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听这名字就让人流口水!八弟!你们家很富有吗?”周明被吸引住了。

听了云世盛的话,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原来这位姓名怪异的将军还是个不能得罪的角色!幸好及时止住笑意,要不然现在他们早血溅五步啦!

“谈判应该找谈判专家去啊!我们应该是偷袭,撒网,歼敌……这些活才是我们做的吧!”云世盛难得跟木兰站在同一条线上。

这是昨晚之后两人第一次单独见面,木兰的心又开始怦怦乱跳起来!乱想着田会聪不会趁着这里四下无人给她来段真情告白,或是来个甜蜜之吻吧?太……太……太措手不及了!她会接受不了的!要不要拒绝他?她花木兰可不是随便的女孩子!她是良家民女!

“一个蘑菇,又不是一朵花!我还没见过有送喜欢的人蘑菇的呢!”糊涂说的倒是实话。在他心中,男人要是心仪一名女子,那就该送花!哪有送蘑菇的道理?女孩子都喜欢花!他这样说,也是想让木兰别轻易就陷下去。

“会聪!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哦……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一个人在这里可怎么办……现在你安心地睡觉,有我守着你,绝对不会有野兽敢踏进半步……我给你讲个故事要不要呢?是我们家乡那里很出名的一出戏剧来着,名字就叫《小北孤寻亲》!呵呵……想当初,我还以为自己就是那小北孤呢……”木兰自言自语地说着。今晚她是不能睡了,只能找点事情来打时间了。

“回去?我不打算回去了。我跟着你一起去,路上好有个照应。”木兰十分自然地说。其实本来她也只负责送个地图,可从她拍飞云世盛的那时起,陈军医等人就将她当成爆力份子看待,个个都是脸绿,脚软!所以她也适时地加了个帮忙田会聪的请求,没想到陈军医一口就答应了,还特地差人将她送到大门口。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把许中队抬回去,小心点。路上我再帮他止血。”田会聪说。

“好啦???”陈军医很惊讶,看来是自己太小看人了。

“原来是这样啊!”木兰笑道。

“木棣,其实,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我的好兄弟!在我眼里,你就像我的好弟弟,不,是好妹妹一样。或许之前做了一些事情令你产生了感情上的误会,那么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田会聪说。万事开头难,最难说的话他都已经说出来了,所以接下去也就很简单了。

或许是男人跟女人的审美观点不同吧。在木兰看来,你没有英俊的外形,至少该有磁性的声音;没有磁性的声音,至少该有整洁的外表;没有整洁的外表,至少该有风趣的谈吐……可是这位铁血将军,他真的是无一样俱全的——体壮如牛;声大如狮;乱如草;体臭如虫!尽管糊涂一再向她解释说铁将军是军务繁忙,没法打理自己的个人形象,况且铁将军是当朝第一将军,从未打过败战,敌人一见闻风丧胆!!!但却始终没法推翻木兰心中对他的第一印象。

“都这时候了,还学什么风雅啊!有得洗就快洗,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张胜一边说已经一边在脱衣服了。毕竟杀过人了,张胜也变得不再似以前那位胆小书生了,老大跟大嫂要是做错事,他也敢揪着它们的耳朵教训了,做事越来越豪气了,不过也好象学到了李大虎的粗鲁。

到底糊涂递给木兰的那一包东西是什么呢?没错,它就是个针线包。原来田会聪上次替她挡了一刀,伤口虽好了,可那一刀却划破了田会聪的衣服!军队里的军人大多数都是衣着破烂,正是因为衣服划破后没法自个儿补好,而且军队之中也没有针线。但是木兰不愿田会聪也跟着衣着破烂,所以她就限糊涂两天内找到针线过来给她。没想到糊涂还真给她弄来了。这下她就能趁着夜色将田会聪的外衣补好了。不过,这一包针线却被云世盛想成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来他的想像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

“下次不许再让我听到你打老大跟大嫂的主意。你给我离它们远点!!!”木兰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擦掉就没事啦!”

“不败的雄师!”

木兰也骑了上去。可当她坐到马上面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看不出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见识如此过人!你对铁将军的评价我非常赞同!铁将军不仅领兵打仗厉害,他的为人也是有口介碑。但凡与之接触过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他的人格魅力还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出的。能成为像他那样的军人,我死而无憾!不,我只要能有他百分之一的能力就行!”许中队用无限神往的语气说。

“那不就是了,你骑了十二年的马,我们今天才刚看到这马长什么样,我们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嘛。”木兰十分有道理地说。再这么跟老大同一匹马,她不得崩溃了。

“嗯!”花教头点点头。今天他少了往日的笑意。

“你不要去呀!”木兰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一把将云世盛给抱住,不让他走。她可不想一位与自己同样身世的“女子”这么冲动行事!再说,云世盛真说出来,她自己的女装身份恐怕也得暴露。到时就不知道会受什么惩罚了。

“啊?我……等一下再去吧。”云世盛说。

“花教头,你奇怪的想法还真多啊!知道我们一定会去清洗,就把我们带到这么一条辣得不得了的小河边来。”木兰眼泪直流地说。她也是受不了一丁点辣的,现在也很难受。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张胜问。

“不是!已经好了!不劳费心,我只是随口问问而以。”木兰赶紧挡开田会聪的手。

果然,果然!就说没好事!八人立马提高警觉,站得更直了。

“我是粟子!!!”

“是什么?”云世盛问。

每个人都过来拿了一根,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中了……

“还要来一次这样的测验???我会受不了的。”云世盛说。

“那倒也未必!因为我的本意是要救他的。”云世盛还在为自己据理力争。

怎么会这样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本来利箭是对着云世盛飞去的,可是由于老大、大嫂的搅和,云世盛居然好运气地避开了!于是,利箭就照直刺向了站在后面的木兰!

“你们这群逃兵,还敢反抗!!!”小队长一见自己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十八营八人,连忙拿出木哨子吹了起来。哨音在空中回荡,很快大家就见到更多的火把向这边靠近。

“呃???”木兰显然十分吃惊。

“别说了,再说我就脚软了。”走在倒数第二的张胜说。他怕狗的心理还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