,就走到书桌前,手一伸就在桌子上拿起个信封来。

右手一挥就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来,却是一道请贴,就听他慢慢念道:“敬呈‘青城’松竹道长:兹天降洪福,江湖传闻消失百年的绝世神兵‘子母血环刀’惊现江湖,而‘铁剑山庄’偶遇机缘,有幸得此神器,为感谢多年来武林同道的大力支持,因此,‘铁剑山庄’将于清明节举行一次‘赏刀大会’,与天下英雄共聚这百年难遇的一刻……请松竹道长能赏面参加,‘铁剑山庄’不甚荣幸……

铁剑山庄’铁宵云敬上。”

“哈哈哈哈——什么玩意儿啊,这是!简直是一群白痴!连是不是我爹的笔迹也分不出来?哈哈——”

铁无双将信搓成团,右手一捏,往窗外一扬,便见碎片如花飞扬。然后又将桌子一大撂同样的请帖全部震成碎片,扔出窗外。

“哎!双儿,是福是祸自有分晓,我们‘铁剑山庄’内对得起祖先,外对得起武林同道。我想那些武林同道们也应该能分得清是非黑白……我们目前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铁宵云顾自喝起茶来。

“爹爹!——哥也在啊——嘻嘻—”门外一闪,一个白影便冲了进来。

“呃——你看你——”铁无双回头瞪了一眼。

“又怎么啦!——哼!爹!——”一个女孩便走到铁宵云身边。

二十**左右。秀如瀑布般泻在双肩上,柳眉凤眼,滑嫩的皮肤白里透红;嘴角微展,脸露轻颦;此时身穿一件淡黄鹅绒长裙,脚穿一双紫色长统小鸾靴。美艳之极!正是铁宵云宝贝女儿铁蕊媚。今天在客栈女扮男装的就是她。

“一天到晚像个野男孩到处疯!——”铁无双坐在茶几旁嘀咕着。

“哼!——不要你管!——爹,娘刚刚已经给香儿、蓉儿上好了药……那几个丑八怪!我明天非得将他们砍成八大块喂狗!——”铁蕊媚腾地在铁无双面前坐了下来,凤目一翻,楞了哥哥一眼,端起茶壶就放到小嘴边,斜过眼,又望了哥一眼,然后小嘴一吮——笑了!

“呃!有没搞错啊?!我们还要不要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