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揽过青城的腰,将她带至贵妃椅,坐于他腿上,埋在她颈间汲取她身上的芳香,呢喃问:“你叫柳青城?”

“我出白银五百两!”底下一尖嘴猴腮一脸市井流氓样的男子喊道。

在他转头的一瞬间,她得以看清他的容貌,脸色有些苍白,但不显病态,鼻梁直挺,一双丹凤眼却不妖媚,满满装了落寞,与一瞬的惊吓。

她目光忽然的柔顺起来,少了以往的冰冷,水一般包裹了青城,暗哑着声音道:“我懂的!只是,我非去不可。这是最后一次了,没有以后了,没有以后了……”她挣脱开青城的双手,一如既往的利索,跃窗而出。

他,有蓝蓝一片云窗,

门外立着八个少女,一排四个,穿朴实大方的青衣,手提灯笼,扬着甜美的笑对他们行了个礼,最里面两位少女随即推开了大门。

“姐姐说的哪话,只要姐姐在的一天,无名楼就只是你的!”顿了顿,她敛起笑容,一本正经道:“不只是无名楼,还有这整个天下,都会是你的!”

司马茗续稍作沉吟,提醒到:“别忘了你府上那位神秘的柳姑娘,我想她应该大有来头,很有可能跟那刺客是一伙的,来个里应外合!”

“王兄?”司马茗续不解。

路尚扬哈哈笑道:“杭大人,你这是懒人多屎尿啊!”

司马逸云气急,正待作,只见一婢女上前来,轻轻一福身说道:“柳姑娘请王爷及各位大人移步露台!”?

青城听后,在心里窃笑。他知道司马逸云一直派人跟踪自己,而今早进了无名楼后,她便让另一个身形与自己相似的女子易容成自己,来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这可怎么办?当下之计唯有先止血了。他取来一路随摘的常见止血药草,揉碎后敷在断箭周围,因不懂医术,他只能暂且将箭折断。?

兰若脸上苍白难看,不知是冻的,还是受了惊吓。她以手捂住险险低呼出声的唇,慌忙落跑,哪知竟碰到了窗棂,出个不大的声响。

她低垂着眼,斟酌着说:“那民女可否与爹亲相认,再……”

“把头抬起来让本宫瞧瞧!”大殿里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清脆,却又说不尽的慵懒妩媚。

兰若见着云飞急急奔入相思榭,很是诧异:“云飞哥哥,怎么啦?”

她自胸口摸出一个竹制容器,只有拇指大,一端附有木塞。她拔开木塞,一只全身遍染诡异红色的虫子飞了出来,旋了几圈,而后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男子随即笑笑,优雅的转身,迈步要离去。

司马逸云满眼惊讶,眼底有着欣喜与悔恨交揉,一闪而过。

入了夜,青城倚着窗台,看着院后一湖春水在月色下泛着波光,春天的寒气丝丝沁人肌肤,她环住胸口,战栗了一下,冷不防,一堵温暖的胸压贴在她后背,没自她反应过来,铁臂便已经环住了她的腰。

“冷么?”不知何时司马朝阳来到她身后,俯身以下巴抵住她的肩,亲昵得如同相恋多年的恋人,柔声问道。

“殿下?”青城回过身,想要给他请安。

司马朝阳制止她,勾起薄唇道:“娘子,不是说了要叫相公吗?”

青城浅浅一笑:“殿下,奴家不解,您把奴家请来,这是为何?”

“我怕娘子寂寞啊!”他以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嬉笑道:“娘子,**一刻,咱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谁是你娘子,我可没嫁你!”

“是吗?那很快你就是了!”说完,他长臂一伸,拦腰抱起青城,跨步就往塌上走去。

“啊!你干嘛!殿下,快放下我!殿下……”司马朝阳丝毫不理会她的呼救,将她压放在塌上,薄唇贴上了她的,舌头灵活挑开她的贝齿,找到她躲闪的丁香,纠缠起来。

许久,他放开喘不过气的她,眼神开始迷离,一手袭上了她的胸。

胸口突来的一片凉意惊醒了青城,她的眼神一瞬变的惶恐,双手潜意识的用力推开司马朝阳,奈何男女体力悬殊,司马朝阳纹丝不动。她急了,进宫在她的计划之中,但是她从没想过要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她惶惶不安,只能用手尽可能保护自己。

“怎么?”司马朝阳抬起头,眼里充满疑惑。

“我……我……”话还未说出,眼泪开始一滴两滴自眼底滑落,娇美的脸蛋楚楚可怜。

司马朝阳显然没料到她会哭,只能愣着,而后良久,笑道:“傻瓜,我不会勉强你的,强扭的瓜不甜,我可不想吃苦瓜!”他为她拉好凌乱的衣衫,拥着她躺下:“累了吗?那就睡吧!或者委屈想哭,那我的胸口可以借你!”

青城在他怀里睁着眼角还挂泪的眼,抬头悄悄看他,此时他已经闭了眼,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薄唇紧紧抿着,很好看的一张脸,像司马逸云……

该怎么说,一直以为司马家的人都攻于心计,自私自利,当然司马茗续除外,但是,为何司马朝阳令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