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病危,是不是要死啊?”在回城的路上,邵莹莹问。

“那你不早说,我也去,我也要去,李乐生,要是我儿子有个好歹,我就跟你这个赌鬼拼命,我儿子。”冯明霞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的儿?我的儿啊!”来人是洪金宝的母亲,一个三十七八岁年纪的女人,长得十分漂亮,是洪天运的第三任老婆,名叫何彩凤,何彩凤是十七岁就开始跟在洪天运身边的,后来,洪天运把第二任老婆离了,然后娶了她,何彩凤是一个胆大泼辣的女人。

邵朋广在密室里瞪大了眼睛,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李笑天居然要救洪金宝。

李笑天就象是一头疯的狮子一般,一番拳打脚踢后,赌徒见李笑天拳脚非同凡响,真是挨上死撞上亡,所以赌徒几乎跑光了,赌场的打手躺在地上都一动不动,就是能动,也都装着不动了,因为他们知道李笑天的拳头不是人的拳头,站在墙角边的打手也都是大眼瞪小眼,一个也不敢上来迎战,就在这时候洪金宝走进了大堂。

就在中年汉子带人痛打李乐生的时候,邵朋广正在洪天运的家里陪着喝茶,洪金宝也在座,三个人从洪金宝的学艺就谈到津州市的黑帮状况,然后又说到津水帮的未来。

带上三千块钱,李乐生就出了家门,然后坐出租车到了市中心的百货商城,百货商城的楼下地下室是津水帮开的地下赌场,津州城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场所,但是喜欢玩女人喜欢赌博的人很少有不知道津水帮在百货商城地下室的赌场。

“李笑天,你以后不要和我老爸打架啊。”邵莹莹责怪地说。

“李笑天,你真会骗人,这里这么多出租车,昨天晚上应该是有车回津州城的,你为什么骗我说没车了呢?”邵莹莹到了车站,质问李笑天。

保安队长象个犯人似的,低着头,两只手不停地在互相摩擦着。

就一张床,我是不可能跟他睡在一起的,要是让老妈知道了,肯定要打死人的,老爸要是知道了,那还不羞死人啊,讨厌,我为什么跟他跑到这里来了,真是没想到的事,现在要是能回学校多好,晕。邵莹莹心里在激烈的斗争,感觉自己是在做天底下最坏的事,而自己也成了天底下最坏的女生。

“什么吗?没有车吗?”

“哎!说什么话啦?谁是你的女朋友啊?”邵莹莹本能地反驳道,脸上红了一大片。

“胡佳丽,照你这么说,李笑天都成神了哎,谁信啊?我才不信呢。”胡明霞以怀疑的眼光看着胡佳丽,问道。

“你真是ouT啦,这年头还有女生看武打片啊,谁不在看韩剧啊?”吴小萍笑着说。

“邵老大,我李笑天不是被吓大的,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除非你用枪,你邵老大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会有这个胆量吧?持枪可是违法了呵。”李笑天虽然心里也担心邵朋广急了会掏枪,但是嘴巴上却是不肯让邵朋广半句。

真正见到了李笑天,邵莹莹心里又惊慌了起来,父母说的话一句句地从她的大脑里冒了出来。

这是李笑天第一次心甘情愿地来到邵朋广的别墅里,以前来都是因为和邵朋广有那张合同约束的原因,而这一次却没到来邵朋广别墅的规定时间。

一个星期的时间,邵莹莹时常会想到李笑天,她总认为李笑天和她的老爸有几分相似之处,冷静,沉稳,不苟言笑,看惯了老爸的样子,自然对象老爸的男生有着浓厚的兴趣,夜里做梦还梦过好几回李笑天啦,从星期三开始她就主动给李笑天打电话,到了这两天,她和李笑天一天至少要通三四次电话,李笑天说好这个星期五晚上陪邵莹莹去逛植物园,两个人约好六点在肯德基门口见面。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苦命人,儿子赚这许多钱,还买这种大骨头炖汤,你就不能买只鸡买只鸭什么的,儿子成了富豪,你还是一个穷婆娘,我靠。”李乐生几乎天天在骂冯明霞,不过,现在他从来也不敢伸手打冯明霞,因为他怕儿子火。

“有这好事?你怎么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钱,是不是要我去杀人啊?”李笑天只看了一眼银行卡,调侃地说。

“什么?他妈的,你有病啊?”红头男生很野,眼睛张得奇大,他女朋友现在正在点餐,他好不容易等了一个座位,别人要来抢,从外表上一看就知道,他也是混混似人物,是个在外面不能吃亏的主。

李笑天当然十分乐意和邵莹莹交换电话,两个人就把对方的电话号码存进了各自的手机里,李笑天把邵莹莹电话往手机里一存,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机比任何时候都要珍贵了似的,拿在手上少有的亲切和温暖,这种感觉在邵莹莹的心里倒是没有,邵莹莹就跟平常随便记下一个朋友的电话那样,没有动多少心事。

“还说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就派人盯我的梢,我最讨厌了,下次,能不能叫你的人离我远点,我真受不了了。”

第二天,下午放学,蔡金标,刘作兴和贾朋举三个人就带上自己的兄弟分别对城里十几所中小学实施了抢劫,而且蔡金标在八中还把八中的治保主任给打伤了,八中的学生怕了,一个下午被蔡金标抢劫的就多达三十几起,大多数被抢劫的都是男生,学校虽然报了警,但是蔡金标他们只抢一次,公安局上哪里找他们去,学生们被吓坏了,尤其是女生,干脆交上保护费买个心安,这样,在十几所中学里暂时就解决了学生交保护费的难题。

谢飞化的父亲干的是机械车床工作,因为工厂赶货,一连加班2o个小时没有合眼,终于疲劳过度,精神麻痹了一下,一条隔壁被旋转的机器缠绕进了机器内,把一条胳臂给绞断了,工厂老板把谢飞化的父亲送进医院扔下1ooo元钱就再不管他的死活了。

“老大,那两个人是津水帮的人吗?”肖宝田问。

“听见了嘛,把烟都给老子灭了,那玩意有什么好抽的,难闻死了。”李笑天看了看吴灵丽,然后对着几个正在抽烟的说道。

“他是黑社会老大。”

中年人长得是仪表堂堂,穿戴十分的讲究,表情严肃,站在门口很有礼貌地问话,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一点的男子,应该是这位中年人的跟班,面相不是很好看,东张西望的,有点贼眉鼠眼的味道。

“别,老子就到七块打住,儿子那么能赚钱,这点小钱算什么?老子警告你,千万别告诉笑天啊,要不然看老子不揍你个丑货。”

“哼!邵老大,想不到你堂堂的一个副帮主打不过人家居然动起了家伙,这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怕是要跌价吧。”李笑天冷哼了一声,说道。

“在家里,让我们来接你,我们车在那边,少爷,走吧。”黑衣青年毕恭毕敬地说。

剩余的就全是被叫着野孩子的青少年们了。

“去你妈的,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一个废人,老子抽你!”林学武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郭腾的脸上。

“你一个人民教师怎么能在社会上和人动刀动枪啦?你真是丢了我们教师的脸!我们学校从来也没有象你这样的老师,你考虑考虑后果吧!”胡校长气得是七窍生烟,严厉地批评起了郭少鹏。

这或许就是李笑天和别人不同的地方,无论对方是谁,该说的话永远不会说不出口,说是少年老成也对,说是无所顾忌也行,他可以做到翻脸不认人,即便你是师傅也好,父母也罢,反正他认为要说的话,要做的事,要做的主,对方是难以和他说理的,这就是李笑天霸道。

看到父亲又在酒疯,满世界追着母亲打,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父亲的手腕,往怀里轻轻一带,李乐生就倒在了李笑天的身上,李笑天一把将父亲推向桌子旁,把李乐生按倒在凳子上。

“不准去学校抢学生的钱。”李笑天答道。

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吴灵丽羞得低下了头。

“从今天起,你在三中收的保护费要向我交百分之八十。”

“有本事找我表弟去,走啊,有胆吗?”

“张国忠。”张国忠额头上全是汗水。

“你们这里都是有前途的好学生,老师当然会*你们了。”肖宝田故意这么说。

“我们家孩子都死了,你们也要讲点良心,五千块钱今天不给,我们就不走了。”林家女主人叶秀琳凶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