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恪守着这世界对她的教育

在修饰这盆鲜花的同时我严苛地审视每个角度

其实是不会写诗的

放心吧

还是喝了吧

一缕魂魄静静守侯

时间过滤记忆

命运要我唱这样哀愁的歌我不过是个歌手

它却要我在一开始便

哀愁地为你们哀悼

两小时后的别离

第二幕餐厅

他是唯一的救赎,她是唯一的真爱,可是——爱情、背叛、他的强悍和她的温婉——他们无言相对。

错误的年代、错误的相逢和——错误的恋情

我爱你呵

尽管我的唇从未能这样告诉你

兵荒马乱魅影憧憧

不被允许相爱

而背叛那悚然的字眼

却讥诮地讥诮地在命运之中喧哗

爱人可怨我

可怨我所背负的命运的包袱

第三幕机场

他冒着九死一生送她和她的丈夫离去,她那惊恐的眼,朝他短暂伸出的双手……

你走了

带着我这一生所有的幸福

爱仍燃烧着

燃烧着世人对我冷血的观感

崇敬将留在他们的心中

而你却走了

带走我所有所有所有的爱恋

不久他们将来拘我

罪名是什么

我想该是

扼杀自己的人生

落幕餐厅

剧终了,字幕上一个大大的end,他们都走了,只留下昏黄的灯光,那架钢琴和——黑人老歌手。

我仍只是个配角安分的无声的

所有的人都走了不胜唏嘘地走了

没有人再听见我看见我

在琴键上

飞舞的

翻云覆雨的手

演奏着不朽的卡萨布兰卡

她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雪白奠花板,然后是他靠在她的床沿倦极而眠的黑色头颅。

她一定已经睡了很久了,因为她的四肢百骸都在抗议,而她的脑袋里则像有无数小人在里面开狂欢嘉年华似的。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蹙着眉发觉头痛得更厉害了,里面必定有某条神经线成一条小河,因为她几乎可以听到那些放肆的脑细胞恣意玩乐的声音。

“你醒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竟在不经意间发出声而惊醒了他。

“医生。”林皇宇狂喜地打开门大叫:“她醒了,她醒了,快来。”然后他又一阵风似的卷到她的面前,心痛地审视她:“你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

“废话。”她的喉咙干得像是一世纪没有喝过水似的干涩,她的视线才瞄向床畔的茶杯,他已端了水送至她的唇边。

“小心点喝。”小心翼翼地。

她啜了几口水,有些感激,却又强硬地不肯表现出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忘了吗?”他小心地扶起她,在她的身后加了一个枕头:“你跌倒了,撞到地上,医生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

医生及护士在此时走了进来:“醒了吗?我看看。”

她乖巧地任由医生检查她的瞳孔和续。